听到这个声音,那个脸上带有黑痣的青年脸上肌肉不经意的抽搐了一下,但很快便恢复了常态。
他就是王靖,在经历了近一个月的时间,一行人终于离开北部森林进入到武州地界。
在他们之前,其他的一些骑兵已经化整为零进入了武州城,见城内没有什么异常之后,他便和最后的几个骑兵也赶了过来,经过简单的易容,除了身材没有什么变化外,基本看不出来他的原貌。
在武州城中,虽然大街小巷遍贴着通缉他的画像,但在这里唯一见过他一面的人便只有杨继业了,所以他刚开始紧张了一下,但想到自己已经易容过了,也便放下了心。
此时,站在城门前的守门士兵在一位校尉的带领下,已经站成了整整齐齐的一列,看到脸上没有丝毫表情的杨继业带着几个侍卫走了过来,齐刷刷的上千施礼,在他们的眼中满是对这位老将军的崇敬之色。
杨继业看到他们点了点头,目光从他们身上缓缓的扫过,杨继业走在众人之中,虽然只是简单的步伐,但却非常标准,抬腿、迈步到落脚,每一个环节,让人看上去都极为赏心悦目,就如同有人评价他的话那样,如果你拿着一把尺子,从早晨开始跟在杨老将军的后面,一直跟到晚上,你就会发现,用尺子去量他的脚印之间的距离,永远都是一样的,分毫不差。
每天早晨起来练一会剑,吃过早饭便去巡视城防,午间在军营处理军务,傍晚再次巡查,这已经成为了杨延昭每天的惯例,而且他说做的这一切,时间间隔绝对不会差超过一刻钟。
有人曾经评价过杨继业,说他过于死板,过于严谨到几乎苛刻的地步,他只会将一件极为普通的事情做到极致,但却缺少创新,缺少灵活性,他所指挥的所有战役,没有一次是痛快淋漓的,全部都是狭路相逢勇者胜的强硬对攻,并不是算成是一个真正有军事才能的统领,而且,他的很多古板的战法,在事后都被一些学者认为过于迂腐,如果他稍微变通一下,可能结局还要好上很多。
但即使是这样,也没有人能够肯定他的功绩,在他担任雁门关守将期间,能够数十次顶住辽国军队潮水般的进攻,以至于听杨家军色变,就连在塞北战役中,面对着当时陷入过困境的北征军,他率领的雁门关军队,仍然稳如磐石,军队每经过一个地方,稳扎稳打,没有给那些家族军队任何的可乘之机。
事实上,杨继业这种类型的将军,恰恰也是让所有天才级元帅最为头疼的那种,虽然他的军事天赋并不突出,但他从战役一开始便完全根据自己之前预定的节奏去走,不被对方所牵制,对方留下的所有的破绽,无论真假,他都视若不见,哪怕那种极为诱惑的战机摆在他面前。
就算他身边所有的将领都稳不住了,纷纷向他请命出战,他也熟视无睹,以至于十多年前,曾经和他交锋过一次的辽国元帅耶律阿南也难掩心中的愤怒之色,数次在公开的场合破口大骂杨继业是一个迂腐的,没有脑子的笨蛋。
当然,他对于自己曾经数次向雁门关守军故意示弱,妄想引诱对方深入等等细节只字未提。
而在守卫边陲的边关,杨继业无疑是受所有军民最尊敬的一位,所以人都很清楚他的习惯,虽然严谨死板,但对待士兵如同家人,不贪功自傲,只要上面有封赏,他便会将这些封赏全部赠送给底下的军官,平时也会和军士们一起住在军营,只有周末或者特殊的情况下,才会返回府邸,和家人团聚。
这次原本杨继业正在塞北地区征兵,也接到了上面的指令,只得来这里围堵王靖等人。
杨继业低声向跟在他旁边的一位军官说了几句,那位军官点了点头,立刻走到那些把守城门的士兵面前,“你们今天有没有看到可疑的人员进入。”
立刻从守城军士中走出来一位都头,大声的说道,“回将军,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人员,请您放心,有我们在这里把守,就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过去。”
“少说大话,和你们说,这段时间不同以前,现在有一个被朝廷通缉的要犯,很有可能混入我们这里,你们一定要注意查看,听到没有。”
“回大人,你是说那个王靖吗,请放心,我们这儿的每一个人床头上都放着一张他的画像,不是我夸口,就算是您把他烧成了灰扔在我们面前,我们都能够从渣渣中认出他来。”
那位都头慷慨激昂的回答着。
不过他没注意到,就在他对面不远处的那个脸上带着黑痣的青年脸色显得极为不自然。
原本在杨继业旁边的军官,又交代了他们几句之后,便返回到了杨继业这里,杨继业已然从刚才的对话中听到了他想要知道的,便转身准备返回。
见此情景,王靖等人总算长出了一口气,他们看了守卫的士兵一眼,见守卫点了点头,便牵着马向城门里走去。
几匹战马组成的马队,相继从还在低头和旁边军官交谈着的杨继业旁边经过,而这时,杨延昭无意中扫过一眼那几人之后,突然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对方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城门中。
……
在离开了城门,进入了城中之后,大街上喧闹的气氛立刻把刚才接受盘查时的压力全部消弭而去。
“想不到名誉天下的杨老令公竟然长的是这个样子,看他的气质和作风果然和传闻一样啊,我刚才观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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