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睿小王爷与四皇子真是好手段!”
宫凌俊轻轻蹙眉,缓缓转身,见容月儿由嬷嬷扶着,娇美的脸上浮现着冷冷的笑意,眼睛却盯着十八。
“怎敢与贵妃娘娘相较,娘娘真是谬赞了!”宫凌俊双目冷情,嘴角微扯,不达眼底的笑,寒意瑟瑟。
倒是宫凌睿,一言不发,在看到容月儿时,原本挂在嘴角的笑,直接收了,满面凉寒,微眯双眼,周身释放着危险的气息。
十八微微扫了一眼宫凌睿,本来面无表情的脸上,却挂上了凝重之气,难道宫凌睿与容月儿之间,有什么难解的仇怨?不应该啊,若是有,临安不该查不到,他连容月儿会做杏仁酪,这个宫凌睿和宫凌俊尚的秘密都能查到,宫凌睿若与她之间有什么仇怨纠葛,不应该查不出的。
十八正思索着,本来冷眼冷面的宫凌睿却嗤笑一声,似往日一般,摇开手中的折扇笑道“夜了,我回去了,改日请你喝酒”,想了想,他又道“嗯……鱼鳞高汤不错,可以一试!”
他直接无视了容月儿,这话是冲着宫凌俊说的,但是十八听得出来,鱼鳞高汤,这意思是让宫凌俊挑时间带她出宫。
容月儿本想在此讽刺挖苦一番宫凌俊和凌睿,却没想到今日的宫凌睿,竟然直接无视她,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本来挂着笑意的脸,怒色渐显。
自己本来一箭三雕的计谋被他毁了,她本就怒气腾腾,而他如今却还是云淡风轻,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太招人恨。
“微晚有了身孕之后,太子也鲜少进宫了,皇上方才还说呢,明日让他带着她一并进宫来,四皇子和睿小王爷毕竟是太子的手足兄弟,有时间也替皇上与本宫劝劝他,让他多费心国事,毕竟这一国储君,可是肩负着江山大统的重任,切莫太过儿女情长了!”
宫凌俊面若寒霜不说话,清冷无比,疏离如常。
倒是宫凌睿,轻笑一声道“贵妃娘娘此言差矣,轩如今已是太子之尊,入主东宫,本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之尊,身份悬殊,我等哪里敢去在太子面前妄言,再说,贵妃娘娘是太子生母,也不敢去劝解,遑论我们?”
“不过,若贵妃娘娘真这么想,此事也不是无法,若贵妃娘娘这个生母不好出面,就让皇后婶婶出面,毕竟她是嫡母,管教儿子,无可厚非,不过话又说回来,皇后婶婶连俊这个亲子都懒得管教,遑论其他了,看来此道也不通,实在是爱莫能助,爱莫能助!”
宫凌睿一边说着,笑摇着手中折扇,又一把合起折扇,低头把玩起来。
十八心底重重地鄙视了宫凌睿一番,真是太毒了,他的嘴,容月儿端出宫凌轩的太子之位,不就是暗讽宫凌俊这个嫡子,是皇后之子又如何,太子之尊,不还是她容月儿的儿子的。
好哇,太子之位再是你儿子的,皇后还是皇后,你儿子也得尊她一声“母后”,人宫凌俊还是唯一的嫡子。
十八以为宫凌睿已经够缺德了,谁知他接下来的话,更是让人……七窍生烟又无言以对。
“先帝算得上是子嗣繁盛,十八位皇子,而今呢,只剩皇叔,父王和永亲王叔三人了,贵妃娘娘说的不错,的确该劝,听闻太子前两日又抬了一府中婢女做妾侍,啧啧啧”他咂舌摇了摇头“不知节制,的确有害身子,太子肩负江山大统之重任,的确该劝劝,要有节制,身子要紧!”
十八抿唇低头,在宫凌俊身后抽肩一笑,心中暗暗为宫凌睿竖了竖大拇指,这人的嘴,千年鹤顶啊,剧毒!
容月儿被宫凌睿噎得一句话也再吐不出,面色发白地瞪着他。
相较于容月儿的气急败坏,宫凌睿却还是一副懒散模样,一身清华地抱臂斜倚廊柱,笑意浅浅。
只是十八却有些不解,宫凌睿虽不若宫凌俊清冷寡言,却也不是好口舌之争的人,而且容月儿此举,明明是冲着宫凌俊而来,他自己尚且淡定如初,为何宫凌睿却跳脚了。
“听闻坤黎和昌吉各自送了十位美人给父皇,估计再过两日便进京了,贵妃娘娘助母后协理六宫,母后身子不适,到时候还得劳烦贵妃娘娘多费心神!”
宫凌俊一贯温良的话语,话毕,微微颔首。
真是怪了,今日的宫凌俊和宫凌睿,为何这般反常,而且,好像二人在互相维护……维护,宫凌俊为何要拿美人说事,是为了噎容月儿?
容月儿面色更是难看了,咬了咬牙,不过片刻,便笑着开口道“四皇子不说,本宫倒是忘了,皇上前两日提起,四皇子年龄也不小了,该纳妃了,左丞相家的侧室海氏之女海雪,正是二八年华,皇上有意将其指给四皇子做侧妃,皇后一向身子不好,本宫协理六宫,该替皇后分忧,也算为皇后姐姐冲冲喜!”
宫凌俊俊美的脸上顿时阴云紧布,他嫌恶地皱了皱眉,却还是扯出一抹清冷的笑意道“那就有劳贵妃娘娘了,有贵妃娘娘亲自督办,俊也省了很多事!”
这是答应了?十八惊讶地瞪大了双目,宫凌俊何时这般好说话了?
容月儿见自己扳回一局,终于面色见好,这才缓缓抬手,一副兰花指状,亲亲打了个哈欠,“闹了半夜,本宫也乏了,回去吧!”,她轻飘飘地冲身边的嬷嬷伸出手道。
嬷嬷躬身颔首,扶住了她,她这才轻轻扭着胯,昂首向前走去。
“晚知?”她走到十八面前,笑意盈盈地道,不是问,却怀疑十分,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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