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你说的不对。”
先爆发出來的,是从小就争强好胜的阳鱼,说起來,阳鱼的天赋并不算绝佳,只能算是上等,但是她从小就极为好强,不甘落于人后,所以愣是凭着上等的资质,达到了一般只有绝佳资质才能达到的高度,
她听出了任逍遥话中的意思:他所说的“杂草”,分明就是指像自己这样的天赋并非绝佳之人,而所谓“大树”,就是不远处的那两位,,东方宇、傲世吾,
的确,与东方宇、傲世吾相比,如阳鱼、叶清臣这样的人,根本算不得天才,而只能算是大树旁边的杂草,花费同样的努力,恐怕东方宇他们能够获得两份力量,而阳鱼、叶清臣之流只能获得一份,
就像是杂草,同样的时间、同样的风雨日露,所能生长的程度却远不如大树,
这就是任逍遥所说的“命”吗,
身为“杂草”,就该认命吗,
从小就不服输、就不认命的阳鱼,自然不同意,她神情激动、言辞激昂,大声向任逍遥说道:“任逍遥,我真是看错你了,本以为你是个很有志气的男人,却沒想到你那么沒出息,那么沒种。”
“你说我们是杂草,我们承认,或者你说你自己也是杂草,也可以,但是身为杂草,就注定要不如大树吗,就要像你这样悲观认命吗,你这样意志消沉,根本连杂草都不如,将你比作杂草都侮辱了它们。”
“即便是杂草又怎样,一样可以通过加倍的努力,活出自己的样子,一样可以生长,一样可以达到不可思议的高度。”
阳鱼言辞激动,显然,任逍遥的话激怒了她,也激起了她自幼就形成的好胜心,她不愿被人嘲笑成低人一等的杂草,也不愿看到任逍遥以此自辱,
但面对阳鱼的激扬言辞,任逍遥却始终背对着她,面带笑意,
直到阳鱼说完,任逍遥才回过头來,继续换做一副颓丧的表情:“你说的容易,但做起來也是如此么,你去让这些杂草,长得比大树还高我看看,你能做到,我就信服你。”
“你……”
阳鱼气得小脸通红,却又不知该怎么说,让杂草长得比大树还高,这是不太可能的事情,她自问做不到,可是从另一方面,自己也许……
阳鱼陷入了思考,
良久,她赌着气一般,面沉如水却又十分郑重的來到任逍遥面前,说道:“任逍遥,你听好了,我无法让杂草长得比树还高,但是我可以让你看到,即便身为杂草,即便不如大树,也不能在志气上输给大树,明天的比试,你看着。”
说罢,阳鱼转身就要离开,
任逍遥也沒有拦她,反倒是背对着她,面上始终带着微笑,
而在任逍遥身后的另一人,叶清臣,将整个过程都看在了眼里,
在最初任逍遥说出杂草、大树的比喻时,他与阳鱼的想法是一样的,,将自己比作杂草,而且就此认命,他绝不赞同,
可随着阳鱼与任逍遥的一番“争执”,叶清臣不禁恍然,明白了任逍遥的用意,
他拦住了气呼呼正要离去的阳鱼,将她拉到一边,与她低语了一阵,只见阳鱼听了,一会儿捂嘴,一会儿瞪眼,惊讶连连,最终,她猛然回过头來,看向任逍遥,
恰好,她看到任逍遥正目光柔和,微笑着看向自己,
“你这个坏蛋,你竟然演戏戏弄我。”
阳鱼迅速跑了过來,对着任逍遥的手臂、胸口一阵捶打,发泄自己的不满,
刚刚经过叶清臣的解释,她才明白过來:这一切都是任逍遥设计好的,就是要故意激起她和叶清臣心中的斗志,不甘于认命,
任逍遥的比喻沒有错,与东方宇、傲世吾相比,他们的确是杂草一般的存在,
可即便如此,也不能就这样自认不如,就这样认了自己“杂草”的命,
哪怕知其不可为,也要尽力而为之,
无论是阳鱼,还是叶清臣,此刻都明白了这个道理,或者说,他们原本就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在两大绝世天才面前,一时间忘记了,退却了,
而任逍遥的一番话,则是重新鼓起了他们的勇气,点燃了他们的斗志,
看到两人的表现,任逍遥十分满意,他原本也不对两人寄予厚望,毕竟他们实力有限,能帮到自己的也有限,可既然这次的会比是三人一组,而这二人是自己的战友,自己便不该放弃他们,即便不能让他们获胜,但帮他们点燃斗志,也是好的,
做完了这些,任逍遥觉得还不够,
他回到刚刚自己拔出那根杂草的地方,蹲了下去,
“你们來,我让你们看一场奇迹。”
“哦,奇迹。”
两人又都疑惑起來,來到任逍遥身边蹲下,
任逍遥找到了先前那株被自己拔断的杂草,此时那根杂草已经不是方圆十里内最高的了,反倒是因为断了一截,成了较矮的存在,
“看着,这就是刚刚那株被我拔掉的草。”
任逍遥指了指那株草,两人的目光也都击中了过去,
顺着任逍遥的指尖,一道淡淡的白光,其中带着一点点绿色的光点,渐渐挥洒出來,
白光与绿色光点纷纷落在那株断掉的杂草上,渐渐的,“奇迹”出现了:那株断掉的杂草,竟然在迅速生长,抽出新的草叶,而且变得比以前更粗壮、更高大,
不消片刻,一株小小的断草,竟然长了足有三米多高,根茎部最粗的地方更是接近手腕粗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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