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国家都有这么些地方。处于黑与白的中间地带, 有着一套属于自己的法则, 如毒.品般吸引着意志脆弱亦或有疯狂想法的人, 成与败只在一瞬之间。
即使是在民风悠闲的圣恩露斯也同样适用。“地下赌场”因为涉及到的国家太多——有些甚至是国家高官, 格外难办。而且平心而论,作为提供“场地”的圣恩露斯还是会收到赌场的不少好处。
特别是随着大陆经济的崛起这种情况越演越烈。而圣恩露斯毕竟是“海港”国家,各地的偷渡客都会聚集到这里。
但这和苗正红的我有什么关系呢?
被刚·正·直的老姐知道我来这种地方可不是打一顿那么简单的事了。
神秘危险的地上赌场表面上是一家无比普通的酒馆。刚在港口卸完货的劳工们聚集在这里大口吃肉大口喝酒,大声吹牛逼。未干涸的汗渍就像一层油般覆在他们身上。
酒馆内的阳刚之气太重,身为女性又穿着斗篷的我不出意外的成为了众人的焦点。第一次来这种地方的我很怂的贴在亚瑟身边。循环的风围绕着我们,隔绝了空气中浓郁的汗臭。
“一杯白水。”
亚瑟一只手被我紧紧握住,另一只手中金色的魔导阵展开, 掉出一把金色的细碎魔核,发出极为极为动听的声音。
这就是巨款的声音啊。
虽然生为公主但为了养傻儿子一分钱不得不掰成两分花的我眼睛瞬间直了。而柜台后露着膀子的店员却没马上收下,而是抬起头面无表情的看着亚瑟。
“真是笔巨款。您要去的是‘虎鲸’房吧。”不同于粗狂邋遢的外表。那人的声音沙哑低沉,说话也带上了敬语,“但出于必要的考虑,我们也没法让身份不明的人进去。至少, 能摘下兜帽让我看看您的脸么。”
“只是一张很普通的脸而已。”
亚瑟笑了笑。将一颗深蓝色的宝石递给了店员。
这次他收下了。转手抛给我们一块刻着符文的极薄魔核, 被亚瑟接住。
“最里面的房间。”
“麻烦了。还有。别暗中盯着她了, 我会不高兴的。”
“……是我失礼了。”
亚瑟回以微笑。随即牵着我的手走向最里面的房间。
我低着头, 默不作声的跟着亚瑟的脚步。在穿过人群的时候深蓝的眼眸望向了我。
“很在意么。”
“……嗯。总感觉自己还是太嫩了, 给你拖了后腿。”
“一开始谁都是这样的,我也不例外。”
我愣了愣, 抬起头, 落进了深不可测的海里。
“没事。”
亚瑟用另一只手将我的碎发别致的耳后。
“我在你身边。”
……
被锁的门后是一部由结界保护的“电梯”。在感应到亚瑟身上刻着同样符文的魔核后, 打开了容一人通过的缝隙。
但好在和亚瑟牵着手的我也是同样允许通过的。在最后一片衣摆掠过缝隙后结界再一次合并了起来,正对着我们的“电梯”打开。
那是一个金色的镂空铁笼,在其内部可以看见外界的景象。亚瑟把魔核放在其内部的坐台上。同样的魔导阵再次展开,犹如散发着荧光的绿色花笼,照亮了整个铁笼。
而与此同时的,原本断开的金属管生长、弯曲、联结,最终化为了一个整体。
“莉切。站在我的身后。”
亚瑟柔声唤道。我拉下了帽檐,强制镇定的绕了半圈,从门绕到了他的身后。
直觉告诉我这里不是我该接触的地方。而我的直觉从来好的不灵,坏的奇准。
“不安的话可以抱着我的胳膊哦。”
“……不用了。一只手就可以了。”
第一次,我将自己的手塞入了他的手中。年轻的王轻笑了一声,从那愉悦低沉的嗓音中可以听得出他很享受我这难得的依赖。
而很快。我的直觉就得到了证实。
铁笼上附上了一层透明的结界,使得金属摩擦的火花不会渐进来。而多亏如此,我可以窥探到不同楼层的景象。
第一层。只有人。
第二层。如小山般堆积在桌上的魔核。
第三层。闪亮的宝石和饰品。
第四层。魔导器。
第五层。
“……!!”
震惊,恐惧,不可置信——几近痛苦的接受。复杂的情感在紧缩的黑色瞳孔间几经变换,最终艰难的镇定了下来。
“很难以接受吧。莉切。”
洞察的人心的王声音平静,就像是早就料到这一切般。
“怎么可能接受!正常人……抱歉。”
握着亚瑟的手因为情绪的失控而死死握紧。在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我赶紧松开了手,却在离开的瞬间被亚瑟抓住。
而在这时“门”打开了。
绿色的球形魔导阵再次展开,形成“笼”的金属管再次如树枝般向两边的收回,对我们敞开了道路。
第六层了。
从浅至深。随着每一层的“注资”越来越多楼层的装修也越来越豪华。到了这一层更是像豪华酒店一般。穿着燕尾服的侍者端着银质的托盘于红毯上走动,穿着各色华服的人们慵懒的躺在沙发上。鲜艳的美酒于水晶杯中摇曳,杯口在暧昧的昏黄灯光下折射着冷光。
明明都是暖光,却和拜德的完全不一样。
“电梯门”打开的声音就像一颗腐烂的葡萄,散发出香气,吸引了这里的人们。他们用空洞,打量的目光忘了过来,形形色色,唯一的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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