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蒙:“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在马车上朝我大喝,提醒我快躲起来。假如我只是一个普通的路人,你那一声喝会救了我的命。那样的话,不是我救了你而是你救了我。在你自己姓命攸关之时,却没有忘记挽救一个无辜路人的生命,所以我要说谢谢!……伊索,我能再问你一个问题吗,请问你内心深处最大的愿望是什么?”
伊索很认真的答了两个字:“自由。”
阿蒙:“自由,你是想摆脱奴隶的身份吗?”
伊索:“不完全是这样,我虽然是一位奴隶,但是仰望星空时,心灵可以插上翅膀自由的飞翔。……身不受物的牵累、心不受欲的束缚,超脱于存在,是我向往中的自由。”
没想到一个奴隶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阿蒙微微吃了一惊,笑了笑说道:“你所说的那种自由,恐怕只有神灵才能体会,我又要对你说谢谢了!……伊索,好好保重,也许有一天你会达到自由的彼岸。”
阿蒙本想把这个奴隶买下来,或许可以设法给他一个自由民的身份,但一方面希欧未必肯卖,另一方面他带着一个奴隶行走埃居确实不方便,只得暂时打消了念头,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告辞之后阿蒙回客栈收拾好东西,直奔城东罗德-迪克的府邸,来到豪华的城主府门前对挺胸昂首的守门人说道:“我来自远方,有重要的事情求见罗德-迪克大人。”
府门前站了四个守门人模样的男子,旁边还有六名衣甲鲜明的卫士,阿蒙也不知道该找谁,就问了离他最近的那位。那人低头斜了阿蒙一眼:“有事的话,可以到城邦各署去申请办理,闲杂人等不要随意在这里逗留。有点事都来求见城主大人,大人还干不干别的了?”
这倒是实话,有什么事就找什么地方办,假如都来直接求见罗德-迪克,这位城主大人就算不被烦死恐怕也会被忙死。阿蒙很客气的解释道:“我的事情,是公事也私事,城邦各署恐怕办理不了,必须得见到迪克城主本人,它非常重要,烦劳通报一声。”
另外三名守门人也走了过来道:“外乡人,你懂不懂规矩,城主大人是你说见就能见的吗?迪克大人不在家!就算在家的话,也要通报门房让你等才能等。如果你真有很重要的事,我们也不敢耽误,请你说清楚,拿出凭据来。”
另一人小声提醒道:“我们可以让你在门外等,等到大人回府后,让门房的二管家给你通报一声,如果大人愿意见就会叫你进去。……但若是小事搔扰了大人休息,大人一生气,我们都会被斥责的,总得慰劳慰劳辛苦吧?”
阿蒙没有求见罗德-迪克这种大人物的经验,当然不是来到人家想见就能见到的。如果是贵客的话,一般先请到专门的待客厅休息,通报之后迪克大人才会接待。普通的陌生人来访,若确实有事就得在门外等着,让门房去通报。假如无事打扰了大人休息,门房也会受到斥责的,所以那人暗示阿蒙给点贿赂,他们才可以通融。
也不知道阿蒙听懂没有,那人说完这番话正准备伸手,却发现阿蒙已经转身走了,不由得在后面骂了一句:“哪来的野小子?跑到城主大人门前捣乱,寻开心呢!”
阿蒙倒不是舍不得贿赂守门人,而是府门前的遭遇让他改变了主意,这府宅深深,一旦走进去后果难测啊。他也不敢确定罗德-迪克究竟可不可信,而尼禄的遗物是相当珍贵的,假如那位城主大人起了什么别的心思,将他连人带物当场扣下岂不麻烦了?
以前又不是没吃过这种亏,几次意外阿蒙都能对付,但在罗德-迪克的府中,凭他的本事可没办法脱身。
阿蒙转身去了位于城邦中央的荷鲁斯神殿,这几天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罗德-迪克身为海岬城邦的主神官,每个月都会主持向神灵献祭的活动,城邦中的公民可以在神殿大厅之外参观朝拜,今天正好赶上了。他原本是想在府门外等罗德-迪克回家的,现在打算直接到神殿广场,当众把尼禄的法杖取出来。
阿蒙赶到广场上时,献祭活动已经结束,几位祭司站在台阶上,如潮水般的人群正从神殿门前宽敞高大的石柱间走出来。罗德-迪克带着随从登上马车,前面有仪仗护卫,人群自动退开给城主大人让出道路,他已经打算回府了。
就在这时,一个声音高喊道:“罗德-迪克大人,我根据海岬城邦前任主神官尼禄大人的遗言,前来送还大神术师尼禄的法杖与遗物!”
这个声音很大,就连站在高阶上的几位祭司都听见了,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纷纷好奇的向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还有人小声的问身边的围观者:“尼禄是谁啊?”
又有人解释道:“尼禄是三十多年前城邦的主神官,一位大神术师,据说已为国捐躯。……怎么回事,这么多年过去了,居然有人送回了尼禄大人的法杖!”
罗德-迪克大人的护卫仪仗之前,人群分开的地方却有一个年轻人站着没动,手中高举着一支法杖,刚才喊话的人就是他。有人拦住车队举起法杖,护卫的武士们纷纷抽出了武器戒备,要不是阿蒙刚才喊的那一番话,卫队此时已经动手拿下他了。
罗德-迪克的马车停下了,他挑帘走了下来,身边还跟着两个人,都是阿蒙曾经见过的,书记官法约尔-犹大和幕僚亚里士多德。阿蒙一见罗德-迪克出来了,顺势单膝点地行礼,双手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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