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时迟那时快, 只见路边的草丛中跳出了一只野生的盖伦!
然后, 齐静醒了, 警觉性很强的顾霜晓立马也醒了。醒来后第一个想法是觉得这梦够荒谬的, 第二个想法就是……可惜醒的太早, 没吃到梦里的蛋糕。
她正有些遗憾, 就见齐静从被窝中伸出双手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打着呵欠说:“早……”她的脸上毫无阴霾, 仿若已经将昨夜的事忘了个一干二净。
“早。”
“咦?你昨晚床头放了花瓶吗?”坐起身的齐静惊讶地看着顾霜晓的床头。
“……嗯。”顾霜晓果断地选择了撒谎, 没办法, 她总不能说“我半夜闲着没事,特意跑起来摘了花插瓶子里”吧?绝对会被因为“齐老师”唠叨个半小时。
好在齐静也没纠结这事,爬起床穿好衣服就准备回家洗漱——今天是工作日, 她还得上班。
她特别羡慕顾霜晓:“还是你好,都不用上班,寒假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
“快了快了。”顾霜晓没什么诚意地安慰说。
“我走了啊!你早上记得做点早饭吃,别将就,你现在可是两个人。”
“知道了, 路上小心。”
挥别齐静后, 顾霜晓收拾停当后,走到厨房中淘米煮粥,又顺带从冰箱中拿出昨天包好的饺子, 素馅的蒸肉馅的煎, 再搭配上自己拌的小菜, 早餐也算是丰盛了。她这孕怀的不辛苦, 一方面是因为她如今的体质很好,另一方面也是因为“孩子不折腾”,至少到目前为止,包括胃口在内的诸多方面都没受到什么影响,该吃吃该喝喝该睡睡,以至于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怕不是“怀了个假孕”。
她这边带着猫狗小日子过得逍遥,齐静那边心情却不是很美妙。
说来这事还真和顾霜晓有点关系。
齐静大清早吃完饭去上班,才刚到办公室,就被一同事给拉住了。
“……长姐,有事吗?”
被她喊做“长姐”的女人四十来岁,姓宋单名一个“嫦”,嫦娥的嫦。当然,她本人和嫦娥的相似度……嗯,不提也罢。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她就是那种最典型的“办公室长舌妇”,最爱拉着人说东家长西家短,整日里以八卦和传播各种谣言为己任,又因为名字里有个“c”字,所以大家与其说是喊她“嫦姐”,倒不如说是喊她“长姐”——长舌的长,而非嫦娥的嫦。
只是不知道擅长八卦的她,自己知不知道这回事。
齐静不否认自己偶尔也喜欢拉着朋友和关系比较好的同事八卦下,但她觉得自己在这方面还是有点底线的,至少和宋嫦不同。嗯,用李云龙的话说就是“她们尿不到一个壶”……额,这说法太难听了,还是换一个——她们就不是一路人。
所以平时长姐在办公室里“高谈阔论”时,齐静向来是抱着“权当是噪音污染”的心态,听完了事。所以两人的关系也是不冷不热,属于“见面能打招呼”的普通同事。
而眼下,长姐突然就突破了“安全距离”,这让齐静有点方。
长姐一看办公室里的其余人都朝她们两人看来,心里特高兴,顿时又多了几分激情,她清了清嗓子,说道:“齐老师啊,是这么个事,我听说你那个几个月前搬到镇子上住的大学同学已经离婚了?”
其他人一听这话,纷纷竖起了耳朵。没办法,乡镇小地方,新闻什么的本来就少,顾霜晓又太显眼,被人关注实在很正常。这些人也未必有什么恶意,只是……八卦什么的,不听白不听啊!
齐静却是个“护犊子”的,听长姐把话题放在了自家好友身上,顿时就伐开心了,硬梆梆地回答说:“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
长姐就有点不高兴了:“是不是你总得给个明白话啊,我这边还担着其他人的嘱托呢!”
“什么嘱托?”
“你那同学怀孕了不是?这怀孕的女人啊,身边没个男人总归是不行的,这不,就有人嘱托我,问问你能不能帮忙拉个线做个媒,我跟你说,这可是做好事,将来肯定有福报的!”
齐静皱起眉头。
顾霜晓怀孕才三个多月,并不算显怀,只是有些事既然被同时被几个人知道,那就不可能还是秘密。所以,她怀孕兼刚离婚的事早就在镇子上传开了,也有人因此在私下里说了点风言风语。不过绝大多数人知道了八卦了一回就完了,唯有少数人,正如她丈夫童和平之前所说的那样,不仅没消停,还反而因此起了点小心思。
“是谁托的你?”齐静问道。
“陈家老三知道吧?住镇东边家里开了家超市的那个,家底殷实着呢,你同学嫁他不亏。”
齐静被气笑了,都是一个镇子上的人,当她傻呢!
“陈家老三,陈西?他们家的超市我怎么听说是他爸妈开的呢?倒是他,快三十了也没个正经工作,一年里最多出去打三个月工,剩余九个月倒在家里吃住,还经常拉着人打牌,一打就是一整晚。”
长姐被当面打了脸,顿时有点心虚,却强辩道:“他爸妈的不早晚是他的吗?”
“你都说了他是老三,上面还有两个哥哥。”
“那也不可能一分都不留给他,再说了,你那同学自己不挺有钱的吗?将来两个人结婚了,你同学出钱,陈家老三出力,日子多好过!”
“听你这话说的,我同学结这婚图什么啊?就图他是个男人?”齐静很不客气地反驳道,“有句老话你听过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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