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虽然逼退了狼群,但却头痛欲裂,浑身软软的提不上一点力气,最后他的意识丧失,连怎么上的火车都不知道。
一夜时间过去,天亮了。
火车上再也没有欢声笑语,所有人都知道因为什么。
......
大清早,张鸣就在收拾自己的东西。
几件换洗的衣服,一个玻璃钢水杯。
经过了两三天的消耗之后,许多人储存的食物和清水早已消耗殆尽,他们不得不面临干渴、饥饿的问题。
短暂时间内他们还可以依靠着草原上的青草为生,可时间一长,身体根本受不了,毕竟从一个杂食动物忽然转变为食草动物很难。
“列车长,我走了!”
张鸣和列车长打了一声招呼,就这样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片区域,一路向南!
张鸣的离去是许多人蠢蠢欲动。
两天时间过去,政府的救援依旧遥遥无期,尽管他们嘴上不说什么,可他们心里明白——救援可能不会来了!
为了生存,他们必须离开这里,南下或者北上。
......
草色青青山如黛,落日斜阳更增辉。
一望无际的大草原空旷高原,落日西垂,红光万丈,这一番草原美景却没有在张鸣心中泛起丝毫波澜。
月来渐渐高挂天边。
今月曾照古时人,古景仍悦今人心!
张鸣疲惫的躺在草原上,望着皎白的月亮,他们心中不由得泛起了丝丝的愁绪。
这是他离开火车南下的第三天了!
这三天,张鸣按照正常的步速,每天赶路超过八个小时,行进了将近二百里,可他仍没有看到城市。
张鸣的身体里充满了力量,比常人大得多的力量,可连日的奔波却依旧让他有些疲惫。
他从地上抓起一把草,强劲的力量作用于拳头之上,紧握之下,草汁顺着手指的缝隙流出。
他就是依靠着这种方式在草原中生活了三天。
在之前,他绝对做不到不凭借外部器械就把草汁挤出。
就像常人用力攥住一把青草,可能会把手掌染绿,但绝对不会挤出草汁。
连续重复了十几次之后,张鸣总算感觉口中的干渴稍微减退,微微振作精神。
站起身来,张鸣注目远眺,不知道是否是错觉,他似乎看到了远处明灭闪烁的灯光。
他有些不太确定,因为这样的距离早已超过了人类目力所及的极限。
他决定趁着月色明亮多走一会,他有一种预感,或许可以见到蒙古包之类的人类痕迹。
十几分钟后,张鸣终于可以清洗的看到了灯光处的场景。
一根木棍伫立在高大的蒙古包之前,蒙古包由好几种不知名的材料缝合,也许是不同种类的动物的皮毛构成,蒙古包显得斑驳杂色。
听见了陌生的脚步,拴在帐前的几头藏獒立刻警觉起来,它们大声吼叫示警,蒙古包的主人拿着一把明晃晃的砍刀从帐中走出,看见了张鸣,示意狗狗们安静一下,问了一声:“什么人?”
张鸣举起双手,慢慢接近。
到了灯光之下,那人注意到张鸣的衣着打扮,不由得问了一句:“来旅游的?”
张鸣这才发现问话的人的年岁并不大,嘴边的一圈绒毛暴露了他十几岁的年纪。
“我是火车上的旅客,几天前大地震火车坏了,所以我徒步走到了这里,想歇息一下!”
也许是感觉到张鸣并无恶意,少年把刀收进了腰间的刀鞘,低声说道:“蒙古族人热情好客,从不会拒绝远方的来客,快请进吧!”
帐前的藏獒屈起身子,尾巴不停地甩动,凑到张鸣身边嗅了嗅,‘呜呜’叫了两声,讨好的舔了舔张鸣的手掌。
“咦”,少年有些疑惑,拍了拍狗头说道:“往日也没见你们这么热情啊,今天是怎么了?”
张鸣受到了热情款待。
他用热水擦洗了一遍身体,换了一身还算干净的衣裳,围着圆桌坐在了垫子上。
帐中还有少年的母亲和爷爷奶奶,少年母亲忙前忙后的准后款待客人的食物,少年的爷爷站起身来准备迎接客人,少奶奶奶满脸和蔼之色,细心地搅拌着炉火上沸腾的奶茶壶。
张鸣注视着在炉火中沸腾的奶茶,听着少年爷爷的诉说,了解了一些情况。
几日前的大地震对他们一家影响颇深。
在震中,少年父亲死亡,而他们圈养的羊群也四散而逃。虽然他们凭借着獒犬灵敏的嗅觉,找到了一些羊,可他们依旧损失巨大。
两天前,少年爷爷骑着马跑到临近的一处集市了解情况,回来后就一言不发,嘴中不时喃喃自语。
不知道为何,老牧民面对张鸣忽然来了兴致,不停地诉说他在集市上的见闻。
“平常都是两个小时的路程,那天我骑了整整一天的马才赶到集市。”
“太惨了!也不知道上天为何发怒,好好地地方成为了废墟。原本集市上的房屋全部倒塌,每家每户都有人被砸死,有的甚至绝了户。公路也断了,那路面上的缝隙牛都能塞进去,完全不能行车。”
“唉,也不知道政府啥时候才能救援?我们算是好的,住在蒙古包中,只死了孩他爸,其他人都没事。”说到这里,老牧民的眼圈又红了。
张鸣喝着奶茶,心中有了思索:往日两个小时的距离,竟然走了一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如果老牧民没有迷路的话...
老牧民生活在这几十年,怎么可能会迷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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