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玉殿
每天下了朝的姬同,迫不及待就要去洗玉殿,沉醉在这短暂的快乐,寻找久违的感觉,这是他一手虚拟的美妙梦境!
“大王?今天,还要赏那汤……给长乐夫人么?”越人跟他在身后问,那汤?自然指的是:不让长乐夫人有身孕的汤药!
姬同走在前面,点点头,想起什么似的又嘱咐道:“去准备些创伤药?还有?进贡的上好胭脂粉黛,给她送些过去!”
“是!”越人答应一声退下。
姬同又喊住他,“算了?把寡人亲手制作的那一套珍珠首饰,也赏给她一套吧?去叫狼少主过来?让他随寡人一同前往!”
越人眼中闪过惊异,那两套珍珠首饰,不是大王亲手制作的么?为了羽公主出嫁而亲自挑选的珍珠,每一颗都有猫眼那么大?那么滑溜呢?
“大王是说……赏、赏一整套给长乐夫人?”越人想再次确认。
姬同白他一眼,他才含笑退下,大王这是动了心呢?还是假戏真做?或者想套出她真正的意图?是了,不然叫狼少主一起去洗玉殿做什么呢?
一进洗玉殿,长乐夫人和奴婢早已跪迎在地,姬同牵了她的手进去坐下。
身后的龙藏惊呆了,表情惊讶中更带着惊慌,要不是有面具掩盖着?他可能早就被君上发现!
姬同丝毫理会身后的龙藏在场,见到长乐夫人这一刻,他忘情的注视着她,记得就是那天在树林中,看见她笑过之后,她的脸上就没再有笑容。
越人端了准备好的东西进来,长乐面无表情的喝下那碗汤药,便一直低着头,不说话。
姬同勾起她下巴,亲手为她戴上那对珍珠耳坠,将一对碧玉头钗插到她的发丝里,眼中满含深情,嘴角似笑非笑。
长乐也不为所动,既不谢恩又没有欣喜若狂,仿佛木雕一般。
龙藏更是整个人都不好了!明明是又一个羽公主?却又有明显的区别!君上真的是疯了?奇怪的举动,简直让人无法理解!
越人看了看面具下的狼少主,一如既往的冰冷无情,似乎完全不受君上影响?站在君上身后,眼睛看着外面,也不知在想什么?
看着那耳坠,越人突然记起来了,公主那天去曹府后回来说,耳坠掉了一个找不到了,姬同为此还大发雷霆,将她训斥一顿,之后公主再来请安,他就不肯见她。
长乐夫人面无表情,眼帘低垂着,任他做什么都只是顺从。
大殿里的空气令人窒息,天知道此刻龙藏的喉咙里?酸涩难受得要命!如鱼刺哽喉!
疯了!君上真的疯了!把一个假公主收入后宫,还禁止消息传出去?
知道这件事的,除了灰鼠和他龙藏,再没有其他人了!当然了,君上身边的宦官越人?他根本不算是个人!
既然君上已经把她占为己有?自然不需要自己再证实她什么身份!那今天要他龙藏也跟着?是什么意思?
龙藏眼角余光看到:姬同满意的看了看他亲手给她戴上的珍珠耳坠,仔细打量了她一番!
龙藏再拿眼睛偷瞄长乐夫人,脸色苍白,唇色更是没有一丝血色,虽然穿着华贵的碧色长裙,白裘披风,脸上淡妆掩饰,仍看得出像是大病初愈。
他想起了每次羽儿生病,都是这样的病态!
君上何曾没有想起?他伸出食指,沾了一点胭脂,轻抹在她唇上,然后呆傻了一般,定定的看着!
最后,不顾身后龙藏在场,抱起她向里殿走去。
龙藏快要发疯了,闪身出去,大口呼吸新鲜的空气,越人出来时,脸上笑得僵硬。
“我还有事要办,你好好照顾君上!”龙藏淡淡嘱咐一声,迅速飞上房顶,逃也似的离开。
姬同把她放在床上,揭开她的衣衫,完美的身材唯一刺眼的地方是:手腕和脚踝上面那一道道血印,皮开肉绽的地方,还似乎看得到青白的骨头?
该死的灰鼠!要审问她,也不用下手这么重了吧?怜香惜玉都不懂?
他沉默不语,又心痛至极,俯身轻舔了这些伤口,长乐发出一阵阵痛苦的轻吟,这声音又引得他迷离了。
“你的体内有寡人的精血!寡人体内也有你的血!以后,你不必再害怕……寡人也不会再伤害你……”姬同梦呓般的昵喃。
最后一丝理智让他清醒,端了创伤药,轻轻倒在她每一处伤口上。
“咝……”长乐牙缝里吸入一口气,房间又归于平静。
清水殿
酉时,龙藏飞到清水殿上方,下方窗棂上,投射出羽儿在看书的倩影,他靠近窗台,听到羽儿在和婢女讲什么故事。
“老者问:‘公子整日游荡河边,是羡慕水中的鱼儿么?’公子回答:‘非也?不是羡慕鱼儿,而是想要得到它!’引得老者一阵哈哈大笑……”是羽儿在说话,伴随一阵阵咳嗽。
婢女紧张的拍拍她后背问:“公主?还是躺下吧?您这身体,真是让人担心呢!”
千羽笑着摇摇头,“没事?呵呵……别吵?听我讲完!然后公子就生气的问:‘老翁笑什么?’老者鄙夷的甩一甩竹杆,说:‘与其站在河边想要得到?不如回家织一张网去?想要却不付出行动?梦想永远不可能实现!’”
她停顿片刻,婢女端了热茶给她润润喉,“公主?喝口茶润润喉?”
“咳咳咳咳……”千羽喘息着,让自己休息片刻,窗外的龙藏可心疼得不行,差一点就要闯进去了。
只听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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