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这个案子你不承认没有关系。”项白对于他的矢口否认一点儿也不感到意外,这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接下来我们说说吴卫的死。”
“吴卫的死我就更不知道了!”王二麻说道。
“不知道?”
“不知道。”
“他死的那天你见过他。”
“见过就是我杀的?杜小玉也见过,那丫头可是泼着呢,说不定吴大懒就是让她给杀死的。”
“她一个姑娘家怎么可能杀死吴卫?”
“那你是没见过她怎么把吴大懒压在身子底下暴揍。”
项白笑了笑:“你不用说这些,打人和杀人终究是不一样的,且她当晚是被你约过去的,她怎么杀人?”
“用她那条大辫子!你们没见过,她那条辫子那么粗,可有劲儿了。”王二麻比划着。
“用辫子怎么杀人?”
“勒死他。”王二麻果断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勒死的?”
“啊?”王二麻愣了愣,“那......那要是那个丫头下手,那肯定,那肯定是勒死的,她最会干这事儿了。”
“哦,可是吴大懒是被人推进水里淹死的。”项白说道,“他能被人推进水里,说明当时在他身边的那个人他并不防备,杜小玉一直和吴卫不和,如果是她,吴卫不可能毫无防备。”
“淹死?”王二麻嘴巴有点儿发干,“不,不可能,吴大懒水性好得很,不可能被淹死,就算是让人推进水里他也能浮起来,不可能是淹死的。”
“这么说一定是有人用别的手段把他杀死的咯?”
“一定是!”
项白不说话了。
王二麻心里头有点儿发毛,看着项白的眼神儿越看越毛:“你瞪我干啥?”
“我在想,你这人可真是有意思。”
“啥意思,听不懂。”
“关于吴卫到底是怎么死的,我只跟杨旭说过,连县太爷都不知道,现在镇上的人都只当他是失足落水,却唯有你一口咬定他绝不可能淹死,一定是被人害死的,你是哪来的那么大的把握?”
“我......我猜的。”王二麻瞪着眼睛,但与之前不同,现在他的眼睛里全是惊惧,“我猜的,那他要不是被人杀死的,你们也犯不着审我是不是?”
“哦。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是被人勒死的呢?”
“我猜的!我猜他肯定是被人勒死的。”王二麻搓着手,脸上露出尴尬又紧张的笑。
“王二麻,一个人的脸皮要厚道什么程度,良心要坏到什么程度,才能做到你这样?”项白冷着脸问道。
“什么?哈哈,什么?”
项白轻轻叹口气,把柳条扔在他面前,王二麻的瞳孔明显的收缩了一下:“怕什么?柳条又不是蛇,不咬人。”
“是,是。”他的脸又黄又白,额角冒出细细的汗珠。
“怎么?很热吗?”
“不热,不热。”王二麻说着擦擦汗。
“我有一个问题,这根柳条是我在上游断头树附近的河道里捡到的,就挂在一块石头上,我在附近看过,整个双龙镇除了下游的大柳树之外在没有其他的柳树,你能不能告诉我,这根柳条是怎么跑到上游的河道里的?”
“这是......我哪知道呢,哈哈。”他嘴里发出干涩的笑声,脸上却没有丝毫的笑意。
“不是你带上去的吗?你忘了,当天晚上你去过哪里,我听说你有个习惯,走路的时候总是习惯甩着一根柳树枝,这个习惯连镇上的孩子都知道。”
“是......是吗?”
“是吧,怎么,那天晚上你忘了带柳枝吗?是不是计划着别的事,所以就忘了?”
“没有!”王二麻赶忙说道,”没忘!对,我是带了,我每次都去大柳树那里折柳条,见水生财嘛,这柳条是财运,怎么可能忘了呢,哈哈。”
“这么说你带了?不,你忘了吧?”
“没有没有,绝不可能忘!”王二麻说道,“那柳条就是我带着的,我就是要跟吴卫聊两句,没什么别的事儿。”
“哦。”项白又说道,“其实,不瞒你说,吴卫的确是被勒死的,不过他脖子上的勒痕很奇怪,很细有很多纤细的分叉,我们已经对比过了,他脖子上的勒痕就是这根柳条造成的。”
“什么......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这根柳条就是杀死吴卫的凶器。”
“真的吗!”王二麻的眼珠迅速地转动着,“对,对,我临走的时候把它扔地上了,肯定是让人捡走了,哎哟,我后悔啊!”
项白静静的看着他拙劣的表演,没有一丝一毫的意外,平静地说道:“嗯,据我判断,当时是有人用这跟柔韧的柳条勒住了吴卫的脖子,但是吴卫也并不是非常好制服,所以他曾经非常奋力的反抗过,凶手独自一个人对付吴卫非常吃力,所以为了便于借力,他曾经把吴卫逼到断头树前,借用断头树阻挡住吴卫倒退的脚步,所以吴卫的后颈部有一块跟断头树的树干同样宽的红色擦痕。”
“哦......是这样。”王二麻深深地点着头。
“凶手在杀完人之后把吴卫抛入水中,制造出吴卫意外落水溺死的假象,你说他蠢不蠢?明明知道吴卫会水,竟然还是用了这么蹩脚的方法。”
“是,真是傻。”
“那你告诉我,为什么你明知道这方法很傻,却还是要这么做?”
“什么?”
“我说,请你告诉我,明知道这方法很傻,为什么还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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