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她不想死,不能死——
“素素!”
一声凄怆而惊恐的惊呼响起!
风驰电击,疾风迅雷,电光火石,疾如雷电的刹那——
就在她以为那辆重型越野车必将从自己身上碾过之时,眼前阴影一闪就被挡住了视线,双眼一抹黑整个人连脑袋一起落进了男人的怀抱。
这个搂抱,带着绝望与心悸,紧得像要把像揉进自己骨血里一般的紧窒,搂得她喘不过气儿来。
紧接着,男人忽地将她的身体用力一转压在怀里,飞身往外扑去——
啊!车!
啊!啊!车啊!
男人,女人各种各样的惊呼声,此起彼伏,还连带着公路上刺耳的刹车声,声声入耳。天旋地转之间,她的耳边响起一声汽车和人体相撞的碰撞声,还有巨大的震动力让她有些想发吐。
但是,自始至终,她脑子都很清醒,而落地之后,她除了背部和手脚与地面按触时擦破的地方,竟然丝毫没有伤到。
眼睛瞪得老大,她的世界里,时间仿若静止。
她就那么盯着俯在自己身上的钱仲尧,看着他的嘴角不断溢出来的鲜血,如一条小溪般淌在她的身上。
嗫嚅着嘴唇,元素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更不知道该做什么,整个人被他压在身下,也无法动弹。
她什么也听不到,听不到耳边的尖叫声和哭喊声,更听不到人群的报警声和嘈杂声,还有乱成了一窝蜂的人群。
仲尧……
与越野车相撞之时,他竟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了下来,全盘接收了冲撞力,而她则躲过了一劫。
浓浓的血腥味儿弥漫了开来,萦绕在她的鼻翼之间,氤氲开来,她的眼泪已经淌湿了脸颊,可是,他的手臂始终环着她的腰,保护性的将她死死锁在自己的怀里,钳制得牢牢的,比任何时候都用力,以致于想要来扶起他的人丝毫都掰不开他的手。
“仲尧——”凄厉的女声仰天长啸,悲怆得让人心颤,程菲儿瘫软在地上,整个人完全傻了。
朱彦怔愣了足足半分钟,才从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中恢复了意识,看着被鲜血染红了身体的钱仲尧,她连走带爬地想要扶他,声泪俱下地哭诉:“儿子,你真是一个傻孩子啊……我的傻儿子啊,老天啊,你这是做的什么孽啊……儿子,你坚持住,救护车就快来了……啊……来救我的儿子啊……”
“仲尧,儿子……”
“仲子……”
“仲尧……”
钱老大和其他钱家人都声声呼唤着,钱司令更是老泪纵横,但是此刻除了叫救护车却完全想不出其他措施,因为钱仲尧的手死死抱住元素,紧得重过了生命,想将他抬起来送到医院都不让。
只顾着钱仲尧的伤势而慌乱的人们,谁都没有注意到旁边已经从肇事车上走下来的白慕雅。‘啊’的一声惊叫后,她蓦地从随身的斜挎包里抽出一把水果刀来,这刀是她来之前就准备好用来收拾元素的,没想到在外面就遇上,直接就开车撞了……
她癫狂似的高亢惊叫着,带着愤懑和不平怒吼:“小贱人……老天不长眼睛啊……为什么死的不是她……为什么不是她……贱女人……元素……你这个贱女人……”
她的样子,比疯子更疯,比癫子更狂。
一声一声惊叫着,声音里带着绝望般的阴戾之气。
对这样的结果,她是多么的愤然啊,凭什么这个女人还活着?凭什么她就这么好命?男人一个一个的都宁愿为了她去死?
而她呢?她的一切,通通都被这个女人毁了。
她的身份,她的地位,她的尊荣,她的爱情,她的婚姻,她的男人,她的幸福,她的人生,她的一切一切,都被这个女人夺走了……难道不该偿还吗?
不,她要她死,她要她死!
恶狠狠地扑了过去,白慕雅赤血的眼睛里带着彻骨的恨意,满脑子充斥着的只有一个字,也只装得下一个字——
死!
死!
死!
她必须让元素死!这个贱人,今天必须死!
她挥着手里的水果刀哈哈大笑着,她要亲自割断这个女人的喉咙,她要亲自结果了她的性命,她要看着她的鲜血像泉水一般往外冒。
可是,因为紧张,她的双腿竟有些许颤抖。
“你这个疯子……”不曾想,哭得晕天暗地的朱彦,速度竟然比其他人都快,蓦地站起身就拦腰抱住了白慕雅,声嘶力竭地叫嚣着将她往外推,“疯子啊,我只是叫你来给那个女人点颜色瞧瞧,我没有让你撞死我的儿子,我要你偿命,我要你给我的儿子偿命……”
被她这么不要命的抓扯着,白慕雅脚下有些虚浮不稳,极力想挣脱她的钳制却不能够,钱仲尧出事儿让朱彦失去了理智,她咬牙切齿地反手抓着刀把手,就想往白慕雅身上扎,两个人扭打了起来。
“疯子,白慕雅,你这个疯子,你的心肠好歹毒……”
“哈哈,我不过是为了爱,而你比我更歹毒,你又为了什么?……都是你,是你找上我,让我在亲子鉴定中心做主任的舅舅在dna鉴定书里捣鬼,说那个贱女人是你老公的女儿……是你打电话通知我今天在这儿举行百日宴,也是你叫我来收拾她的……哈哈,撞死了你的儿子,是你咎由自取……哈哈……”
“不……不是我,我要你给我的儿子偿命,我只是恨那个女人,恨他们两母女,她们都是贱人……都是贱人……也你是贱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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