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人,都怪你,是你害本公主落得这般下场!活该遭人弹劾!本公主也握有你把柄!”韩幕贞猛地朝尔朱禛佳扑过去。
对方一个闪身避开,“混账!”
对于两人再次狗咬狗的行为,已然回至高座的黑袍人发出冷笑。
呵呵~,韩幕贞也会有尔朱禛佳的把柄?
不是不信,而是觉得这出戏越来越有趣了~。
就见韩幕贞快速从袖中取出画卷,几幅女子衣衫半褪的淫秽画像即刻呈现到众人眼前。
画中之人,眉如细柳双瞳剪水,但凡见过贺楼莺莺的人,一眼便能认出画像上的女子正是她无二。
现在韩幕贞摇晃着手中画卷,“你们可看仔细了!这人就是个登徒浪子!府中藏有无数女子画像,本公主嫌脏,闭着眼随意挑了几幅带来,原本不过是防范未然,没想到这个贱人当真置本公主于不顾!那我韩幕贞也不会再客气!”
在场众人震惊不已,唯有宗政宣心底咯噔一沉,眼尖如他,匆匆一瞥就发现这些画卷中,有一幅乃是斐苒画像!
虽说画像做不得数,那也不能让旁人瞧见,多少会变坏女子名节。
然而刚要去夺,被始终立在殿外的燕云尘一把抢过。
贺楼莺莺?燕云尘知道此女腹中胎儿非燕秦骨肉,也确定尔朱禛佳知道这件事,但从未想过那个对呆怔女子下手的恶人,居然就是这位平时看起来道貌岸然的枢密院院首尔朱禛佳。
因此拿着画卷,燕云尘朝尔朱禛佳看去,“是你?”
一众官员听见,只以为世子在问这些画是不是他作的,但斐苒和宗政宣知道,这一刻……燕云尘问的应该是贺楼莺莺腹中胎儿一事。
岂料尔朱禛佳面色仅僵硬了片刻,很快恢复镇定,“不是。”话语简短,却异常坚定。
对此,黑纱掩盖下,斐苒不禁蹙眉,怎么回事……难道不是他?
和她一样疑惑的还有燕云尘,定定看了尔朱禛佳半晌,“当真?”又是一问。
“当真不是,下官可指天誓日,此事绝非下官所为!”
如此一来,事情陷入僵局。
就在这个时候,燕云尘无意中瞥到这些画卷中还夹杂着另一名女子画像,眸光一怔。
未说什么,只将画卷收起,想着一会拿去销毁,以免败坏女子名声。
不想,宗政宣挡到他面前,“画卷留下。”
燕云尘不解,“本世子稍后便会……”
“本相再说一次,画卷留下。”
一个云淡风轻,另一个面色渐暗,两人并非初次见面,在瑾宸宫打过照面,以前也有几面之缘。
留给对方的印象说得上不错。
可今日为了几幅不堪入目的淫秽画像,二人看似对立。
之后燕云尘凝眸,“事关我皇族颜面,抱歉,本世子不会交出。”
是的,站在燕云尘的立场来说,贺楼莺莺既已入宫,那就是燕秦的女人,岂可将她不雅画像交到旁人手中。
对于这点宗政宣亦是清楚不过,所以再次开口,“本相只取其中一幅。”
一幅……是那名女子的画像么?
思及此,燕云尘没有犹豫,很快取出画像。
下一刻,在一道极速射来的内力中,所有画卷化为灰烬。
燕云尘呼吸一滞,朝高座之上的那人看去,目光复杂,但最多的是不解之色。
黑袍人启口,声音冰寒,“请世子退出大殿,此乃朝堂议事要地,除非世子想向某位长公主殿下看齐,老身自当不会拦阻。”
嘲讽,赤裸裸的嘲讽,而且还是一箭双雕的嘲讽。
可奇怪的是,这回韩幕贞居然没反应!
狰狞的脸,可怖的眸,痴痴傻傻的看着这个突然冒出来的世子,回不过神。
“无双哥哥……”明知不是,仍旧轻声出口。
也许是思念过度,也许是爱屋及乌,这一刻韩幕贞眼底只有他。
听到女子低喃,燕云尘不免惊讶。
没想到这位长公主也认识陌无双,不然怎么会用这么亲昵称呼。
但未说什么,毕竟早朝仍在继续,而高座之上的那人……已经在开口赶他了。
无奈的摇摇头,燕云尘终是退出大殿。
发现世子离开,韩幕贞下意识跟到他身后,忘了自己丑陋的面容,更刻意忽略了刚才受到的奇耻大辱。
见此,斐苒朝身旁内侍投去个眼神,内侍会意,紧跟着退出。
插曲告一段落。
现在几人走后,宗政宣上前一步,将奏本呈上,“请大公公过目。”
尔朱禛佳自知今日在劫难逃,紧了紧拳,心中多有不甘,然而无双如玉不现身,韩幕贞那废物又半点用处都没,只好跪到地上,摘下头上官帽,“臣……自愿辞官!”
斐苒不理,继续翻看手中奏本,动作不徐不疾,伴随纸张摩擦,发出轻微的声响。
时间缓缓流淌,一众百官屏息,这一刻但求不殃及自身。
“呵呵~。”高座之上,黑袍人忽然发出一声冷笑。
“怎么,犯下恶行,以为辞官……就能了事?”
尔朱禛佳额上沁出冷汗,不知对方还想做什么,因此不敢言语,仍旧静跪在地。
说实话,斐苒在看过奏本后,对宗政宣的办事效率感到非常满意,事无巨细不说,有的更是追溯到尔朱家归顺燕文前,在民间犯下的恶行。
可惜,所有事加在一起,也抵不过当日尔朱禛佳将半数家产归入国库,什么贪赃枉法,贿赂公行,相较起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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