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话说出来的时候,就变了味儿。
他语气轻淡地提醒她自己的处境,又装作无所谓地说,可以考虑帮帮她。
其实这是他在示弱,但他自己没发觉,而那女人,不相信。
她折回来打了他一顿,因为力气太小,所以落在身上的拳头根本没什么威慑力。
并且她明明是打人的那方,嘴里还说着狠话,但是仔细看上去,已经湿了眼角,眼里红了一片。
最后她摔门而去,只留他站在原地,静立了片刻,之后才缓缓抬起手,摸了摸胸口的位置。
她是哭了吧,或许,刚才他该抱抱她的。
……
要是陆敬修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肯定就这样了,他想不出挽救的法子,也觉察不出挽救的必要。
在感情上又迟钝又木讷的男人,等着他自己开窍,那得等到猴年马月去。
但好在“天无绝人之路”,他自己不懂,身边恰恰有人懂。
说的倒不是顾正,而是陆敬修到陆氏之后,公司给他配的助理,叫秦颂。
秦颂看着憨厚老实,但心思是要多活络有多活络。
自家老板跟余氏三小姐的渊源,他是看在眼里,也记在了心里。
加上察言观色的本事一流,很快就察觉到了老板的烦恼。
助理是干什么的,就是替老板解决烦恼的。
他一边旁敲侧击地提醒着,一边不动声色地“推波助澜”着,到了最后,还真的收到了成效。
其实那两个人最终重新走在一起,除了外力的加持,更多的,还是源于本心和本能。
渐渐坠落的心,以及无法抵御的靠近的本能。
如果陆敬修当真是个情场高手,早在这个时候他就已经能够意识到,自己是被套住了。
对方有心无意设下的陷阱,他看到了,还是踩了下去。
但很可惜,那些他偏偏不懂,所以在偶然的机会里觉察出自己凭空而生的酸意,或者说,嫉妒,他便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情绪,说了很多伤人的话,伤了那个女人的心。
不欢而散之后,他很快发现,那些像刀子一样的话,也像是刺在了他的心尖上。
若是能够重来,他想,握一握她的手,再抱抱她瘦瘦软软的身子,直接告诉她,他不高兴,事情会不会就不这么糟糕。
也就是那一次,他才知道,原来谈一场恋爱并不像是做一台手术,手术灯灭了就都结束了。
那更像是一个漫长的治疗过程,一步一步地,要时刻观察,时刻调整,时刻关护。
一步错了,后面步步便都是错的。
……
不过吵得这一架到底还是过去了,就连秦颂都跟他说,余小姐的脾气真是好,要是放在其他女朋友身上,那不知道得闹多久呢。
陆敬修对这没什么概念,他只是清楚,那女人在面对他的时候,是怀着怎样一番热诚和真切。
他不太懂爱情,但是人心还是能看的透彻。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时常有疑惑,一个人,当真能对另外一个人做到毫无保留、全然托付吗?
反正他是从来没见过有人是这样的,像是把一颗心都给捂热,近乎虔诚地捧在你的面前。
很多时候,不,大多数时候,他是能感受到,自己是被这个女人完完全全爱着的。
她的爱情,毫不遮掩,坦荡如斯。
而他做不到,起码,他还没学会怎么去做。
……
回到公司的他真的就像之前打算的那样,表现得一塌糊涂,偏偏老爷子还不想让人知道他的“无能”,处处给他善后。
可他并不领情,对于陆家和陆氏的一切,他半点不感兴趣。
要是有可能的话,以后他说不定还会去做老本行,毕竟半路改行是大忌,他既然没什么特别想做的,回去能救一个人算一个吧。
至于他的那两个哥哥,自他回来之后就处处提防,当然表面还能保持一团和气。
陆敬修懒得去顾及他们,等到他走了,他们的生活也该恢复平常了。
但是偶然的一天,他听到了一些不太好的对话,得知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心思,就在那一瞬间变了变。
“那个女人已经死了那么多久,没想到老爷子还是对她念念不忘,连那个野种都接回家了,看样子还有别的打算。敬希,咱们该怎么办?”林婉有些担忧地挽住儿子的胳膊,她以为这个家里只有他们两个在。
陆敬希闻言则眉目舒展地回答:“真要是那样,就送那个野种去见他妈妈吧。老爷子的心硬得很,就算没了个儿子,还剩下两个,不,最后只会剩下一个,他会知道怎么做的。”
陆敬修常年跟手术台打交道,血腥的场面见的多了,可就是这两句话,让他意识到,真正的血腥残酷,是在现实中隐秘上演的。
那些可以隐藏在和善的面容下,看似亲近的谈笑风生中,也可以受血缘亲情的庇护。
可一旦撕开面罩,都是肮脏。
如果真要为人鱼肉,在那之前,夺过刀俎,才是上上之选吧。
……
陆敬修几乎是一夜之间作风转变,对待公司的事务极快地上手,让陆老爷子惊讶的同时,也惊喜得很。
他把几个得力的手下都调给他,还给他下发了几个项目,做成之后便能在公司立威立足,只有时机成熟了,他才能把公司安心地交给他。
其实的一个案子就是余氏,老爷子对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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