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宴会结束,杨戬也没有多看敖寸心一眼,他一方面不失礼地招呼着故交好友,一方面喝着闷酒,眼中唯独没有敖寸心。
开始以为敖寸心和二郎神关系不一般的宾客们渐渐看出了不对劲,有的同情,有的鄙夷,有的女宾甚至满脸的幸灾乐祸。
敖寸心苦笑一声,她还真是想多了,看样子应该是孝天擅自把她请了来,二郎根本就没着让她参加今天的晚宴。
最初的难堪和失落过去了,她很快稳住了心神。
不,她不能迷失于情爱,她追求的不仅有情爱,更重要的还有长生大道。
二郎是不死金身,自己最多只有上万年的寿命,如果不能修得不死金身,就是嫁给他也只是生命中的过客,很快就会有别的女人取代她的位置,她才不愿意!
对于蛟龙一族来说,长生大道何其艰难险阻,一路上不知有多灰飞烟灭之祸甚至亡国灭族危机,这点小小的挫折算什么?
不过是一个男人的冷脸而已!
杨二郎是唯一的突破口,她怎能因为一时的冷落而灰心?既然要不了情爱,那就图谋长生大道吧!
把情爱暂放一边后,她的心思十分细腻和精明,借着喝茶细细思量一番,立即就发现了问题所在。
她在西海救过杨戬后,虽然杨戬对她并没有什么明显的爱慕之意,但感激和善意却是一直有的。
见了她虽不热情,却也还保持应有的客套和礼节,比起对其他女人的冷面冷心,已经极为不同了。
不同的让她以为杨戬心中也是有她的,不过是生性冷漠不擅表达而已,长此以往,他绝对会爱上她的。
谁知从那一次在东海听见他吹《折柳》之时,久未见面,他比任何时候都要冷漠疏离,甚至连表面上的寒喧和礼节都要维持不住了。
再一想他吹的曲子,那段时间肯定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这些事肯定与一个女人有关!
一转眼看到孝天看向她的眼神有些愧疚和怜惜,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再低头抬起来,眼中已经有了恰到好处的些许泪意,只有近处的人能看得到,远处的人只觉得她楚楚可怜,也避免让杨戬对她生出厌意。
她向邻坐的一位中年贵妇说:“妾身体不适,先告退了,还请夫人不要声张,有人问起再说吧。”
她邻桌的中年贵妇估计是孝天好心特意安排的,明显的年龄,家中恰好也没有适龄的女儿。
所以对敖寸心虽然也没有同情和关照之意,却倒也没有什么厌恶和防备之心,就点头应了。
敖寸心美丽又温婉清纯又柔弱的模样,一般情况下也让人生不出厌恶和防备之心。
于是敖寸心趁着已没人关注她,就悄悄地退下了,站在廊外的花从中默默落泪。
今夜虽是一芽新月,却被满月还要明亮,整个灌江口鲜花怒放,大概为了寄托哀思吧,还飘飘扬扬飘起了晶莹的雪花。
敖寸心站有鲜花从中,晶莹的雪花飘飘洒洒地落在她的发上身上,却不化去,让她看起来美丽伤感又柔弱,在明月下分外迷人。
孝天发现她不见了,出来寻的时候,刚好看到了这一幕。
虽然他除了扑天之外不会爱上任何女人,却也不妨碍他欣赏这美一幕,更不妨碍他同情和怜惜美丽又无助的敖寸心。
说起来都怪他,一心只为了神君着想,把敖寸心骗来想拉郎配,奈何郎心似铁,不,比铁还坚,比冰还冷,白白让美人受辱又伤心。
“三公主!”他情不自禁地走过去想安慰美人。
敖寸心一看鱼儿上钩了,抬起头,一双单纯无辜又清亮似水的眸子已经含上了恰到好处的泪意。
“我只是,我只是提前来一天想看看有什么能帮上神君的没有......,却没想惹神君厌烦了,早知道我就明天再来,或者不参加这个晚宴了......”
孝天越发自责又怜惜:“三公主莫要难过,你想多了,神君只是太思念瑶姬夫人,心情不好而已,不如你随我再进去吧......”
说着却说不下去了,这个理由连他自己都骗不过,何况是骗别人。
敖寸心再抬起头,盈盈泪光中却满是感激和笑意,美丽清纯的容颜在明月和鲜花从中分外让人心动。
孝天的心跳了一下,敖寸心却说:“神君对瑶姬夫人真是一片孝心,瑶姬夫人生前对神君也是十分牵挂。
却不知有一件事神君从来都不知道,瑶姬夫人被震压在桃山时,我母后听说了她们夫妻的遭遇后,十分敬佩和同情,冒着被天帝发现的危险偷偷去看她,喂她仙露续命。
瑶姬夫人十分感激,与她情同亲姐妹,听母后提起我后也十分喜爱,两人就偷偷给我们俩定下了儿女亲事,不信你看,这是信物。”
说着从袖袋中掏出一个精美的荷包,又掏出一个古朴典雅的灰绿色玉佩,一看就不是凡品。
“你看,这是瑶姬夫人的贴身玉佩,是她当初送给我母后的定亲信物......”
孝天大喜过望:“公主怎么不早说?自古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原来你是神君名正言顺的未婚妻!
神君那么孝顺瑶姬夫人,一听会认下这门亲事的!这灌江口什么都不缺,就缺一个象公主这样高贵美丽的女主人!
走,我们这就进去告诉神君,让他当众认下这门亲事......”
“不要!孝天大人请不要!请你听我把话说完!母亲告诉我这门亲事后,我却不十分情愿,因为我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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