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晓得是什么人曾经这样对孙武说过,可能是村长老爹,可能是胡伯伯或李叔叔,也可能是很多年没见的洛叔叔,这点孙武已经记不得了,但是那句话却让他记得很深。
习武者最重要的修行,在于心的锻炼。这种锻炼的目的,可以诠释为武德,但也有人作着不同的解释,总之归结到一起,最后的定义是要能够把持得住自己,认清楚自己是谁,无论是在什么样的情形下,都能保有一颗清醒的心。
孙武很重视这句话,因为说话的人同时也告诉过他,如果心的锻炼没有做好,自身的见识格局狭隘,那么不管再怎么苦练,成就都很有限,顶多是一个强一点的喽啰,永无希望成为真正的强人。
从结果来看,自己还真是失败得很彻底,有一点微薄的修为,就沾沾自喜,又被太过轻易的胜利给冲昏头,差一点就忘记自己是谁,丢脸到家了。这一次是自己运气不错,及早发现了这一点,不然自己很可能在惨痛失败中得到教训,付出的代价非常可怕。
枉费平时总是对自己要求自律、自省,结果一离开梁山泊就得意忘形,这么容易就堕落了下去,想起来真是汗颜,背后冷汗涔涔而下,令自己确实感到一种恐惧。
“因为一点点小成就,就得意忘形,这点确实是不好﹔但是如果因为一点点小挫折,就灰心丧志,把自己弄成一条落败狗,这也不是小武应该做的事。”
没有嘲弄,没有讽刺,虽然不是那种天使般的脆嫩嗓音,可是小殇却难得地正经起来,很认真地鼓励同伴。
“金钟罩练上第六关以后,护身劲始能够凝于体外,真正有和一流武技比斗的资格,被视为步入高手的开始,所以慈航静殿从不轻易放出金钟罩第六关以上的秘笈。如果是普通人,大概三十岁以后才会碰到这个问题,但你提早了这个过程……”
声音平板得像是没有半点情绪起伏,小殇道:“一件事情的两面,端靠你怎样去看待。金钟罩第六关是高手的开始,如果小武你只注意到高手两个字,可能很快就会被人砍死,但是你注意到开始这两个字了,这是你很好的优点,只要你一直保持这样的清醒,你很快就会有与新一代年轻高手竞争的能耐。”
“我才不敢这样想咧,那个宝姑娘的武功很厉害,光是那个羽毛射来射去的,就已经杀掉两个铁血骑士了,金钟罩是超级偏重防守的武技,我顶多是挨打的功夫比她强,哪有办法与她竞争呢?”
“这个问题,凤姊知道你早晚会问,但你能够在被人打成残废以前问,总算是运气不错,这也是你的优点之一吧。”
“……我不想把运气当成是优点,算了,告诉我姊姊说过什么吧。”
“凤姊说,遇到瓶颈与疑惑的时候,就回想你这么多年来受过的训练,所有的答案,都已经藏在你锻炼的过程里了。”
小殇转达的这段话,让孙武有了一些联想,姊姊应该是要自己相信刻苦锻炼所得的实力,毕竟自己的苦心付出不容忽视,只要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实战中应该可以发挥更强威力的。
这是孙武所找到的答案,不曾修练武功的小殇也没能力评判对或错,只是看孙武渐渐回复精神的表情,满意地点了点头。
“万紫楼的凤凰宝典,是驰名天下的绝世武功,足以和两大圣宗最顶尖的绝学较量,但是那个宝姑娘年纪轻轻,正常情形下,不可能有本事一击就破去第六关金钟罩,所以有很大的可能,她使用了某种法宝,让羽毛射击的杀伤力激增,才会给你这种压力与错觉。”
孙武没想到这种可能,被小殇一点醒,回想起自己重拳与赤羽对撼瞬间的感觉,还真是有那种不寻常的感觉,对方有很大可能在使用法宝。
想到这一点,孙武不禁苦笑,站了起来。
“……外头的世界果然卧虎藏龙,有着各式各样的强人呢,我是应该要有警惕,重新开始锻炼自己的,因为仔细想一想,别说宝姑娘了,我就连小殇也打不过啊。”
这句话有一半是认真的,姑且不论血穴魔戒那样的强力法宝,就算是小殇的挥拳攻击,配合上她自制的神秘法宝后,那个穿透威力近乎无坚不摧,孙武明明已经运起金钟罩护身,但每次被小殇冷不防的闪电一拳打中小腹,金钟罩都像是不存在一样,痛彻心肺,滚倒地上,把胃里的东西全都吐出来。
“我不会和你打的啦,我……讨厌打架。”
孙武闻言差点笑出声来,但回想一想,可能真的是这样也说不定。小殇下手杀人从不心软,但以她个性,应该很讨厌纠缠不清的斗殴打架,要出手就是单方面的压倒性屠杀,绝不会与敌人你一拳、我一拳地打个没完。
想到这里,孙武一时兴起,做了一个许久没做的动作,伸手到小殇的耳畔,撩起了香香的发丝,摩擦着她白嫩细滑的脸蛋与颈项。
“……干什么啦……把手拿开啦……这样子很恶心耶。”
小殇露出厌烦的表情,要孙武把手移开,可是后者却笑嘻嘻地充耳不闻。
每个人的身体,都存在着一些特别敏感或脆弱的地方,孙武是这样,就连小殇也不例外。从小一起长大,小殇固然知道孙武的每一个弱点,孙武却也晓得小殇一些不为人知的习性,好比说现在这个动作。
尽管小殇的表情看来像是非常厌恶,但她却没有把头转开,也没有把孙武的手拍掉,而是放任他在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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