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了药,赵长河率先为其中一只注射了防疫针剂,在他意料之内,鸡没花多少时间就翘了辫子。
剩下的药,他觉得试白也试,毕竟这是给猪使的药么。
只隔了几个小时,最后一只鸡也步上了它的前辈们的后尘。
赵母打听到这个消息,振作起精神去了村委。
她要讨说法!
“赵长河,你把我家的鸡弄到哪里去了!”
赵长河提了个麻布口袋扔在她的脚边:“都在这里了,你点点数。”
赵母撩开口袋一看,里面是些黑色灰灰。
“这是啥?”
“你家的鸡。”
赵母心里高兴,脸上的喜气想盖都盖不住:“这哪是我家的鸡?我不管你那么多,今天你非得还我十只鸡不可。”
赵长河懒的管她,他不还她能怎样?
他倒想看看她有多能耐!
赵母确实挺能耐,巴拉巴拉的在村委说了好几个钟头,她还准备的很充份,连水都自己带了。
可惜赵长河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的,她的叨唠没一点作用。
*
养殖场的场长奉行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人生格言。
在陆老大走后,他就派了他们场里的兽医去了红河村,但不幸的是,兽医到村里的时候那十只鸡已经死无全尸。
这就比较尴尬了。
不就晚了两天?怎么能全死光了呢!
不过兽医还是有发光发热的余地,他给全村的猪都做了身体检查,他表示它们都发育的非常好,年底应该能卖个好价钱。
在检查的期间,兽医正好碰到有人在喂猪食,他沾了点新鲜的尝了尝,让他发现一点有用的东西,里面有一种他尝不出来的怪味道。
这就这个村里的猪长的特别壮实的原因?
他随意找了个人套话,三两句的就套出来那股怪味道是什么东西,是蚯蚓。
再多聊几句,他知道的消息就更全面了。
蚯蚓喂养禽畜很容易出现各种问题,因为这,这种做法虽然没被禁止,但也不提倡,红河村的处理方法无疑没有问题,但无论什么东西都得有个量的存在,过犹则不及。
兽医想着场长的嘱托,就把这话转达给了吴村长。
“古医生,那这种瘟病有的治吗?”
古医生摇头:“一旦发现染病禽畜只能尽快处理掉。”
实际上这种瘟病的鸡是可以吃的,鸡之所以不断死亡是因为它的脏器机能被破坏,跟它的肉关系影响不大。
但万事无绝对,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么。
吴诗敏客气的把他送走后,转身就变了张脸。
这次是死十一只鸡,下次呢?
最近村里的大会开的比较频繁,不过村民们一点不在意,因为每次讲的事情都跟他们息息相关,一点没废话。
这次也一样。
“我知道你们有些人没有照我说的做,没关系,赵家就是你们的榜样,话我说放在这里,鸡没了,蛋还得照交!”
吴诗敏还替他们算了一笔帐,她就算一只鸡十五个鸡蛋好了,七十五个鸡蛋折算成现钱就是三块钱。
就算赵家现在立马买了鸡崽补上,起码也要五六个月才能下蛋。
也就是说,保守估计赵家起码要往外掏十五块钱。
有些人不光多喂鸡吃蛐蟮粉,连猪也一样,鸡都能得瘟病,猪就没可能得吗?
尽管这只是个假设性的问题,吴诗敏也照举例不可,有些人不吓一吓不知道厉害。
一只鸡的利润也就块把块的,当然,从长远效益来看,肯定不止这点钱。
毕竟人家是鸡屁股银行呢,但它再值钱也不能跟猪比,猪的身价可是高达一两百!
想想,他们这么勤恳的喂猪不过是想让它多长几斤肉,多挣几块钱,要是为了几块钱而损失几头猪……
完全是生命不能承受之重!
吴诗敏对他们的要求是一桶猪食配半瓢蛐蟮粉。
有些喂的多的配了一整瓢,更有些配了一瓢半。
值得庆幸的是赵母不算蠢到底,她想着先拿鸡做试验,再往猪身上倒腾,否则她现在怕是跳河的心都有了。
总之,这次倒霉的只有赵家一家,倒霉的人也只有赵家二嫂一个。
以往赵家说话最大声的就是赵老二,现在他在家连个屁都不敢放,他心情稍一不爽利,赵家二嫂就得挨揍。
赵家二嫂倒霉不代表刘秀兰得利,在赵母眼里,这俩儿媳妇都一样蠢!倒是以往一直不坑声的老大两口子看着更顺眼些。
赵老大莫名的就成了他娘眼里的红人?
幸福来的不要太突然。
此时,镇长办公室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他是县防疫站来的专员,专门调查一件鸡瘟事件。
“我查过了,咱们川阳县就你们镇是带有凤字,下辖还有个红河村,我想我应该没找错地方。”
专员把纸条推到镇长面前:“您看看。”
镇长不知道是不是,但他很肯定的摇头说不是,还顺带误导专员:“会不会是别的县?”
专员查过附近的区县,最符合名字的就是这里。
“您确定不是吗?”
镇长再次摇头。
专员折好纸条,起身告辞。
王爱兵跟在他的后头,一路把他送到镇外这才折回去跟镇长汇报情况。
之后,他跑了趟红河村,把这事跟吴诗敏说了说。
兽医的到来吴诗敏还能理解,怎么还把防疫站的人招来了?直到看到那张纸条,她想她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
喜欢五零纪事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