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劻的行为让她难以抑制自己的愤怒,但她身为青衣门丙堂堂主的大弟子,这点城府还是有的。她骑术虽然不强,但朝堂中品的实力却是实打实的,当她以内力灌注双腿、夹紧马身的时候,却仍然被对方拉扯着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对方的实力显然在她之上。
如果是一般的时候,她还可以依仗自己青衣门丙堂大师姐的身份和对方抗衡,然而在这样的荒山野岭当中,又是在她接到小师妹求救信号,正在赶去路上的当口,遇到这么一位来历不明、且实力高强的江湖人,那她便不得不多想和忌惮。
现在,她想知道石劻究竟是什么人。
只见她双手一抬,握拳向石劻示意:“在下青衣门丙堂堂主座下大弟子瑄浮红,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e,暂时还没想好取个什么响当当的名号,你暂时叫我石劻吧!”石劻闻言一愣,忽然想到那镇上说书人口中的什么白眉大侠、飞天神龙、八指神屠,都有一个吓死人的外号,而他这未来德高望重的大侠,又岂能没有一个这样的外号?可是想来想去,却又想不到什么名号似得,为难得皱眉搔了搔头。
瑄浮红见状微微一愣,如今群雄并起,然而天下民心毕竟向着大周,因此无论是江湖还是朝堂中人,都以身份为荣,举止投足遵循周礼,却没遇到过有人行为举止如此随意的。
但她还是立刻回神,毕竟形势比人强:“敢问石先生,为何阻拦住我等?”
“哈?这可是你拿马鞭抽的我!”石劻闻言立刻手指着瑄浮红大声嚷道。
“先生说笑了,以先生的修为,难道还注意不到我等?既然知道我等正要从此路过,为何会从山道正中缓步走着?”瑄浮红目光烁烁,此刻她早已察觉到了之前的不妥之处,三十几匹战马奔驰,马蹄声喧闹无比,即便是普通人的山民,也足够在听到马蹄声后及时躲开,可这石劻却好似浑然不在意地继续在山道上走着,显然等的就是他们!
瑄浮红身后的人马也都不傻,被瑄浮红这一句话点醒,再看向石劻的目光中已经带着戒备!
甚至有些人,都已经将手放在了随身的兵器之上。
“我、我喜欢走在山道中间散步不行吗!这山道是你们家开的?不许人走的喽?”石劻眼睛一瞪,却颇有些做贼心虚地的语气一缓,毕竟他早就注意到了身后众人,故意在山道正中走着,希望能借对方做为一个桥梁与外部的江湖连接,只是没想到对方的脾气这么火爆,还没一言就不合地一鞭抽了过来,那他自然是要反击的了。
瑄浮红闻言沉默片刻,心中思索着,万一这是敌人怎么办?可是随后又觉得,如果真是敌方的朝堂上品高手,他们连逃都未必能逃掉一人,而对方迟迟不动手,难不成还能只是为了消遣他们?这么一看,似乎这石劻就真是一个偶然碰到的散修高手,若是如此来看,对方可能正为情所伤、或者干脆就是莫名有些哀愁,因此察觉到他们也未躲避,又因为她的一鞭才含怒出手,这倒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
只是如此一来,反倒还真是她孟浪了?
瑄浮红脸上微微一红,若是因为她而导致师弟师妹们陷入险境,那她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瑄浮红低头再一思量,心想对方似乎没有难为他们的意思,便再抱拳执礼道:“既然如此,我们还有要事要办,在下两名晚辈身负重伤,方才发出求救信号,事不宜迟,就改日再向石先生登门告罪了!”
说完这些客套话,她便准备上马离开了,却不料就在她刚刚上马之际,石劻竟然一个快步上来,单手按在了马脖子上,那战马突然浑身一颤,竟然是不听它主人命令的开蹄,而是呆傻一般地停留在了原地……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这么着急?我还没告诉你我住哪呢,你以后怎么‘登门告罪’?咦,不对!我马上就要离开小石镇了,哪有住址能给你?我看我还是跟你们一起走吧,我不着急,你们有事忙事儿,等忙完了再给我的告罪不迟啊!”
石劻说着说着,便翻身上马,直接坐在了瑄浮红的身后,一双大手抱住了瑄浮红的细腰。
瑄浮红的脸上又是一红,心想她虽然三十岁出头,但因为忙于师门事务而一直没有成家,还是处子之身,突然被一个男人这么抱住,这算不算是被人轻薄了?
再者她之前也是江湖上一贯流行的客套话,是个人就应该能听出话里的意思,谁又真的会去登门告罪了?
此刻的瑄浮红很想发飙……然而对方的实力高强,又似乎不是她能得罪的,只好再度好言相劝,可一感受到腰间对方大手传来的触感,她的身体便不自觉得有些发软,连带声音都有了一点求饶的意思:“石、石先生,我那一对师弟、师妹之前遭人毒手,失踪之前已经是重伤昏迷了,此刻虽然发出求救信号,但情况不一定就安稳,我们真的需要快些赶去求救……能、能不能请先生高抬贵手,放我等一马?”
“失踪的师弟、师妹?”
石劻坐在马背上却是若有所思,他想起什么似得在周围这些人的青衣上一一扫过,顿时明白了什么:“我知道了,原来镇子上来的那对男女是你的师弟和师妹!嗨呀,早说啊!我知道他们在哪,快走吧!”
“啪!”的一下。
石劻伸手打在了瑄浮红的马屁股上,他此刻不坏金身大成,这一巴掌下去比马鞭抽打得还要猛烈,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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