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向姑娘购买一批金疮药和麻醉散。”
沈芮歆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抬头看了眼窗边人,“金疮药?麻醉散?”
“是,急需,希望姑娘尽快赶制一批出来。”
沈芮歆蹙眉,语气森冷,“你跟踪我?”
她会医术的事,除了身边最亲密的四个丫鬟,戚安侯府就没人知道,给老夫人治老寒腿,也是寻的借口。
惠医堂是李家的店铺,云叔是舅舅特意为了照顾她而派来晋城的,除此外根本没人知道她会医术的事。
这个人不仅知道她会医术,还开口要金疮药和麻醉散,若不是跟踪她,怎么会知晓?
这次轮到楚潇一愣了,跟踪?他不过是派人调查她而已,何来的跟踪?再说了,他就算不跟踪也知道她的本事。
“出去。”沈芮歆抬手指着窗户,神色清冷异常,俨然是生气了。
楚潇有些摸不着头脑,他哪句话说错了?怎么突然间生这么大的气?
“价钱好商......”那个‘量’字未出口,迎面就是一盆洗澡水。
“你再不走我喊人了。”沈芮歆端着铜盘,隐隐有再来一盆的架势。
楚潇抬手抹掉脸上的水渍,今儿晚上都不用沐浴了,听到沈芮歆的话,反而笑了,“我并未跟踪姑娘,只是...让人查了一下姑娘而已,在打探来的消息中,似乎...戚安侯府的老夫人正在给姑娘相看夫君?姑娘若是喊一嗓子,怕是以后回门会很方便。”
“......”沈芮歆觉得自己跟这个臭·流·氓简直是前世有仇,今生就是来气她的。
之前两人面都没有见过就被他害了两次,见了面,她才发现,以前那些都是轻的,这简直是就是上天派来故意跟她作对的。
咬了咬牙,气急败坏道:“你给我滚。”
饶是如此,沈芮歆说话声都压低了不少,她可不想被臭·流·氓说中。
楚潇憋着笑,严肃道,“姑娘这是不愿意?本将军自认为作为夫婿人选,我比晋城那群弱鸡强多了。”
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除了一张嘴还能干吗?况且他们还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弱鸡。
“......”沈芮歆被气笑了,抿了抿唇,“是,将军你比他们都强,但有一点,不,两点,晋城的青年才俊都比你强。”
楚潇挑眉,“愿闻其详。”
呵,拽文!
沈芮歆也不客气,“第一,他们比你年轻,第二,他们比你好看。”
“......所以,姑娘之所以不选我,就是因为我长的又老又丑?”
“对。”
楚潇想了想,“我明白姑娘的意思了,姑娘的意思是说,若是我长的年轻又好看,姑娘就愿意嫁给我......嗯,我这就回去准备聘礼。”
沈芮歆瞪大眼,见他真的要跳窗,急忙扑过去抓人,结果脚下不小心被绊了一跤,直愣愣的扑到了楚潇身上,鼻息间钻进去一股奇怪的味道,这股味道还有些熟悉,她似乎在哪儿闻过。
楚潇不过是故意的,这不,美人入怀,如醉如痴。
“姑娘,我不会跑的,你可以不用这么着急,毕竟你还没有过门,这般热情不好。”
出口的话欠抽的很,若是沈芮歆抬头,必然能看见他眼底的笑意。
沈芮歆连忙推开他,抬头看着某人半响,最后从牙齿缝里蹦出一个字,“滚。”
翌日一早。
春书在外面敲了半天的门,发现屋里没人应,不得已推门进来,发现沈芮歆躺在床上熟睡得很。
小丫鬟进来后,先是将铜盘放下,随后走到屏风后打算收拾,春书进来前就吩咐她们要收拾浴桶,只是两小丫鬟走过屏风后都有些傻眼,对视一眼后。
“春书姐姐。”
“怎么了?”春书刚将桌上的书收拾整齐,便听见小丫鬟唤她。
两个小丫鬟给她使眼色,其中一个开口,“春书姐姐,你来一下。”
春书饶过屏风,入目的是一地的水渍和花瓣,墙角边还有大滩的水渍没有干,窗户上没有看见水渍但有花瓣,想来水渍已经被风吹干了。
而一向挂在窗柩上的风铃,不见了。
两个小丫鬟眼中有探究和八卦,“春书姐姐,姑娘屋里莫不是进贼人了?”
这贼人也是怪,偷风铃,还把水撒的满地都是。
春书瞪了她们一眼,严肃道,“不许乱说,昨夜我与姑娘玩闹来着,所以将水洒了出来,我不小心把风铃弄脏了,就将风铃取下来收着而已,干活儿去,别瞎猜。”
两小丫鬟吐了吐舌头,转身开始动手干活儿。
春书将窗户推开,往外看了看,眼中一闪而过慌乱,当回过头时已经恢复平静。
发现沈芮歆睡的很熟,春书便一直没有叫醒她,直到小丫鬟打扫完让她们出去,春书才走到床边,掀开轻纱,“姑娘,姑娘醒醒。”
喊了好一会儿,沈芮歆才醒来,看了春书一眼,有气无力道:“派人去晖春苑,就说我病了,今日不能去请安。”
闻言春书瞬间便慌了,趴在床边低声道,“姑娘,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你一定要告诉奴婢啊。”
沈芮歆实在是困极了,睁不开眼睛,喃喃道,“别吵,让我再睡会儿。”
突然,沈芮歆胸口下的被子一阵蠕动,吓的春书瞪大眼睛,然后便看见一个雪白的毛球从被子里钻了出来,冲着沈芮歆呜傲的叫。
春书:“......”
沈芮歆虽然困的睁不开眼睛,却还是很轻柔的摸了摸棉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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