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十数年如一日的未变化工作,会被人习以为常的认为,他应该那么做,他本来就是做那样工作的。然而,事实自然未必如此。
他也曾有别的打算,依旧有不一样的野心,即便是年近六十,即便是力有所不及。
许乐康看着尚超,他沧桑的眼中,闪烁着渴望;他努力的压制着兴奋与不安,他压抑许多年的渴望。
那个多年厚道的人也会有这样的野心,许乐康用更久的时间才能够理解。
“我能理解尚董的意思,毫无疑问,从资历和威望上看,尚董足以能够胜任。从前是我没有照顾到尚董的想法,该检讨。尚董有这个意思,我们董事会大家应当尊重。我个人表示支持,看大家的意思……咱们这也是初步的讨论,也不必就立即决定。如果尚董有意愿,我们都愿意听他尚董的竞职演说呢……”
许乐康说的温和。
“而且我们这次需要调整的,不仅有我们房地产公司的经理,如果许总卸任物业公司的经理的话,也请推荐您觉得可信的,能胜任物业公司的经理人选。我们还同批需要调整财务总监,销售总监的人选,这都是重中之重的岗位。希望大家呢,能够踊跃自荐或者是慷慨举荐别人。人事部门这边也有在与猎头公司进行沟通……毕竟作为上市企业吗,我们不仅需要忠诚于企业,深孚众望的高管,也需要职业经理人团队。”
许可康没有表示任何的反对意见,随后的建议也是温和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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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次许乐康竟然如此的柔和,让季朝明有一些打到棉花上的感觉。不过他的目的也已经达成,并没有什么异议。
尽管许乐康提及了竞聘,这是既定的制度自然无须回避。何况,竞聘高管在很多时候也只是一个流程的问题,不会影响结果。无论是候选人还是各位董事,在竞聘开始前也早就有做打算的。
许乐康在拖延时间,季朝明认为,许乐康是不会同意自己推荐的商超的。
“季总你为什么会举荐商超呢?他也不是我们的人,还是说他有什么改变?之前,尚超可以一直帮着许乐康站台的。”季朝明的助理问道,略是不解。
“死脑筋,你们这就想错了。尚超不会为我所用,但是以尚超的资历和威望,我也没办法把怎么样。即便是物业公司经历这个职位不起眼,但是他有他的股权,有这个董事席位还是副总经理,都是至关重要的角色。之前许乐康拉拢尚超屡屡得胜,不是凭借了尚超这些么?如果他和许乐康能够继续合作,对我来说也不是什么好事啊……”
季朝明抽着大烟斗,吞云吐雾。浓浓的烟雾映在他的眼中,一样是格外的浑浊。
“那您为什么还要去举荐他?他以后在房地公司公司做总经理会权力更大,这不是如虎添翼吗?”助理不是懂。
“所以说你蠢……他是房地产公司的总经理,但是我还是主管房地产项目的副董事长,这样的话,我们的合作会更多一些,关系会更近一些。尚超和我也是20年的交情了,我明白他的人,他不会跟我作对的……尚超一直没能更进一步,说到底还是能力有限。我推荐他了,如果他这次能做的好呢,是我举荐有功,领导有力,也会让他对我感恩一些;如果他真的做不好,也是许乐康先着急。这个恶人有许乐康去当,怕神马?大家都不是初出茅庐的三十岁小伙子直肠子了,就你们不动脑子。”
季朝明指指点点助理,笑骂道。
”我看看许乐康,他能想到哪一层吧?没准儿,尚超还没有倒向我的时候,在许乐康的心里,可能他已经是我的心腹投靠我了。许乐康就自己去琢磨琢磨,是不是遭遇背叛了吧。毛头小子,还差得远呢,不着急,慢慢来,时间会证明一切……”
季朝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
“季总是一箭三雕啊……”
季朝明不置一词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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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朝明的做法的确超出许乐康的预料,他在一时之间也没办法清楚事情的经过以及如何发展到这种地步。只是,许乐康更加的内敛克制和冷静。
事实上,很多时候许乐康都没有特别很主动,即便是他现在有更多的股份,即便是最近一年他的许多政策和管理很得人心。一时之功,很难与十数年的积累相提并论,更何况,季朝明在一系列事件中都是有功而无过的。
许乐康喝浓茶,有涩涩的味道。
“杜蘅,你怎么看待这件事情?”许乐康问在她办公室的杜蘅。
杜蘅略是沉思:“回旋余地有多大?尚总不是很合适的人选,不过现在是不是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如此?”
“可以这么说。季朝明将了我一军,虽然说还有竞聘,也许独立董事会有异议建议,但是改变不了大局。很多人可能都能看出来尚超未必能够担当重任,但是,有季朝明的举荐,无几人会出面抗衡。而且真的争执起来,对公司更为不利。我们现在不应该再有动荡了……关键是,尚总为我做那么多事情,我没有理由去拒绝他。如果我再去否定他,后续发展不堪设想。我倒是考虑将我们之前选定的销售总监推荐给他,这样的话也许能够对他多些影响。”
许乐康思索着,一边浓茶已经喝完。
“现在推荐销售总监给他肯定是不妥当的,如果您现在去推荐的人,他会反感的,觉得您在控制他,即便是你支持他就任房地产公司经理的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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