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月神问玉警,你是不是还要待在那个没良心的丫头的身边的时候,玉警回答道:“师傅,本来就是徒儿喜欢月儿,月儿一直都没有接受过徒儿。”说出这样真实残酷的话之时,语气中不免带着黯然。
月神听了,喟然一声。放下了自己的手,继续传音道:“如此,本尊也管不得你了。你只要记得,是你自己的选择,日后不要后悔,也不要怪本尊绝情就是。”
玉警听了月神这话,当场就急了,若不是怕在里面的萧离察觉出什么来,要直直地给月神跪下去以表真心了。他急得言语都有些慌乱了:“哪里,师傅已经帮了徒儿很多了……按理说,应该是徒儿为师傅做事的,可是师傅却总是这样一而再再而三地……”
“好了,可以了。”月神离开了一步,目光带笑细看着他。什么也不再说。
玉警羞愧地低下了头。
这厢祁子月越看越觉得萧离的模样不对劲,她皱眉看着萧离,突然林光一闪,道:“你就是因为这样,才会故意来我这里?”
“因为什么?”萧离装傻。他太明白自己这个师妹了,你越是想朝东走,她就越是不朝东走。
“你少装蒜了!”祁子月恼怒起来了,脸色微红,似乎是被萧离这般淡然的语气给激怒了。“难道我在你的眼中,就真的这么愚蠢吗?”
“不是。”回答这个的时候,萧离倒是十分的干脆爽快,他看着祁子月,道:“只不过在师兄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师兄那个长不大的师妹罢了。”
突然这般温情的萧离,让祁子月经受不住地往后退了一步,满身恶寒,鸡皮疙瘩也起了一身。她满脸的不可置信,继而眼中浮动着讽刺的光泽,唇角冷漠地勾着:“你居然没出息到了这个地步,因为喜欢一个女人,就要逃避一切吗?”
萧离笑了一下,看向祁子月道:“你果然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吗?”
“知道。”祁子月冷冷地瞧着萧离,道:“前些时候,我又去了一趟冥界,看到三生石上还有那个女人的名字,当时便就知道了,那女人没事。更可笑的的是,那女人的姻缘线有两条,另一条是个凡人,上面写着宁泽。万万没想到,那女人竟然又在人间嫁了人。”说到这儿,祁子月顿了顿,目光更是肆无忌惮地看着萧离,接着说:“本来是想先找到师兄的,可没想到,跟着师兄,就摸出了那女人的所有线索来。”
“师兄,你这么痴情,人家知道不知道呢?”她俯身看着萧离,目光里已经是完全的幸灾乐祸了。她俯身撑着桌子,气势俨然,宛若是女王降世一般,此刻远看,竟然能压着萧离一头。
萧离对上自己从小看到大的师妹,自然没有任何的畏惧,对于对方这种直冲人心的说法,他也不为所动,似乎祁子月在说的一直都是别人的事情,而不是他的。
祁子月看了他这样无动于衷的表情,更是气结,恶狠狠地威胁道:“你难道就不怕我找到你那位‘心爱’的徒弟,给她点儿厉害瞧瞧?”
“若是她躲不过,便是她的命了。我自是管不了那么许多。”萧离说这话的神情,更是淡然。
“你真是冷酷!你不是爱她吗?为什么还能说出这样的话?”祁子月生气地转头,不在看萧离。一时之间他,她越想越生气,就做出了此前和玉警约定好的手势。玉警看了,立刻朝月神示意。月神默叹了口气,催动咒语。
萧离微微一笑,似乎早有所料,静静地等待着事情的发生。
然而,当萧离脚下的阵法启动的时候,祁子月却立马后悔了,大声转头,喊门口道:“玉警,快住手!”
凭什么,他想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行,绝对不嫩让他总是这么顺心遂意!
可尽管如此,阵法还是在不断地进行当中,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萧离在一片刺眼的强光中朝祁子月微笑道:“师妹,这一别,怕是要过一阵子才能相见了,希望你到时候一切都好。”
心中又对另一个他深深牵挂在心中的人道了一句:希望到时候,你也一切安好。
“你休想!我跟你说,你若是真的被困在里面了,我出去就杀了你喜欢的那个女人!不,我要留着她的命,日日想方设法地折磨得她痛不欲生!”祁子月听了他这发自内心的话,更是气红了眼睛,说到了最后,声音中甚至拖了哭腔。可仍旧无济于事。那阵法在渐渐地起作用,白光将萧离紧紧地包围其中。祁子月急疯了,转头怒视着萧离身后的门口,大声喊:“玉警,我要你停下来!你聋了吗!?”
萧离看着她这样暴躁的样子,模样温暖地笑着,回头看了一眼站在山洞口的玉警,又对祁子月道:“有时候,师兄倒是希望你能同玉警在一起,也就不会让师兄这么操心了……”
在他说完这句话的瞬间,阵法完成,萧离的身形消失,化作一团光,被吸入了方才他用过的木杯当中。祁子月冲过去,一把拿起那个木杯看着,大声喊:“不——”
她此刻真是恨死了萧离!虽然这些事情一开始全部又是来自于自己的策划,但是此刻心中的这种不甘是怎么回事?她捧着装着萧离的被子,一回头,眼里就像是要射出刀子一样地逼视着玉警,恨不得将其挫骨扬灰似的,“我方才都说了,要你停手,你为何不停手?”
“若是我方才停手,等你下次改变主意的时候,他或许就不会这么轻易就这么中计了。”玉警沉默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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