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理寺少卿见大理寺卿大人的面色微微变了,还以为是他看到道士的那一身衣裳想起了当年的事情,所以才会有这般动容的神色。没有多做他想,就将午时在皇后宴上发生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越听,大理寺卿心中越不是个滋味。他想不到,自己心目中天神一样的人物,竟然会为了人世间中一点点的权利和富贵而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而皇后的家族权势庞大,且她生出来的儿子也争气,是个人中龙凤。且不说自己能否同皇后背后的势力抗衡,就说皇后的命令能够传达到了大理寺少卿的耳朵里,想来,怕是皇上也默认了的,只是没有明着下令而已。
这次,是道长不知好歹,惹到了那不该惹的承国郡主,甚至将其归类于怪力乱神,不得不说,单凭着这一条,皇上没有明着下令要将其斩首,也算是开恩了。
但是,毕竟是自己的恩人。大理寺卿的内心,因此而陷入不断的纠结之中。按照常理,道长曾经救过他一命,自己就是还道长一命,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就算自己不顾皇后的命令,暗中放了道长,就真的能救得了道长的性命吗?
道长是个好人,就算一时被富贵浮名遮住了眼睛,可归根究底,他还是会选择放弃自己的生命,以换取他道观内上下的性命。自己纵然将他放了,只要皇后娘娘拿他道观中的人口来威胁他,道长怕还是会乖乖地自投罗网。那样,不过是白白让自己搭了进去罢了。
可是,若是不救下他,自己的心中又该如何自安呢?
大理寺少卿是个极其聪明的年轻人,他看到大人如此心痛的表情,便明白,今日怕是巧了,遇到了大人早年间遇到的那个道士了。于是,他怕大理寺卿一时心软,就将这道士放了,祸及自身,便不住地提醒大人。以至于后来,把大人给劝得都毛了。
但幸好,虽然有些小小的插曲,最后的结果在大理寺少卿的眼中看来,这件事情总算是没有累及大人和他自己地,完美落幕了。至于那个道士嘛,将他随便找个地方埋了便是。
余蒙蒙立在空中,上下浮动着,闭上眼睛,回想了一下这些事情,唏嘘不已。睁开眼睛的时候,她便看到了朝自己赶来的度月。度月见她红着眼睛,关心地问道:“郡主这是怎么了?”
按照余蒙蒙的本事,这里应该没有人能欺负得了她才是。可是,这样红着眼睛,又是为那般?
度月关心的同时,也压不住地有些好奇。
“没什么,就是跟大理寺卿聊了两句,知道了一些关于他和那那道士的陈年往事。”余蒙蒙末了一把眼睛,沉声道。她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就没出息地拖了哭腔地说话。幸好,自控力还是有些的,她颇能忍住。
还有,自己能不出声在意识中同人交流,这个度月是早就见识过了的。所以,说与不说的清楚,其实也无所谓。余蒙蒙相信,度月那么聪明,定然可以领悟。
度月明白现在不是说这些事情的时候,且余蒙蒙不是凡人,能看到凡人所看不到的事情,若这些不是那人说出来的,那么他便不适合去打听。所以,度月就对余蒙蒙道:“郡主,这些事情日后再说也不急。我方才跟着那些人,只见他们去了往这边方向的一处林子里,意欲将道士就安葬在那里,我们现在过去,他们怕是也没有做完这些。”
“嗯,那我们赶快过去。”余蒙蒙点点头,立马就跟着度月,朝他所指着的那个方向飞过去了。及至到了,在空中看到那帮人已经挖好了坑,正抬着道士,往土内安葬。
其中一人抬着道士的头,看了一眼道士那毫无声息的模样,心里顿时紧张不已,为了安心似地道:“喂,兄弟们,少卿大人吩咐要买副棺材给这道士厚葬,如今我们就这么将这道长先生埋入土中,可、可、可……”他正说着,一阵风吹来,将他吹得胆子一颤,结巴了。
另外两个人不禁骂道:“可什么可!?王老六,你他妈的瞎说个什么玩意儿?少卿大人说了厚葬,可那是当着蒋大人的面说的,时候可曾给我们要厚葬这个道士的钱?”
“是啊,是啊!”另一个差人的胆子笑,被那一阵风吹得差点儿哭着尿在了裤子上。忙安抚一般地接着以上来那个人的话,对手中抬着的道士语气匆匆如同念咒语一般地说道:“道长先生,兄弟们说得对,兄弟们可是一点儿也没有克扣你的安葬费用,是少卿大人没有给够了,你就算是不甘心,要找也要找他才是。”
这个人的话音刚落,就被方才说话的那个人给踹了一脚,骂道:“你叽叽咕咕地说什么,赶紧把人葬了,我们兄弟们快些回去跟大人复命才是!”
“是是是。”被踹的那个人说着,忙陪合着另外的两人,将道放入了土坑中。接着,三人便你一锹我一铲地,很快就将这土坑填满了。
待他们离开以后,余蒙蒙和度月才现身出来。看着那隆起来的土丘,余蒙蒙和度月相识了一眼,不禁起了开这个看起来永远干净的像是有洁癖的道长大人的玩笑了,道:“度月道长,你看我一个弱女子,又怀有了身孕,怎么可以干刨人家坟墓的粗活呢?”
不知道,度月这等不染尘埃的模样,做起这种粗活来,会是什么模样。
度月不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看向了余蒙蒙。余蒙蒙见他没有表示,遂又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鼓鼓的肚子,故意露出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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