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鞋儿破,帽儿破,还有身上的袈裟破……你笑我,他笑我,还有一把扇儿破……”
“六耳这只死猴子,他逍遥自在的出门游历,又让他降龙爷爷帮忙擦屁股…”
他晃了晃葫芦里的酒水,喃喃咒骂道:“要不是看他孝敬的酒水的份上,老子那管他是不是圣佛妖魔,同门同宗,唉!我不就出了趟远门吗?回家一看天都破了,真特娘的想开荤把天下天上的鸟人们全给烤着吃了!”
他一边喝酒,一边丈量雪地,走走停停,碎碎念念,偶尔用那把破烂扇子扇上一下。
最后他来到温孤候大战头狼的地方,身影不断的在雪地间游走、闪动了起来,仿佛在欣赏一场人狼大战。
他一边看,一边叫道:“小子,这招不错呀,够无耻呀,竟然用剑暴人家小狼仔的菊花,真他奶奶的下流呀,看来你小子跟着那只多耳的猴子学坏了呀!”
他仿佛看到了前天夜里温孤候用剑杀死那只断尾霜狼时的场景般叫嚷着。
“不中看,不中看,这剑法也太垃圾了,太笨拙了,那只多耳的死猴子只是摆弄棒子,怪不得这小子会暴菊花呢?玩棒子真是害死人呀!”
老乞丐咕咚咕咚灌了一阵酒,身形一闪飞向半空,手中的破烂芭蕉扇突然迎风一涨,变作三米多大,上面金灿灿的!
他猛然用力扇了三下,一阵飓风袭来,地上的雪花卷动而起,卷上半空。
一条十多米的白玉琉璃般的冰雪神龙突然出现,一声低沉的龙吟震荡着而出,方圆里许的空间被龙吟震的如水面般摇曳成了波皱。
那条东方神龙就在温孤候前夜进行人狼大战的战场上游弋飞舞,龙吟阵阵,空间震荡!
而飘浮在空中的乞丐身影继续在附近闪动,不时间用手中的破扇子指指点点、勾勾画画,如在指点江山,又像是在妙笔生花。
一缕缕金光或者丝线在空中,在地面,在雪花间,在破木板上,在血肉间辗转,而这此东西都在微妙的调整、变化着。
他偶尔几声轻笑,几句低语!
“哈哈,让你们这些鸟人欺负和尚,你们杀了老的也就算了,竟然连小的也不放过,可恶,可恨,一群冰冷的鸟人畜牲!”
“哼!这样一搞,小猴子…小石头就安全多了,看你们怎么抓他?”
“嘿嘿!那只多耳的猴子又欠他爷爷我一个天大的人情,这次看他用什么酒来孝敬老子!”
冰雪神龙落地成雪,空间恢复宁静。
老乞丐把变成火柴棍的扇子插在耳朵上,摇摇晃晃的喝着酒,向北方数十里外的寒石城走去。
看起来老乞丐好像走的歪歪扭扭,其实一步迈出,竟然有二三十米远,不大时候就来到寒石城中。
老乞丐晃晃悠悠来到城主府附近,随意抬头看去,手上那把破扇子随意指点几下,城主府中城主陈青石,老夫人,老管家,七星镇的三个重伤残废人,几个仆人、守卫此时都是神情微愕,感觉脑中有些变化,对一个贫贱少年的印象好像模糊了几分!
而阵青石与老管家都是脸色一变,头上有汗水汩汩流下,冷汗浸湿了脊背,其他人却没有什么变化。
老乞丐又来到城东的新兵营附近,扇子又是轻轻一抖,一道金光飞入正在训练的温孤候眼中,他那双本来明亮的眼睛,精光稍稍暗淡了几分,神情也变的平静、自然了许多!
“独孤石!”
“到!”
温孤候今天没有一丝犹豫,好像自己真的成了独孤石。
“嗯!你小子不错,今天下午我有点事,就由你来带领大家训练,随你安排吧!”
休武教官拍了拍温孤候的肩膀向外走去。
老乞丐看着这一幕,轻轻一笑向远处走去。
温孤候已经在军营中训练了三天,无非就是简单的马步站桩,负重训练,沙包拳击,擒拿手等基础的练习。
虽然枯燥无味,但是他本来就在夯实肌肉筋骨的阶段境界,到也乐得练习。
他在变成通辑犯后,一个人独立生活后才明白末世的真正残酷现实,才知道如果自己不努力,不但会任人摆布、白白死去,还会失去身边的一切关心爱护的人。
一个孤儿最害怕的是什么,无怪于是再次变成真正的孤儿,或者是孤魂野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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