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太阳出来的总是比较晚,宛若城市里的人喜欢赖床,早上五点多钟了,外面仍处于一片昏暗中。
街上冷冷清清,行人稀少,多数是坚持晨运的人。
但论那些人每天起床最早,那得环卫工和早点摊莫属,这个点,一般都忙完了和准备开始忙。
只见,有个身材消瘦的年轻人,仍在忍受着寒风吹袭,双手握着一把大扫把,默默地清扫着道路卫生。
路人看到无一不侧目,有的还在指指点点的小声议论。
而议论的内容,并非他扫的慢,可能新来的,而是一个看上去最多二十四五岁的年轻小伙子,却出来做环卫工,虽说不怕辛苦值得称赞,八成是生计所迫,但也间接说明其没用,没本事。
“大壮!我决定了,以后通宵上网别喊我!”
“为啥,你不带我,我怎么吃鸡啊!”
“吃鸡重要还是学习重要?”
“当然是吃鸡重要了!你小子装什么正经,是不是怪我不肯请你过早,谁让你昨晚不让人头,害我零杀吃鸡丢死人了,都不敢截图……”
“擦,就你这水枪,哥带你吃鸡就不错了,你还想截图到处吹比?你咋不去直接买个挂呢!等等,我要说什么来着,对,看见那家伙没,我可不想毕业后跟他一样扫大街!”
两个刚从网吧出来的大学生,一个嘻嘻哈哈,一个一本正经的比喻着。
反观当事人,楚白,丝毫不理会别人的嘲笑,只是自顾自的缓缓扫着他的地,没有放过一片落叶。
此刻,他倒没有对他所做之事有何抱怨,因为他根本不是什么环卫工,今天只是替生病的表嫂代班,寄人篱下,做些力所能及之事罢了。
说起来挺无奈,若不是受不了家里逼婚,他也不用逃到省城,麻烦表哥一家子。
他今年不过才二十四岁,这在农村,确实早就结了,即便在他们老家的小县城,也到了该考虑结婚的年纪。
可换在江海这样的大城市,提结婚就太早了,多数都还在为自己的事业奋斗,正是奋发拼搏的黄金期。
当然,也有还没玩够,还没有享受够单身潇洒的贵族,但那是人家家里条件还可以,本身就有资本的人,不能一概而论。
所以,只怪楚白当初上学那会不够努力,只上了个三流野鸡大学,大学就是在省城读的,但毕业出来因为找不到像样的工作,只好落魄的回了老家。
老家亲戚都在暗地里说他,这读了个大学白读了,钱也糟蹋了,还不是照样回来打杂,搞得楚白的父母都面上无光,恨儿不成器,索性彻底的放弃了,把心思转移到培养下一代的教育上。
越是在小城市,攀比思想,面子问题越严重!
楚白可以理解父母的心情,作为‘罪人’,他也没啥好争辩的。
可是,面对父母三天两头逼他去相亲的做法,他实在没法同意。
相亲能相到什么好对象?不是人家看不上他,就是他嫌弃人家,越是到后面,越是能遇到各种奇葩女……
比如,某女第一次见面,开口就问他什么星座?
楚白原以为对方是单纯的好奇,或者是怕冷场,主动在找话题,所以便如实回答了。
谁知,对方二话不说,提包就走,把他都搞懵了,自认为自己的条件,还没差到让人家聊一句话就走人的地步。
于是厚着脸皮问了下,结果,对方甩下一句话,依旧头也不回的走了,不过总算解开了他的疑惑。
原因是:对方很相信星座上的解析,尤其是双方的匹配度,不合适就没必要浪费时间及精力去磨合。
尼玛,合不合适,星座说了算吗?两个人适不适合,难道不是应该先花时间去了解,用心去磨合吗?
如此迷信的奇葩女是一种,还有,开口就要房要车的现实女,当面一套背面一套的两面女,等等等等,他就没遇到几个优质女,有,也是人家看不上他。
总之,想想就心烦,
如今,又逃到省城来了,各行各业的竞争力早已变大,大学毕业之后,楚白回老家自家杂货店打杂的那两年,对他从新找工作根本派不上任何用处,几乎可以说空白了两年,甚至比起当初刚毕业那会,更难在省城混口饭吃了。
“唉,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楚白不禁叹了口气,继而联想起大学时追过的一位女神,曾经对他说过的一句话:烂泥里的草根瓦砾,也妄图沾染路边的鲜花?上天若是想嘲笑你,你就只能做个小丑。
他心不在焉的终于扫完了表嫂负责的哪条路,并将垃圾一一装进了电动垃圾车,就在他准备去垃圾中转站倒掉,然后买几份早点带回去给表哥一家子之际。
忽然,嘀嘀嘀——
不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鸣笛声。
楚白烦躁的回头瞧去,那是一辆很漂亮的玛莎拉蒂,外观优雅中彰显着高贵。
车牌同样很特别——江as1992!
这种车牌配上这样的豪车,一看就不好惹。
不过,楚白正心烦着,对于这种有钱人的任性,自然没啥好脾气让道。
他悠悠的骑着电动垃圾车,就这么,龟速前行。
后方的鸣笛声则吵个不停,他能察觉到车子离自己越来越近,而且好像并没有减速的趋势,可能对方也来了脾气,跟他杠上了。
当楚白回头确认时,发现车子都快撞上他了,已不足二十米,再想让开都来不及了,一股紧张感由心而生。
他索性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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