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贺洲,陵苍县。
不归楼。
酒过三巡,有人似醉非醉地开口道:“嘿!你们听说了没?割鹿山第一魔头——姜武阳,死啦!”
“啥?你……你说那魔道巨孽姜……姜武阳死了?”
“可不是嘛?数月以前,神霄派大弟子轩辕天杀,带领西牛贺洲各大正道门派,联合进行围剿割鹿山。可以说,连同割鹿山在内的所有附属魔教小派,全军覆没,无一生还!”
有人一拍酒桌,大笑道:“死得好!那魔头姜武阳也有今时今日?真是报应不爽,死得好!”
“干得漂亮!”立即就有人拍手叫绝:“真是没想到,那轩辕天杀年纪轻轻,不仅入了神霄境,更是将神霄派掌门薛青山之女,薛静初取过了门,要知道薛仙子可是咱们西牛贺洲人人都要垂涎三分的圣洁仙子啊!”
有人小声道:“喂喂,你们可能不知道,那薛仙子曾是魔道巨孽姜武阳的未婚妻……”
“真有此事?”
“那还有假?姜武阳是薛青山的故人之子,他和薛静初从小就订了娃娃亲,只是好景不长,那姜武阳犯了门规,被薛青山废了一身的凌霄境修为,甚至就连修道论长生的长生桥也都被薛青山给打断喽!”
“那他姜武阳不就成了个废人了吗?难道这个姜武阳,和割鹿山第一魔头姜武阳,是两个人?”
“非也,非也。那个被神霄派掌门打烂了长生桥的姜武阳,正是咱们陵苍县割鹿山第一魔头姜武阳。只是其中曲折,又岂容我们外人道也?”
“哦?兄台此话怎讲?”
那人是一位头戴斗笠,黑色纬纱遮面的男子,他小酌一杯,微微一笑道:“姜武阳的长生桥被打烂了个彻底,此生便再也无望倚靠修持正道来证长生。所以,他才会在离开神霄派后,饱受正道人士的唾弃,毅然决然地拜入魔道祖师易相逢门下,成为魔道中人。他姜武阳天资何等卓绝?若非被薛青山强行打烂长生桥,十年内,必定跻身神霄境,更有望在五十年内,位列仙班!”
有人不服,冷笑道:“呵呵……十年?他姜武阳何德何能称得上天资卓绝?那神霄派轩辕天杀在姜武阳被打烂长生桥的第二年,就从琼霄境破境至凌霄境,再往后数三年,他姜武阳才不过是境界重返凌霄境而已,而那轩辕天杀,却已是神霄境的雷法大能!”
“可笑,真是可笑。你说姜武阳在轩辕天杀面前,不过尔尔。那么我告诉你,轩辕天杀四岁修道,七岁时玉霄境巅峰,徘徊三年,十岁入琼霄,直至往后十年,到了二十岁也还只是琼霄境巅峰罢了!可那姜武阳,十三岁开始修炼证长生,十五岁破境玉霄桎梏,冲境至琼霄。十八岁跻身入凌霄境,直至被薛青山打断了长生桥在内,他姜武阳才不过是修炼了整整十年的光阴!!他二十二岁便已是凌霄境巅峰的存在,此等天才,普天之下,又有谁能与之比肩一二?”
“哎哟,瞧你这话说的,搞的你好像当时在场一样,他们几时修炼,几时破境,你咋比他们亲爹和亲妈都还要清楚嘞?你到底是谁啊?”
那位头戴斗笠,有黑色纬纱遮面的男子,无奈叹息道:“我是谁……事到如今也不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做错了一件事。这件事,很可能会是未来几年甚至是数十年修真界的灾难!”
“哎呀我去,这人咋神神叨叨的……他到底是谁呀?”
那人影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酒,将铜钱放在瓷碗的旁边,起身离去时,留下了一句令酒楼里所有人都匪夷所思的一句话,“各位,我姓薛,单名峰,字青山。”
……
割鹿山,曾是一座山清水秀的福地名山,可是在数年前的那场正道与魔道所展开的“除魔卫道”战役中,割鹿山被以神霄派带头的数个正道门派一起,放火烧山,扔石填湖,将好好的一座山清水秀之地,给硬生生的折腾成了一处生灵涂炭的荒芜之地。
即使时隔多年,割鹿山上,那片被西牛贺洲烛影寺的和尚放火烧毁的紫竹林,到如今,仍是未曾见到有紫竹嫩苗萌芽催生的迹象。可以说,当年烛影寺的那把火,将西牛贺洲最大的一片紫竹林从这一洲之内焚迹绝种了。
而在割鹿山东边的那座山头,有一处乱石坑。那里曾是西牛贺洲春天最美好的一处景观奇点,原本这里有一座大湖,湖水碧澄,如那翠绿宝石一般,夺人眼球。每当冬季的最后一缕寒风消逝,喜迎新季的春风拂过山岗,往生湖中,就有一副“万鲤朝天图”震惊世人。上万条红黑鲤鱼,陆陆续续从割鹿山的飞龙涧被湍急的瀑布冲刷而下,沉入往生湖湖底,筋疲力尽。
那位先前还在割鹿山山脚下的一间名为“不归楼”的酒肆,喝过了半斤劣酒的斗笠男子,缓步登山。在见过了割鹿山那一幕幕死气沉沉的景象后,男子缓慢的登山步伐,终于加快了起来。只不过他的脚步越来越快,仿佛要追上萦绕在耳边的风声呜咽。不久后,斗笠男子便来到了割鹿山的山巅。此处与割鹿山别的地方不同,这里除了满地荒芜之外,还多了四十九座重达千斤的凶目石狮。石狮摆放之地,皆有紫色雷霆从天而降,劈砸其上,饶是如此,那四十九座石狮仍是完好如初。
斗笠男子在其中一座石狮前,停下脚步,抬起头,举目凝望那道色彩紫异的雷霆电流。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油然而生,一种说不出的酸楚,自男子心中陡然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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