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恒飞抬手,轻抚眉骨上的那块疤痕,当年,真是他自不量力,为她一片灿烂笑容,就可以用命相搏,想到此处,那眼神更加漠然,他眉骨上的伤,再痛也不及心里的痛。
而会议室里正播着宋耘和绑匪的电话录音,录音里,宋耘的声音冷静甚至是柔和。
楚恒飞对这个声音不陌生。
那个声音……传递着某种力量,要让人听命于它。
电话里,绑匪们已经显得急躁。
楚恒飞面上浮出冷笑,这群绑匪根本玩儿不过宋耘,根据现下的情势判断,救出宋卉毙掉绑匪那是迟早的事。
作为特战指挥官,楚恒飞竟然同情起绑匪来,同情他们太笨,选择宋卉作为绑架对象。
若宋卉和宋耘真是有深厚的血缘情感,绑匪利用宋耘的感情弱点还能得点儿好处。但宋耘是什么人?她有感情弱点吗?她如今孤家寡人一个,在二十岁时就连自己肚中的胎儿也能下手,她会在意宋卉?
楚恒飞盯着着大屏幕,用眼光勾勒着宋耘的面部轮廓,直视她的眼睛,他想把她心里的蛇蝎肠肚统统拔出来!
他也有这样的身不由己,明明恨这个人,却还要去保护她!,楚恒飞漠然一笑,他是军官,那是他的职责。
十二年了,他该亲眼看看她怎样了,她在她的金钱世界里,可还快活?可惜的是,在这样的场合,他不能拿着枪口去质问她沼泽湖畔和孩子的事!
楚恒飞带上面罩,装好变声器和联络装置,再把机关枪稳稳地端在手中,给整装待发的队员们一记手势,大家都明白,已经到了和绑匪正面交锋的时候。
宋耘的私家保镖不允许进入这次解救行动的作战地方,宋耘便决定只身前往。
各队警力已部署完毕,在几名警员的保护下,宋耘和绑匪见面了。宋耘没带赎金,没穿防弹衣,她手上拿着一只轻巧的手枪。
见到宋耘和特警们,绑匪们似乎是疯狂了,那手中的尖刀似乎是马上要刺进宋卉的心脏中……
而宋耘,还有闲情去威胁绑匪——她说,他们一旦出手,就绝无退路,保持姿势,还有救赎的可能。
对阵宋耘,五名绑匪各自摆着姿势,拿枪的,拿刀的,拿炸药的,拿汽油和明火的……宋耘却面容轻松,很是不为所动的样子。
四处是警察,明的暗的,无数支枪口对准他们,绑匪们竟然还能做出正确思考,居然没有轻举妄动。
楚恒飞根据眼下情形判断,绑匪们仍是畏惧顾及宋耘的权势,他认为局势可控,便走出隐形监控室,来到对峙现场。
楚恒飞弹药齐全,防弹衣全副武装、只露了两只眼。
宋耘在这群壮硕坚毅的警察中,显得真是柔弱扎眼,却又柔韧刚强。
谈判专家们正与绑匪们积极沟通,专家a提出,按照国家法律,可以给最先放弃抵抗的绑匪减刑……
专家b说,犯错最少的,可以从轻处罚……
谈判专家只是在心理上缓和绑匪的紧张焦虑,宋耘才是卸掉绑匪武装的最关键的所在。
宋耘说,他们中间有位在边城的家属需要做手术,她可以提供资金和技术……
绑匪们之间有眼神交流,他们居然不为所动,意志坚强地抗争着。绑匪们重提自己的要求,三个亿的赎金、国外通行证以及住房产权。
宋耘死守住谈判的底线,拒绝绑匪的赎金要求,并要求释放宋卉。
谈判进入僵局,双方对峙。
警察们的枪口依然对准,丝毫不松懈,时间已过三个小时。
绑匪们中有人口干舌燥,有人吓得尿急,有人手酸腿软……而宋耘,依然端端站着,手中的枪不曾低下,似乎是表明了她要干掉这群不法之徒的决心。
但是,因为多日来的精神折磨,宋卉早已形销骨立,这又被绑匪箍着脖子勒了许久,早已体力不支,突然两眼眩晕发黑,心中恶心,胃里一阵抽搐,翻江倒海地呕吐起来……
这突如其来的状况,负责禁锢宋卉的那名绑匪显得不知所措,其他绑匪显然是有责怪他的意思,而他又非常确定自己绝对没有给宋卉灌入过任何药物!
看着虚弱可怜的宋卉,宋耘目光变冷,挺直手中的枪口,语言上却没有任何让步。
楚恒飞通过讲机向外申请医护人员。
穿白大褂的急诊医生被请进来。绑匪们更加警惕。
一名女军医,她高举着双手,慢慢一步一步地靠近宋卉,并且在三米远的地方停下来。女军医说:“这是急性休克症状,五分钟内抢救是最佳时间。若拖延,有可能脏腑器官受损,最严重的可能会脑组织坏死……”
负责控制宋卉的那名绑匪已经瑟瑟发抖,因为宋卉在他手中已经开始口吐白沫,眼神也涣散无光……
女军医说:“情况紧急!我必须马上对这个小姑娘进行救治!”
绑匪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任何动作,都把手里的作案工具紧了又紧。
宋耘看着负责挟持宋耘的绑匪,说:“她要是死了,我肯定不会放过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会让你们尝遍各种死法,千刀万剐再挫骨扬灰!没人为你们伸冤!现在,她要是因为抢救晚了,残了……你们的结果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正是绑匪虽然控制了宋卉三天三夜,却不敢伤她任何肢体的原因!
绑匪们正想象着宋耘说的各种死法,宋卉终于一番白眼,晕了过去!
女军医勇敢地向宋耘又迈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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