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衣出来的时候,两辆大型推土机已经开到了店铺门口。好家伙!乍一看,就像两只威武八七的毁灭神兽堵在大门口,静等统帅一声令下!
而它们的统帅就是李君泽——李总。
李总今天戴着墨镜,身披风衣,正叉开八字腿站在两只“毁灭神兽”的前面,嘴里还叼着根巴西雪茄,后面跟着四五个头戴安全小黄帽的工地战士。
“留给你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怎么还是一副不开窍的样子。”面对全方位戒备的秦无衣,李总一脸失望之色:“都这个节骨眼上了,你就不能领悟一下凉凉的意思?”
“到底是谁不开窍?”秦无衣镇定自若:“我说过,我得有地方住。只要你们在补偿款以外给我加套安置房,哪怕是郊区的也行。不然,这事没商量。”
“兄弟,做人要尊重现实。”李总胜券在握地嘚瑟着:“韩晓璃那件旗袍的窟窿那么大,一大笔索赔费在前面等着你。现在的你,就像是那秋后的小蚂蚱。老实点,或许还能留点尊严,要是再继续这样蹦跶下去,那可得小心缺胳膊断腿。”
“你威胁我?”
“对,我就是威胁你。虽然我跟韩晓璃没交情,但她现在却是悬在你头上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只要我稍加利用一下,随时都可以置你于死地。你要不信,可以试试……”
“好啊!”
秦无衣知道武力不是解决问题的最佳方案。
可是他无法再容忍李君泽的嚣张气焰。没等李君泽说完,冲上去就是一拳!将蓄力已久的拳头结结实实地轰在他的脸上。墨镜都被打得飞了出去。
后面那几个工地战士一看老板被揍,都操起家伙蠢蠢欲动。
早有心理防备的秦无衣也不示弱,顺手拔出别在腰后的菜刀大声警告这帮人:“都是出来打工的!这不关你们什么事,都他妈给我放聪明点!”
这话还真的戳中了这帮工地战士的死穴,一时间面面相觑,谁也没敢轻举妄动。
毕竟菜刀不长眼。
李总也被突如其来的拳头给打懵了,晃头好几下才醒过神来。他抹了一下嘴角,呸出一口血渍,再次望向手持菜刀的秦无衣时,同样不敢轻举妄动。
李总咬牙道:“姓秦的!今天你算是把老子惹毛了,这房子,你保不住!”
秦无衣用菜刀指着他,警告道:“够胆你就试试看!你敢推我房子,我就弄你全家!反正我光杆司令一个人,砍你一个保本,砍你全家有赚不赔!”
“……!!!”
李总顿时哑口无言,就像吃了苍蝇一样,憋着一肚子的怒火没处发。
说实在的,秦无衣虽然是乌蓬街的最后一个钉子户,但他并不是最狠的那一个。因为最狠的那一个现在已经蹲在看守所里。那家伙把人捅到了医院里,估计没个几年出不来。
不过,李总多少还是有点忌惮。
毕竟现在躺在医院里的那个倒霉蛋是他的前任。他可不想重蹈覆辙,像前任一样战残在工作岗位上。那样划不来。
沉默好一阵。
李总仿佛想到了什么,咬牙冷笑:“姓秦的!好戏在后头,老子今天倒想看看你究竟怎么收拾残局!”转身便叫人搬张了椅子摆在中间,然后像boss邪兽一样镇坐当场。
大概不到十分钟,来了辆出租车。
韩晓璃踩着高跟鞋从车上下来。看到秦无衣手拎菜刀,以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对垒阵前的拆迁战队,不由得暗吃一惊。还以为自己走错了片场。
她讶异地问秦无衣:“秦老板,你们这是……”
没等秦无衣回话,李总迫不及待地挑弄是非:“韩小姐,你大概还不知道吧!你那价值几十万的旗袍面料早就报废了。不信你叫他拿出来瞧瞧,旗袍下半截全是拼凑的碎布片!这小子知道你今天要来取旗袍,刚才正准备卷铺盖跑路呢,恰好被我堵住。”
闻言,韩晓璃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信以为真地质问秦无衣:“秦老板,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有没有这么回事,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秦无衣将韩晓璃带进屋里。
为了更好地围观即将发生的好戏,李总也兴致勃勃地站了起来,但他没有冒险进屋。他点了根烟,扯长脖子朝屋里呐喊:“韩女神,我老婆是个律师。如果你要打官司,找我,这单免费!我保证,你应得的赔偿费,绝对会一分不少地帮你拿到手。”
这番话,喊得韩晓璃心里直打鼓,越发担心自己的旗袍可能真出了问题。
不过,当她来到二楼,看到挂在衣架上的那件作品时,所有的担心与焦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无疑是她这辈子看过的最完美的一件旗袍。以前她曾去博物馆参观过不少旗袍类的文物,那些出自皇家御绣的顶级作品,其做工跟眼前这件旗袍相比,好像还差了点。
她拎起旗袍在身前比了比,喜不自禁地问:“这真的是我的旗袍吗?”
“当然是你的。”秦无衣道。
“可是……我记得我给你的那块面料好像没有这么惊艳吧?”韩晓璃实诚地说:“这件旗袍的布料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感觉,反正就是很仙气的样子,比我的好。”
“重点是你满不满意。”
“当然满意。”
“那就好,客户满意就是我们秦记裁缝铺的最高宗旨。”无衣含笑道:“当你穿着这件旗袍出现在红毯上时,我保证在场所有的摄影师都会将灯光聚焦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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