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杨浩这人,他的出生倒也不差,其父乃是大庆府通判,被厉州城百姓,称为青天大老爷的杨烈。
那也是整个大庆府都叫得出名的人物。
起初,这杨浩倒也不错,每日必来,来必饮酒论文,煮茶作诗,好不逍遥,加之其出手大方,每每前来,必携礼带物,有礼有貌。
深得林天母亲—林张氏的欢喜。
连邻居们都夸他温文尔雅,仁善亲和,还说这是林天三生修来的福份,才会和这个通判之子,成为莫逆之交。
林天对这杨浩,也是相当满意。
不仅因他能诗善歌,还因其敢于担当,大有哥兄之风,常替他说话帮衬,让他在儿时伙伴面前,挣足了面子。
甚至有一次,这杨浩还因护他,被一个诗痞打了一顿。
试问如此之人,那能不让人掏心掏肺,甘愿与他做一辈子,患难与共,同生共死的好兄弟?
可正所谓,知人知面不知心,画龙画虎难画骨。
正在林天感激涕零,意欲与他结成异姓兄弟之时,这杨浩却突然和他谈起一笔生意。
用三万两,从黑市上买三颗元灵石。
在这世间,只要是个人,谁都想得到元灵石,可这元灵石有名无形,极为难寻,很多人为求一石,那是砸锅卖铁,倾家荡产,还不一定能买到一颗。
因此,按照厉州如今的行情来说,这一颗元灵石,只要不是那百年无人能解的顽石,至少都要值三万两。
这下子能买三颗。
那还有让人不动心的道理?
当天,林天便和母亲,将家中值钱之物全数典当,好不容易凑足一万两,交给了杨浩,就等着那元灵石到手,从此走上仕途。
享尽荣华富贵。
那知,第二天晚上,杨浩便带着一干家丁奴仆,冲进了林家大宅,拿出一颗元灵石,强说这元灵石要值三万两,还说是林天让他代买的。
并追要那剩下的两万两。
这下林天可蒙了,便与他理论,反被他打了一顿不说,还把这大宅给收了,并逼着他写了张一万两的欠条,规定一月之内,必须偿还。
最气的是,这颗元灵石,竟是一颗顽石,根本不值几个钱。
林天心有不甘,和老母搬回老宅之后,便一纸诉状,将这事告到了州衙里去,怎奈这元灵石本就是三万一颗,谁会相信那一万两之说。
没审几句,便被知州判了‘栽赃陷害,亵渎忠义’的罪名,当场便被杖责二十,贬为莠民,世世代代,都要过那男奴女婢的悲惨日子。
知他之人闻讯,不但没有丝毫可怜之意,还说他是个白痴,连这种事也信,活该倒霉一辈子,并给他起了这倒霉的白痴称号。
他那老母听此判决,当场便被气得晕死过去,好不容易抢救过来,却已有些痴傻,常一个人发呆,人喊也不怎么应。
而这前世的林天,身体本就较差,被那二十大棍打下去之后,虽然是捡了条烂命,却是多病多难,又无钱医治,勉勉强强活了二十几天。
终在一个时辰前,含恨离开了人世。
“仗义每多屠狗辈,负心多是读书人!”
“很明显,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杨浩这个读书人,给下的套!”
“不行,按照这种人的心理,不管为了什么,我若是不死,他绝不会罢休!”
“我应该怎么办呢?”
“别人穿越,虽是废材,却还有个得力的师父,大能的父亲什么的。而我呢,除了一个老母,什么都没有,还是这莠民。”
“这还要不要人活呀!”
须知,这个世界,人被分为七等,从下至上,便是这莠、贱、良、士、侯、公、王,而这莠便是罪犯,地位最低,命比草贱。
想到此处,林天顿感无力,原本清醒的脑子,又有些晕晕乎乎,长叹一口气,砰一声倒回床上,自我安抚起来。
“哎,也算不错了,我还有手有脚,还有一个正常的脑子,还有开口说话,总比穿越到飞禽走兽身上要强。”
“杨浩,是你害了我儿,我要杀了你!”
正在这时,突然从隔壁房间传来一阵喊声,歇斯底里,撕心裂肺,疯狂尖厉,让人全身不由一麻。
这声音林天识得,正是前世林天之母发出的,急忙重新坐起,往隔壁房间而来。
油灯橙黄,映着一消瘦面容,羊目小嘴,华发如雪,竟与他的母亲,有七分相似,只不过苍老不少,憔悴许多。
林天心中猛动,不由生出一种亲切之感。
见她此刻正拿着铁锤,疯狂地砸着一块金色石头,心中又吓了一跳,急忙喊道:“娘!你,你在做什么?”
“小杰!你,你怎么来了!我没事,你快去睡吧!”
林张氏见林天过来,忙将铁锤藏在身后,一面摇着头,一面颤抖着,口中还结结巴巴地说着话,像在梦呓一般。
于她而言,这十几天来,比过了十几年还久,悔恨和愤怒,不平和心痛,无时无刻,不折磨着她那颗善良而温柔的心。
可为了林天,她竟然没有当着林天的面,掉过一滴泪,更没有埋怨过他一句,甚至连杨浩这个名,她都没有提过。
只是默默地承认这无边的伤痛。
要不是今天晚上,她刚一睡下,便梦见林天与她哭泣道别,一时伤心难过,她也不会情难自控,对着这元灵石泄起心中愤恨来。
林天走了过去,瞟了一眼那元灵石,见其虽是被大力砸敲,却无丝毫破损之样,甚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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