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姐问你话呢?”
刚才那声音再次响起。
正是站在安如意旁边的一个中年男子,三十岁左右,身着青色深衣,头绾白色逍遥巾,手拿羽扇,腰挂油黑短木杖。
是典型的幻天师打扮。
林天冷笑一声,心中一横,你美是吧,你贵是吧,老子今天偏不鸟你。
回道:“小姐,哪家的小姐?”
那人一听,显然有些意外,支吾几声道:“安德烈侯爵之女,安如意小姐,已经接到颖都通天诗院邀请函,不日将去皇城的圣童是也!”
林天嘴角一挑,并未在意这圣童二字,更不知自已被顶了包,只是笑道。
“哦!原来是鼎鼎大名的安如意小姐呀。”
“对不起,我不认识你!”
“请你马上离开我家!”
这安如意从小骄横惯了的,就这婚事,也是她提出要退的,因为于她而言,嫁给林天,那不只是鲜花插在了牛粪上,而是扔进了火堆里。
原本想着,先把林狠狠羞辱一番,再让他签下这退婚书的,却没想到反被他先羞辱,当下有点无措,不由被那茶水呛了一口。
“咳!咳!咳!你-。”
杏眼一瞪,连羞辱的心情都没了,“张先生,别和他说那么多,直接说明我们的来意即可,我坐在这多一刻,都难受得不行。”
张先生笑着点了点头,看着林天道:“即是如此,那我也就不和你哆嗦了。今日我家小姐前来,不为别事,就是来退那婚约的。”
说这话时,这张先生语气极缓,满以为林天听见此话,会震惊无比,当场瘫倒,却见他根本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在掏鼻屎。
而那一直没说话的林张氏,却是脸色一紧,疯狂地冲了上来,口中高呼不止。
“不行,这婚不能退。安小姐,你听老身说,这是当年侯爷自已定下的,不能说退就退。”
“滚!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张先生怒火一熊,一脚踢在林张氏胸口之上。她本就一介女流,那能承受住诗天师之力,身体不由往后一退,倒在地上。
林天见着他们伤了林张氏,已经决定耍赖皮,忙冲上前来,将她扶起,护在身后,强作笑颜道:“想退婚是吧?”
张先生厉声道:“是!”
“没门!”
张先生愣了一下,没想到这小子还有点种,可脸上却是一笑,“小子,以你现在的身份,连给我家小姐提鞋的资格都没,我劝你还是乖乖答应的好!”
“我堂堂侯府,那也是有头有脸的。你若是答应,小姐也绝不会亏待你的。这里是一千两银票,就当是给你的弥补,你就拿去吧。”
妈的,有钱不早说。
林天见着那一千两,不知咱的,那心中之火不由小了许多。
管他娘的,先把这一千两拿着,这可相当于华夏币十万元,够咱们母子过上几年好日子了。
就要伸手去拿,却见那张先生脸上一笑,又将那银票收回到怀里,摸摸胡须道。
“当然,你也知道,我家小姐,乃是千金之躯,万金之体,名声比那天陨金都贵。如果就此退了这婚,定会有人说小姐嫌贫爱富,无情无义。”
“若是你想得到这一千两银子,除了无条件答应这退婚之事外,还需为我家小姐,做两件小事情。”
林天一乐。
既然有事要老子办,而且还是两件,那—,这钱还得往上加才行。
“小事情?什么事情?”
张先生笑道:“倒也不是大事。这退婚之约,我们先立下,签字画押,一样不缺,但你却不能与外人道说,此为第一件。”
“三年之后,到了婚礼那天,我家小姐该穿红妆穿红妆,该带霞帔带霞帔,而你,只需呆在你这院子里,不来就行了,此为第二件。”
“过了这一天之后,我们再将这悔婚之约公布于众,还你自由之身。”
“你看看,我家小姐为了退这婚约,不但牺牲了名节,还给你一千两,你说她是不是像圣帝一样的人儿呀!”
林天不由一火,看着安如意,心中暗骂。
“你以为老子真是白痴呀!”
“这他娘也叫吃亏,明明就是你当了婊子不说,还要立牌坊!”
“老子如果同意了这事,你三年以后,穿着红妆,头戴霞帔,左等右等,却没能等来我这个穷小子,众人会怎么想这事。”
“定是可怜你安如意,一世深情,错付东水,重情重义,却遇上了我这个陈世美,而且还是一个不名一文的陈世美。”
“骂老子不识抬举,人丑家穷不说,还高傲的不球行,连堂堂侯府千金都看不起,顺便给戴上一个无情无义、破坏婚约的帽子。”
“说不定,第二天还派人来将老子痛打一顿!”
“你倒好,名正言顺地把这婚给退了,人身也自由了,老子却落得一世骂名,有苦不能说,说出来还要被人骂。”
“如此用心,远比那种直来直去,打脸羞辱还要狠毒百倍。”
想到这里,林天已是怒不可遏,你他娘的要退就直来,还起这种歹毒心肠,没有五千两,老子绝不干。
“哼哼!张先生,你倒想得挺好的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小姐这两个条件,看似是她吃了亏,实际上用处大着呢!”
安如意喝茶的动作停了一下,这一计乃是他那老父苦思而出的两全其美之法,没想到却被这个白痴给看破了。
终于正眼看了他一眼,却仍是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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