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文臣,拿辞职来当要挟。
真以为,大明离开了他们就垮了?
到这种时候还有私心的人,哪怕是忠臣,朱慈也无法容忍。
倘若朱慈退一步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回到崇祯朝的时候,为所欲为。
绝对不可能让文臣们再次放飞自我的朱慈,不会妥协。
他们不怕死,那很好,朱慈便不杀他们。
他们在乎的只有名声,那也很好,朱慈便将其搞臭。
“通政司何在!”朱慈厉声道。
“微臣在……”通政使陈良谟出班应声道。
所谓通政司乃是朝廷和地方的联络机构,地方的疏奏汇聚在通政司,继而上交朝廷。
而朝廷下达的诏令,人事任免等信息,也通过通政司来传檄各方。
传檄的形式……被称为邸报。
一种官方性的报纸。
当然,如今的京城,基本已经是孤城一座,虽然是首都,却被李自成给扫成了一处飞地。
朝廷和地方的联络难以维持。
陈良谟刚刚上任,却也为这事头疼,以至于其他的大佬们都是忙的不可开交,只有他闲的蛋疼,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幽怨。
如今朱慈喊他出来。
显然有事情交代,虽然还不知道什么事,但就这两天了解的新皇来说……基本不是什么好事。
你看那个孟大人被折腾的,想想都心疼。
“即刻撰写邸报,核发各地,李邦华,施邦曜等臣,恐为贼祸,惜命而求去职,朕心不忍,皆允其所请。”
此言一出。
百官们不禁捏了一把冷汗。
圣上干的也太他妈的绝了,寻常之时,若百官集体请辞,皇帝基本都不得不退让,即使应允,也都是好言抚慰。
然而新皇完全不按套路来干。
不但全数批准,还将其印发在邸报上,再加上惜命怕死的帽子。
这么一来,施邦曜等人,哪怕是辞职回家,也会被其他人戳上脊梁骨,深以为耻,这对惜名如金的大臣来说,简直比死了还难受。
“这……”陈良谟面有难色。
朱慈双眼一横。“汝也想致仕乞骸骨么?!”
“臣不敢……”陈良谟顿时慌了,赶紧连声道,他还是有眼色的,自己没了还有其他人接替,而被打上贪生怕死的帽子,这辈子都难洗了。
打定主意不去和其他人一样趟浑水的陈良谟,根本不敢再和朱慈唱反调。
“只是,京城周遭皆为贼所祸,臣担心邸报难以传檄全国。”
“无妨。”朱慈也知道现在京城对地方的控制都基本断了,也不会强人所难。“你且招募京中士子,秀才举人皆可,命其于京中各处诵读邸报于民,令全城尽知。”
朱慈想着,既然提到邸报,便顺便将其发展起来,形成京中的舆论中心,而作为独裁政府,则必须控制舆论,使其导向有利于自己的一面。
但这年头识字率不高,必定需要一些底层的读书人去为民众读报。
邸报本来就是官方的报纸,圣上竟然还要传诵于民,陈良谟都能想象的到,当无知的民众听到邸报中的内容后,又会怎么非议那些致仕的大臣。
想想都庆幸,他没脑子热的跟圣上对着干。
“臣遵旨。”陈良谟只能领旨照办,况且本来他就没什么事,按圣上说的做,似乎还能打发时间。
想想还不错。
……
在听到朱慈对致仕大臣的态度后,其他没有表态的大臣,再无人敢加入逼宫的队列中。
孟兆祥以一种很无奈的眼神望着身边跪倒的大臣们。
作为被朱慈祸害最多的大臣,孟兆祥心里那是早有谱了,和新皇对着干?纯粹是作死。
你别看新皇年级小,连家都没成。
但那手段可多了去了。
若是认为新皇只会杀人立威,那就大错特错。
他那角度刁钻,无所不用其极的手段,足以让所有和他唱反调的人憋屈的生活不能自理。
拿致仕来做要挟,实在是愚蠢。
实际上昨日施邦曜作为他的副手,也多次怂恿孟兆祥加入他们的请辞威胁行列中。
但孟兆祥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被玩坏了的孟兆祥可不想触这只老虎的霉头。
看,应验了吧,孟兆祥无奈的摇了摇头,冷眼看着那些已经在呼天抢地的老臣。
“臣等乞骸骨绝非贪慕生死之辈啊!圣上此举,臣等难以心服!”施邦曜跪地道。
原本那些和施邦曜穿一条裤子的大臣,顿时有些后悔起来。
不但他们的致仕被新皇彻底的批准,名声还有可能彻底毁了。
如果知道是这样的结局,昨天肯定不会听施邦曜的怂恿,头脑发热的这么干。
然而现在木已成舟,跪地的大臣们连连磕头请求朱慈莫要如此无凭无据的诋毁。
“臣等自幼蒙圣人教化,深以江山社稷为己任,又怎会因闯贼进犯而心生惧意,若圣上执意平白陷臣等于不义,臣愿以死明志!”
其中的吴甘来是十分的硬气,此时此刻,更是更进一步,竟是以死相逼。
磕头如捣蒜,青石的地面,甚是坚固,几翻下来,竟也磕出了血迹。
朱慈默然的看着,全然没有阻止的意思。
有心要彻底掌控全局的朱慈,如果扛不住这样的逼迫,那还不如直接投降李自成算了。
“你们还敢称自己以江山社稷为己任?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闯贼都快打到眼皮子底下来了,竟然还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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