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上精忠记仍然在继续。
然而这注定就是个悲剧,当秦桧出场,并将岳飞陷害至死之时。
观戏的军户们无不咬牙切齿。
深以为恨。
许多人的内心中似乎压着一团怒火,对岳飞的冤死抱以深深的不平。
军户们内心中的善恶观在逐渐凸显。
他们的表情便是这种善恶观的表现
戏很快散去。
军户们回味着戏中的内容,意犹未尽。
“明天还有么?”有的军户问道。
“明天听说是说书,讲什么就不知道了,以后每天晚上都会有大戏看或说书人讲书。”
而得到了这个消息的军户无不笑逐颜开,他们看过戏,也听过书,但这种事情基本上都是达官贵人享受的,能够接触的机会并不多。
想到明天说书人会讲些什么,军户们心里都隐隐有着期待。
而在这种期待下,众人散去回营歇息。
朱慈将京营中的高级将领集中在了一起,宣布了宣府失陷的消息。
这已经是几天之前的事情了,锦衣卫从宣府那边逃难而来的军民中获知的。
而现在,想必闯军已经朝着居庸关进军。
“把宣府逃过来的人严加看管,防止有奸细混入,同时封锁消息,莫要让全城的百姓和京营中的军户得知,以免造成恐慌。”
这件事情朱慈交给了锦衣卫去办。
这样的封锁并不能长久,等到闯军兵临城下,军民们也早晚会明白目前的处境。
但朱慈需要足够的时间来备战,所以至少这些天,要让军民们正常的生活和训练。
“宁远那边有什么消息么?”朱慈又问道,因为他登基不过两天而已,能够完全掌控在手中的只有京城一地的力量。
而目前京畿附近的明军重兵也只有居庸关的唐通,以及宁远山海关的吴三桂而已。
对于唐通,朱慈知道完全不可用。
但吴三桂,由于此人比较复杂,关于他的性格心思,有多种版本,以至于朱慈难以确定他到底能不能用。
“数日之前,****命吴三桂撤防宁远,回京师拱卫,想必其应当正往京师赶来。”张庆臻既然成了军事部的高官,对于崇祯朝中遗留下来的军事信息也一应接手,在朱慈问起宁远的情况时便如此回应道。
朱慈点了点头,觉得吴三桂的事情很关键,必须找个信得过的人去办。
他想试探吴三桂的反应。
“义成。”
“卑职在。”
“你带几个人去一趟山海关,把朕继位的消息告诉平西伯,告诉他……京城无恙,他的家亲朕会好生安养莫要挂怀。并让他止步于山海关,以备建奴趁火打劫。”
“卑职遵命。”
薛义成正想领命,但朱慈还有些不放心,又补充道。“此去还需小心行事,务必保住自己的性命,将山海关那边的消息带回给朕!切记切记!”
本来让平西伯知道新皇登基的消息也没什么不妥的,但朱慈最后补充的提醒却让众将疑惑。
这不过是传递个消息而已。
西边蒙受兵祸,东边山海关一带还是安全的,朱慈如此着重提醒,就好像吴三桂那边是地狱一般。
这让人很不理解。
包括薛义成,他觉得圣上交代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危险的事情。
然而毕竟朱慈特意提醒,薛义成不敢怠慢,即刻道。“卑职定当谨记,不负圣上所托!”
薛义成领命后,连夜准备东去传令的任务。
而朱慈之所以如此谨慎,实在是因为吴三桂态度朱慈无法确认,朱慈也只是想着给老吴一次洗白的机会,如果他不想洗白……
薛义成离开之后,谢芳又问起了一个问题。
关于犯官家属如何处理……
这是在朱慈登基后的遗留问题。
在西市口人头滚滚,但也只是他们作为官员的本人被杀。
但家属和家奴还活着,并且数量庞大。
清点之后老少男女近万人,一直这样派人看押也不是事情,总归要有个说法,是杀还是怎么着?
但是就朱慈而言,之所以没动那些家属。并非是因为于心不忍,如果上天告诉他这些人只要死了,京城就能幸免于难,朱慈定然会毫不犹豫。
朱慈只是明显当前形式的优先级。
除了击退李自成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无论是杀人还是权力集中。
而留下犯官家属的目的,显然是为了对付李自成而可以为之的,不然的话,早在昨天,这些家属就已经人头分离。
朱慈心中是有想法的。
如果这个想法行的通,在兵力和战力远远落后于闯军的现实下,这些犯官家属或许可以成为朱慈击败李自成的致胜点。
当然,心中所盘算来的计划还不打算告诉诸位将领,要是他的这个计划传了出去,效果显然会大打折扣。
“犯官家属么……妇女送入浣衣局。有色者编入教坊司,青壮则拉去修筑工事,务必严加看管。”
……
三月初八。
看起来又是再寻常不过的一天。
这一天西南工坊在热火朝天的忙碌着,无数的工匠赤裸着背脊,在炙热的熔炉间来回穿梭忙碌。
范景文得到了圣令,不定期的过来视察进展。
甚至脸上被溅到了灼热的铁屑,胡子被燎了大半。
……
这一天,京营之中开始了日常的训练,随着朱慈的三dà_buff的加持在京营军户的身上,京营以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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