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纸袋子的口子,看见里头的肉上边沾着辣椒,油光油亮,勾引着人的视线。
要不然就吃一块?
她的筷子顺应着自己的心思,朝着那纸袋子里头伸了进去。
可就在下一刻,空气中想起了衣玦翻飞声,一道红影迅速从眼前掠过,只是一眨眼的功夫,桌子上的两袋美食不翼而飞。
妙星冷转头看了过去,干笑一声,“我就只打算吃一点,一点儿就好。”
“吃上一块,你还能停得下来吗?”
对面一袭红影长身玉立,额边两缕发丝随风轻拂,白皙玉面上噙着凉凉的笑意,“阿星,你很没有自制力啊,我不是早就警告过你了,不该吃的不准你吃,特殊时期要忌口。”
“吃一口也不会怎样的啦。”
“你看看你这馋样,吃上一口你都要惦记,吃不到你就得难受,还不如就一口都别吃,克制。”
“……”
不等妙星冷再次开口,卓离郁走近了她,开始进行盘问。
“刚才那家伙我认得,是太傅的长子,你跟他何时变得这么熟悉了?我在暗中观察着没有出来,就想看看那家伙有什么企图,他怎么就成了你师叔了?”
“他一直都是我师叔,他和老狐狸都是长生客的弟子,长生客是我的师祖,听说都一百多岁了,也不知道入土了没。”
“长生客?”卓离郁怔了怔,“存在于传言之中的人,算算年纪,确实是个百岁老人了,你还记不记得长生令,长生花的传说?那四块令牌就是他发布出去的,集齐四块令牌,打开长生门,就能得到长生老人留下的东西。”
“能长生不老吗?我才不信这一套,他自己也才活了一百来岁,称不上多稀奇,他要是有本事活到我白发苍苍,我就服了他。”
“长生不老当然是夸大其词,说不准他留下了其他有用的东西,我手上已经有两块令牌了,再集齐剩下的两块,长生门就可以打开。”
卓离郁顿了顿,道,“我只是很好奇罢了,阿星,你或许可以问问你师父和师叔,他们是否也拥有令牌?集齐四块令牌,我们可以一起去传言中的地方看看到底有什么惊喜。”
“好,我回头去问问他们。”妙星冷说着,瞥了一眼他手上的纸袋子,“真的不能让我吃一块吗?”
“不能。”卓离郁冷哼了一声,“留神你那个师叔,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卓离郁说完之后,转身一个轻跃跳上了房顶,几个眨眼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妙星冷望着桌上清淡的菜色,轻叹了一口气,继续吃。
挺过这几天,她就可以大吃特吃。
眼见着就要入夜了,叶冰清总算外出归来。
“冰清,你这一整天上哪去了?”
“我呆在家里闷,早晨出门去逛了逛,后来,就去年年那里了,你不用担心我,这几天治安那么严,连遇上地痞流氓的机会都没有。”
“那就好,我连你的饭菜一起准备了,去吃吧。”
“好。”
叶冰清进了厨房,低头撩开了衣袖,望着手腕上的翠镯,想了想,还是取了下来,放进怀里。
这是谢查楠送给她的,她却还没想好应该跟阿星怎么说。
阿星和谢查楠有私人矛盾,要是被阿星知道自己跟他来往,又要说教了。
还是……先不告诉她了。
收起了镯子之后,叶冰清便去盛饭。
……
一晃眼两天的时间过去了,已经到了辛丞相交赎金的日子。
银两太过沉重,他便全都换成了银票,装在木盒子里。
昭国银票最大面额是一千两,五十万两便是五百张。
辛丞相提着盒子准备去往交易的地点——断肠崖。
谢骁夜早已答应,要协助他捉拿绑匪,于是,便派了一些武功高强的锦衣卫跟在他身侧,装扮成相府的护卫,谢骁夜本人则是提前一个晚上在断肠崖附近埋伏。
辛丞相带领着护卫到断肠崖边的时候,就看见五个人站在崖边,他们的脚边躺着一个麻袋。
可想而知,麻袋里的就是丞相夫人了。
那五人布衣蒙面,眼见着他来了,站在最前边的席汹朝他开口道——
“丞相大人,我有允许你带这么多护卫吗?”
“老夫只是为了自身安危着想,若你们拿到了赎金之后,又来挟持老夫,老夫岂不是得不偿失?”
“丞相大人,我们虽然是绑匪,但我们也是言而有信的。你为了自己的安危,带来这么多护卫,行,我无话可说,要是你真有诚意,咱们两边的人调换一下位置,你来这悬崖边上,我们站在你对面,马车留给我们,这样也方便我们逃跑啊。”
辛丞相犹豫了:“……”
站在悬崖边上,岂不是太危险了?
“丞相大人,你看看你自己那边多少人,十个!我们这边只有五个人,你们还担心什么呢?你觉得我们拿到了赎金之后,还要费力气跟你们这么多人打架?我们是没事干吗?我们要的只是钱,又不要你们的命!”席汹冷喝一声,“一句话!换不换位置?”
辛丞相咬了咬牙,“换位置可以!先打开麻袋,让老夫看看夫人是否安好。”
“没问题。”席汹俯下了身,解开了麻袋口子,露出了里边的人。
丞相夫人被绑着,口中塞着布条,发丝凌乱。
“丞相大人,看看,我们可没有虐待她。”席汹说着,又把麻袋拉上了,吩咐身后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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