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湖幺闻言,不冷不热道:“搬进来吧,这府里确实太空了,需要一些东西填充。”
……
齐王府内,卓离郁坐在书房里听着席汹的汇报。
“殿下,昨日我派人去打探消息,那国公府里还没人住,只有人在打扫,今日我又派人去打探消息,听说今早护国公带着女儿以及一些随从入住了府邸,街道边上有不少人都看见了,只不过,他们父女被十几个随从簇拥着,寻常人不敢靠近,也就没看清楚他们的模样,他们才进府不久,陛下的赏赐就到了,一箱接着一箱地进了国公府。”
“这护国公果然不简单,父皇是真的想留住他。”卓离郁的面色毫无波澜,“听说他挺会打仗,颇有城府,曾经用不足三千人马,破了敌军上万人的队伍,是个很有脑子的人,还擅长医术和机关术,国库的机关都是他设的,这样的人,哪个君主不稀罕呢。”
“殿下,容许属下多嘴一句,和护国公做亲家,并不吃亏啊。”席汹道,“您不喜欢这门婚事,其他的皇子没准很稀罕呢,能被陛下器重的人,必定有很多人想要拉拢,娶他的女儿,等同于和他也建立了关系,有利无弊。”
卓离郁听着这话,冷眼瞥了席汹一眼,连回答都懒得回答。
有利无弊?
从表面上看来是这样,前提是:他不想娶阿星。
要是放弃了对阿星的感情,的确可以随便娶一个能给自己带来利益的女子,护国公之女,按照身份看来,是完全配得上他的,娶了的确不亏。
然,对他而言,得到阿星高于一切利益。
再大的利益和他的情感比起来,都不可比。
他自认为他的感情才是最珍贵的,拿利益来衡量,岂不就变得庸俗了。
他身边的人竟然不明白这个道理。
“席汹,如果你不懂本王的想法,就闭嘴吧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卓离郁冷声道,“跟着本王这么久了,连本王的想法都领会不到,这脑子是怎么长的?只懂考虑利益的脑子,俗不可耐。”
“属下不该多嘴,属下只是觉得……罢了,属下还是不说了,免得又惹殿下不高兴。”
“本王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说,本王这么喜欢阿星,她却好像不拿本王当回事,你认为不值得对不对?你认为本王吃亏了,你觉得娶护国公之女,至少能得到利益,使得本王的势力有所壮大,而娶阿星,什么利益都得不到,就连她的感情,都那么难抓住。”
“是这个意思,属下只是看不惯殿下吃亏,殿下从前可是从来都不吃亏的。”
“如果你看上一个女子,在追求她的过程中,还要考虑吃亏不吃亏,未免太没有诚意了,参杂着利益的感情,是本王不需要的。”
“属下只是希望,殿下能有所收获,可目前为止,殿下没有任何收获。”
“也许你们觉得阿星不识抬举,可本王觉得,她只是太独立倔强了,她其实也有脆弱,这种脆弱,是身边的人给予她的,你觉得本王吃亏,其实她吃的亏比本王还多,被最信任的人背叛和出卖,你们不喜欢她,所以不心疼她,你们不懂她,就不要评判了,你们也没有资格说她。”
席汹怔了怔。
殿下所言,还真的有道理。
“殿下,我以后不会多嘴了。”
“知道就好。”
他从没有被亲信出卖过,他身边的人对他都是十足的忠诚,光是这一点,他就已经比阿星幸运。
谁也不是天生坚强,谁也不是天生薄情。
有时他在想,要是能早一些出现在阿星的生命里就好了。
在她最天真烂漫的年纪,与她相识,追求她就不是那么难了。
如今的她不单纯,人情味也慢慢被磨没了,可这并不是她的错。
他不责怪她的凉薄,只是希望,她终有一日能够接纳他,对他可以卸下防备,能够信得过他。
“席汹,派人去国公府送一张请帖。”卓离郁说着,便提笔蘸墨,“本王要宴请那位白姑娘,傍晚时分在云来酒楼见个面。”
“是。”
……
国公府大堂之内,妙星冷望着桌上的那些绸缎,进行点评。
“这布料花花绿绿的,拿来做衣服多不好看?做窗帘吧。”
“小姐,这可是上好的绸缎,皇城内的贵女都喜欢拿这样的料子做衣裳,拿来做窗帘岂不是浪费?”
“桃红色,太艳俗了!阿牛你要是喜欢,送给你做件袍子?”
“小姐,你别取笑我了,你肤白貌美,天生丽质,穿桃红色肯定好看啊!”
“拉倒吧。留下白色、黑色、天蓝色这些色系的绸缎做些新衣,其余的料子收起来,这么艳的颜色,到时候看看有哪几个丫鬟表现好的,赏给她们。”
正说着话,大堂外边有一道人影跑了进来,妙星冷抬头一看,是阿羊。
“小姐,齐王府的人送来了帖子,说是齐王要约见您,就在云来酒楼,您要不要去?”
“齐王约见我?”
妙星冷挑了挑眉,接过了帖子,打开。
开头‘白姑娘’三个字,就让她觉得有些想笑了。
这样的称呼,还有这一本正经的邀请言辞,可见卓离郁压根就不知道白姑娘就是她。
也是,她从来就没告诉过他老狐狸的秘密,突然降临的一份赐婚圣旨,让他错愕又心烦。
在这个节骨眼上,他首先要解决的事情,肯定就是婚约,他想废了这个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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