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抱歉,这件事的起因全在我身上。你喂给姆克鹰的口粮应该不便宜吧,浪费的那些我现在就赔你。”他硬顶着时轨的冷淡,鞠躬道歉说。
事情说起来也非常简单,就是训练家一不小心没看住,卡比兽就跑去抢姆克鹰的食物,然后它们两只就在大厅里打了起来。
和时轨与骑拉帝纳的战斗起因一样幼稚。
——果然是宠似主人形吗?
虽然这个训练家对于口粮的品种并没有太多研究,但是能够吸引到食物专精的卡比兽,相比价格也不会便宜。
精灵之间自己的公平争斗是一回事,训练家之间的社会交涉则是另外一回事了。
所以他在发现了时轨之后,就连忙追了上来,表示自己愿意赔偿。
然而时轨只是听他说完,果断拒绝:“不用。”
“不行!”少年听得此话,立刻直起身体,说话时的神情坚定到让时轨也感到少许棘手,“我的精灵让你受到了损失,我应该付出足够的赔偿。”
他说的是“应该”,不是其他的什么词汇。
这正是让时轨觉得麻烦的地方。
因为这说明他作出这个决定,并不是出于发自内心的道德意志,而是受到了社会常规的影响。
换而言之——一种非常明显的刻奇心理。
从小受到的教育、周围人的影响,都在告诉他“应该”这么做,于是他就执着地这么做了。
这种人,你跟他讲道理是完全没用的。
所以时轨直接报了一个不上不下的价格,留下自己的转账方式,懒得再和他多说。
“时轨是吗……”少年干脆利落地打了相应的钱过去,也通过这种方式得到了他的名字。
他看着时轨的背影,喃喃自语:“很厉害的姆克鹰,希望不会在铃兰大会上遇到。”
否则他们必成劲敌。
已经走出常人听觉范围,但依然把这句话听得极为清楚的时轨,只想说一句——“少年你想太多了。”
他赶着去试探联盟的法律边缘,没工夫参与这种筛选新人的正式比赛。
还是专为训练家举办的比赛。
6v6的战斗机制,完全就是在为难只有一只搭档精灵的保育家!
况且双方之间根本没有可比性。
训练家大多出生于发达地区,家庭条件富足优异,有大把时间和金钱在全世界游荡,收集训练更多的精灵。
他们习惯于正面战场的对抗,习惯于严格执行的新式比赛规则——不,现在已经不能说是“新式”规则了。
而保育家是现代化极低的一些地区特有的职业,他们只带着一只精灵,穿梭在文明与野蛮之间。
野生精灵、非法团伙、突发灾难……保育家在任务过程中要面对数不清的危险,并且没有任何安全保障。
或许他们在赛场上不是很多训练家的对手,但如果将战场切换到野外,情况却可能完全反过来。
等着对面一个接一个地放精灵,然后公平对战,这得是多智障的行为?
没有比干掉训练家更快借结束战斗的方式了!
此类在保育家当中盛行的思想,自然是无法被联盟所接受的。
至少在明面上,联盟不能表现出对这种“违规操作”的赞同,以免对好不容易改造出来的一代年轻人造成某些不好的引导。
直接导致的结果,就是很多人根本就不知道还有保育家这一职业,比如刚才那个少年就完全没有认出时轨手腕上的捕猎游标。
他大概以为这是哪种新型的精灵表吧。
说到精灵表……
时轨忽然想起开发和制造精灵表的公司就在祝庆市,在离开之前,正好可以去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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