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手术所有和莫一言共事的医生护士都发现：莫医生今天的手速很快啊……
病房里的唐糖也淡定不到哪去，捧着书的同一页看了一个小时，最后还是决定打开住院时带来的行李包，在里面挑出最好看的一套内衣换上……
所幸方妈没有再来找她的麻烦，但也奇怪方妈怎么会这么轻易就善罢甘休。可在看见莫一言提前完成手术来接她时，什么方妈方锐都不重要了。
韩彦从安全通带的门缝里携手离开的画面，露出欣慰的笑容，不枉费他在方妈饭菜里下的那点点让她睡个好觉的安眠药。
“阿门！”韩彦在胸口画了个十，祈祷状，“神啊，让干爹今晚pò_chù吧！”
神说：想得美！然后就让莫晓曼出现在了唐家楼下。
“你怎么来了？”莫一言皱紧了眉头，莫晓曼从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唐糖跟在莫一言身后，莫名心虚，乖乖叫了声，“莫阿姨。”
“嗯。”莫晓曼仔细打量了他们一眼，目光落在他们十指相扣的手上，眉头也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唐糖，你先上楼，我有话对一言说。”
唐糖看了一眼莫一言，见他点头了，她才三步一回头地往楼上走。
待楼上唐家内有灯光亮起，莫一言才将目光定在莫晓曼身上，开口道，“有什么事说吧。”
可莫晓曼还是不放心，“到车里去说。”
莫一言见莫晓曼如此谨慎小心，看来她要说的事和言辰良有关。
上了车，关了窗，莫晓曼也不兜圈子，直接表明来意，“老言正在准备遗嘱，我要看见他的遗嘱上有我们娘俩的名字！”
所以呢，又要他做什么？扮演懂事有出息的乖儿子，烘托她伟大命苦坚强的母亲形象，好分得言辰良财产的一杯羹？
莫晓曼知道莫一言不耻她的做法，可她当了大半辈子的小三，也当够了，言辰良生时不能给她名分，她认了；可他死后，她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自己没有半点存在感。
“你是不是买了一家没半点名气的小餐厅？”莫晓曼问，要不是担心言辰良会调查莫一言，她也不会关心莫一言的花销。
“医生做厌了，想开餐厅了？”莫晓曼毫不掩饰她对莫一言职业的鄙夷。当初半世的创建大半功劳属莫一言，她原本还指着莫一言能倚着商业头脑和手段进入言辰良的家业，结果却做了什么鬼医生，半点用处都没有。
莫一言点了根烟，也不顾莫晓曼的不喜，“随便买的。”
莫晓曼实在不想自己花百万保养的脸被烟熏，只得按下车窗留出一条缝，“因为唐糖买的？”
莫一言没回答，莫晓曼当他默认了，又是一阵扼腕叹息，“你就准备这样耗着？当个小医生，和什么都帮不了你的女人窝在那么个小房子里？”
今晚的莫晓曼失了往日的优雅，显得有些急躁，“我怎么生活我可以不管你，可这段时间你必须经常出现在老言面前，不管是真情流露还是虚情假意，都要给我摆出副孝顺儿子的样子出来。”
莫一言吐出最后一个烟圈，掐灭了烟头，“那也得他愿意见才行啊。”
莫晓曼见莫一言没有拒绝，心情总算好一点，“他一定会来找你的。”莫晓曼对这个倒是有信心，言辰良对这个儿子的欣赏她看得清楚着，“到时候你只要配合着我留住他就行。”
莫一言把玩着打火机，看着摇曳的火光，突然想到，“留住他还得要人配合，这样，有意思吗？”他真的还爱你吗？
莫晓曼沉默了，有意思吗？当然没意思。可不这样，她就连活着都没意思了。
再次抬眸看向莫一言，莫晓曼一声哂笑，“咱们，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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