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字?”萧无衣当即接过欧阳疯子手中的纸条,略显不敢置信的望着。的确是半个字,原本是一个字,但因为被撕走了一般,所以就只剩下了这下半部分。
“这会是什么字?”欧阳疯子不解。
萧无衣眉心微微蹙起,想了想便道,“应该是个秦!”就算只有下半部分,能最快联想到的似乎也只有这个字!秦!?
然而萧无衣翻看了白纸的背面,也没发现其他的,这张纸条,唯有这一个字。好奇怪,只说一个字?秦?秦什么呢?蓦地,萧无衣的眉眼陡然瞪大,“秦家?”
“你是说秦大将军?”欧阳疯子愣住,“镇国将军,秦沐风?!”
“放眼朝堂,若说能一眼叫人识得的,怕也只有这位秦沐风大将军了!”可萧无衣不明白,“这跟秦家有什么关系吗?”
欧阳疯子摸着自己的下颚沉思,“莫不是……因为那份死亡名单?这秦家,该不会也在那份名单上吧?若然如此,为何不直接把名单给你,反而只给你这一个字?还真是叫人想不通。你说,这会不会是什么计策?请君入瓮?或者是想引起这京中的混乱?”
“我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我才能知道这东西是真是假!”萧无衣捏紧了手中纸条。
欧阳疯子心里头想着,萧无衣到底要问什么呢?想了想道,“你问吧!若是在我……职责范围内,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案。”
其实欧阳疯子的心里很清楚,所谓的职责范围内,是在不涉及玄机门以前的事儿,也就是说只要不是玄机门的旧事,欧阳疯子还是会告诉她的。
“当初玄机门出事,我并不在京城。”萧无衣望着欧阳疯子,她的眼神很是锐利,不像是从前那样温婉,唯一不变的是那种骨子里透出来的倔强,“师父是坠入了悬崖,那么我诸位师兄弟呢?是否有人死于大火之中,或者是……”
“你说大火?”欧阳疯子愣了半晌,“大火……”
“想起来了?”萧无衣盯着他。
欧阳疯子一声叹息,慢慢悠悠的坐了下来,俄而倒了一杯水顾自喝着,“你是说你的三师兄蝉鸣?”
“三师兄在诸位师兄之中,是悟性最高的。”萧无衣顾自说着,“师父说,三师兄虽然不爱说话,但为人却是正直而善良,他只是不善于表达罢了!在遇见师父之前,三师兄是个乞丐,流落街头被人欺辱。所以即便我入了玄机门,三师兄也对我不理不睬,他是诸位师兄中最不爱笑的一个!”
说到这儿,萧无衣轻叹,“这次遇见的,大概就是三师兄!”
欧阳疯子脸上的血色,顷刻间褪得干干净净。他回头不敢置信的盯着眼前的萧无衣,“你说什么?蝉鸣还活着?你的三师兄还活着?这东西,就是蝉鸣给你的!”
“对!”萧无衣不否认,“是三师兄给的,所以我相信他必有深意!”
欧阳疯子呵笑,“你觉得他若是活着,还会效忠朝廷还会帮着你?你想过没有,若是蝉鸣要报仇要报当年之仇,这东西会变成……”
“不会!”萧无衣摇头,“我相信三师兄!”当时只一眼,她便看到他脖颈处的伤痕,那是焚烧过的痕迹,但在三师兄的眼睛里,她没看到该有的仇恨,而是凉薄如昔。那就说明,三师兄还是当初的三师兄,是她的三师兄,不可能有所改变!
他看她的眼神,从冰凉中,折射出些许温暖与担虑。那是外人所看不到的东西,只有她才能感触到的焦灼!
“你信,我不信!”欧阳疯子绷直了身子,“萧无衣,你没有亲眼看到当初的玄机门变故,所以你不会想象当初的事情会……”他顿了顿,仿佛极不悦提及当初的事情,“萧无衣,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你一句相信就要让你的三师兄重见天日,我告诉你,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萧无衣瞧了一眼手中的纸条,“三师兄还是三师兄,玄机门自打南楚开朝以来便已经存在,你也是从玄机门出去的,玄机门是什么规矩难道你不清楚?就算你当了叛徒,难道你就忘了刚入玄机门的时候受了什么样的训?”
欧阳疯子放下手中杯盏,“反正我是不信的!”
“你们当年做了那么多对不起玄机门的事情,火烧玄机门,于是就自己心虚,把人想成了鬼,却忘了自己原本就是鬼!”萧无衣靠在床柱处,“欧阳疯子,我不管你信不信,只要是三师兄给的,我便信!等我好些,我便会亲自去拜访镇远将军府。”
“秦沐风不在京城!”欧阳疯子犹豫了些许,“不过这两天就会班师回朝!”
“所以,三师兄说的未必是假的!那份名单上毕竟不可能只有我一个人的名字,有我的名字,有秦沐风的名字,也就不足为奇了,不是吗?”萧无衣长长吐出一口气,眸色微沉的凝着桌案上明灭不定的烛火。
三师兄,我信你!
接下来这两日,城内有些人心惶惶,一则是因为猫妖的事情没有结果,虽然抓住了人,但消息密不外传,所以百姓并不知情,仍旧是慌乱如麻。二则是因镇国大将军秦沐风得胜,班师回朝,是以这两日就会抵达京城。
京城里的防卫,必须做到万无一失,若是因为这猫妖而祸及镇国将军,那这天下都会乱了套。
有关于南疆人的事情,萧召南特意下旨,暂时不许萧无衣接触,而是让锦衣亲军卫所全权处置。萧无衣也不恼,乖乖的留在玄机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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