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希望自己听错了。
可厉靳寒的语气愈发急促,若不是到了生离死别的地步,我相信他绝不会在这个时间点打电话给我。
“秦歌?”
厉靳寒见我不吱声,应该意识到我难以接受,沉沉道:“你赶紧和你舅父说说话,再耽搁,我怕来不及了。”
“好。”
我用力捏紧手机,仿佛只有这样,我的手才不至于抖得厉害。
很快,舅父嘶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小歌……离开傅言殇,离开他。他和我的深仇大恨,不止他母亲的事那么简单啊……”
我心里‘咯噔’一下,“舅,你还做了什么?”
舅父断断续续地说:“当年我刚到工地干活,什么也不懂,跟着一帮混混学坏。后来他们绑架傅家那两个继承人的时候,我也在场。”
我只觉得双脚一软,整个人失重般跌坐在地上。
“那你也有份蹂躏傅思瑶!?”
“嗯……我是第一个侵犯她的,完事后她下面全都是血,我实在害怕,便独自跑了。那时我蒙着脸,傅言殇应该认不出我,何况这十几年我东躲西藏,身形佝偻了那么多。”
我张了张嘴,牙关竟抖得说不出一个字,满心满脑都回荡着舅父那些话。
“离开傅言殇,我怕纸包不住火,他终有一天会知道我做的一切,然后报复在你身上!小歌,我后悔,我好后悔……”
我大口大口地吸着气,可是一点用也没有,我的呼吸还是凌乱得不成样子:“四岁的小女孩,你怎么下得去手?明明做了这种qín_shòu不如的事,后来竟然还要逼傅言殇母亲离婚?”
舅父的声音一点点虚了下去:“我就只有你妈一个妹妹,为了她过得好,哪怕下地狱,我也愿意!离开傅言殇,当我求求你了,离开他吧……”
我就像被硬生生抽离了灵魂一样,做不出任何反应。
手机那边,也再没有一点声音传来。
短暂的沉默过后,厉靳寒说了一句:“你舅父走了,节哀顺变。”
我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眼泪无声无息的往下掉,“厉靳寒,我舅父是不是罪大恶极?”
“再罪大恶极,人已经走了,死者为大。”厉靳寒顿了顿,大概是担心我会想不开,严肃道:“秦歌,你听我说。当年那宗绑架案的主犯早就执行死刑了,没有知道你舅父也有份。”
“所以,别想太多,除了你和我,现在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我忍不住一阵苦笑:“可傅思瑶的人生彻底毁了,我不敢想象一个四岁的小女孩,被侵犯到下半身全是血的画面……”
“犯错的人是你舅父,不是你!”厉靳寒叹了口气,“或者你可以考虑离开傅言殇,无论你去哪,我都会陪着你。”
我的眼泪掉得更凶,“现在我有点乱,我想一个人静静。”
厉靳寒说道:“行,等想清楚了记得打电话告诉我。”
我“嗯”声,挂断通话之后,浑身上下已经软得连站起来的气力也没有了。
一整个早上,我都处于浑浑噩噩的状态中。
直到楼下传来刹车声,我才意识到傅言殇回来了。
我慌忙抹去眼泪,扶着墙爬起来,走出去。
他是一个人回来的,外套上血迹斑斑,特别触目惊心。
“思瑶呢?”我用微不可闻的声音问道。
傅言殇没有立即回答我,盯着我的眼睛看了好一会,手臂一挥,轻轻拥我入怀。
“为什么哭?”
我沉溺在他温暖的臂弯里无法自拔,满心的话语在唇瓣辗转,最后统统化成脆弱的一句:“我怕。”
“怕什么?”
“怕失去你。”
傅言殇一怔,片刻后吻了吻我的眉心,“傻气。”
我不知道他的这个吻是不是出于疼惜,总之他给予我的那些温暖和美好,我觉得我哪怕死,也不愿意失去。
之后傅言殇将我抱到床上,说思瑶身体不舒服,会在附近的医院住几天。
我看着他脱下染血的外套,隐隐觉得傅思瑶可能在跑出去的过程中摔倒,导致流产了。
“傅言殇,我……对不起。”
傅言殇皱了皱眉,给我拉好被子,“昨晚你没睡好,睡吧,不要胡思乱想。其实思瑶的孩子,在昨晚之前就已经有流产的征兆,刚才医生也说了,孩子终究挨不过三个月。”
我没说话。
他是第一个让我感到温暖的男人,我怎么舍得离开他?
*****
接下来的三天,傅言殇都在老宅子和医院之间往返。
厉靳寒帮我办完了舅父的丧事后告诉我,我外公外婆老来丧子,一下子病倒了,他便派人接了他们出来治疗。
我很感激他的帮助,想想,在电话里说再多,也不如当面道谢,就说回去了第一时间找他。
住在老宅子的第四天下午,傅思瑶出院回来了。
我不知道如何面对她,只好默默地站在一边。
“嫂子。”傅思瑶惨白着一张小脸,怯生生的对我说:“长兄为父,长嫂为母,我们是一家人,如果连你都怀疑我,我真不知道以后怎么和你相处了。”
我以为傅思瑶一回来就会歇斯底里的指责我,可她没有,相比我的沉默和尴尬,她简直柔软得像个亟需呵护的天使。
“思瑶,对不起。”我不知道该如何赎罪,只能发自内心的道歉,尽管我不知道她会不会接受。
傅思瑶红着眼睛摇头,“我没有怪嫂子,洛乘风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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