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轿车开到一个偏僻的巷道,巷道里是两排低矮的房屋,屋子里亮着粉红色的灯,不少穿着暴露的女人,在屋子里说笑着,有的靠在门框上狠狠抽着烟,好像是在等什么人。
车窗开着一条小缝,一股浓重的香味钻了进来,闷得我呛咳了几声。
从车子进入小巷道,我就听到很多奇怪的声音,噼噼啪啪的,像是在打架,又好像不是。
在这些声音当中,又夹杂着女人痛苦的呻吟声,好像有人在抽打着他们的身体,他们痛苦的呻吟着,伴随着噼啪的声音一下又一下,撞击着什么东西发出“吱吱”的响声。
不知为何,我感觉身上的伤口突然炸开了似的,冷汗直往外冒。
这时凤姐把车在一间小屋前停了下来,我不安的东张西望着,小屋里也亮着粉红色的灯,里面还有几个女人坐在一起抽着烟搓着麻将,口中不时吐着一些脏话。
这时,不知从哪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呻吟声,还有男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及皮肉被拍打着发出啪啪的声响,男人粗着嗓子低吼:“叫啊!叫啊!老子花钱不是让你来装清高的!老子今天就操死你个小sāo_huò!”
紧接着,有女声发出几声短促高昂的“啊,啊,啊……”
我听得头皮一阵发麻,全身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一种异样的感觉,在我心里炸开来。
凤姐已经下车了,点了支烟在抽着,一边随意的看着我,我下了车,紧张的看着凤姐,问她这是怎么回事。
凤姐悠闲的吐出一口烟圈,眼神暧昧的看着我:“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保证让你舒服得欲仙欲死。”
不等我说什么,凤姐过去拉开了那间小屋的玻璃门,门上挂着一个紫色的风铃,门一拉开,风铃就会响起来,那个声音很好听。
凤姐把我推了进去,叫那几个搓着麻将的女人停一下,那几个女人好像很听凤姐的话,都停了下来,一边抽着烟,一边不怀好意的冲着我笑,不过因为我身上的味道和血,她们都没有靠近我。
这时,其中一个穿着黑色丝袜和吊带的女人站了起来,她脸上画着浓浓的妆,染着一头红色的头发,她走近我的时候,我闻到一股浓郁得发闷的香味,她笑着朝我吐了一口烟圈。
我呛咳了起来,牵动了身上的伤口,但我又不敢乱喊,脸憋得通红,然后就听到他们看着我哄笑着。
“凤姐,看来今天运气不错啊,看上去好像还是个雏儿啊。”女人眼神在我身上来来回回的打量着。
我不知道什么是雏儿,我疑惑的看着凤姐,凤姐却像是没看到我一样,也吐出一口烟圈,对那个女人眨了眨眼睛说:“一会儿就知道了。”
一会儿就知道了?知道什么?我也不敢多嘴问。
然后,凤姐推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间屋,屋子里的东西我都没见过。
一个乳白色的、椭圆形高高立着的东西,里面还有水响动的声音;旁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张大镜子,镜子前的台子上摆放着许多小小的瓶子,里面装着五颜六色的东西;靠墙壁的位置,摆放着一个足有两米长的大大的乳白色缸子,缸子里有半缸冒着热气的水,我心想,城里的水缸长得真是太好看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是马桶、梳妆台和浴缸。
我紧张又尴尬的站着,不知道凤姐要做什么,凤姐让我等着,几分钟之后,她拿着几件干净的衣服进来,然后叫我脱。
我尴尬极了,脸一下子就涨得通红,从小到大,除了外婆之外没有人看过我的身体,外婆说不能随便给别人看,尤其是男人,我不懂为什么,但外婆不会害我的,她说的话我都听。
我攥着衣角,红着脸问凤姐:“为,为什么要脱?”
凤姐指着我身上的旧棉袄,“你身上脏兮兮的,先洗干净了,我帮你换药。”
这件旧棉袄是外婆给我缝的,是她唯一留给我的东西,尽管已经不贴身,好几个地方都掉线露出里面黑乎乎的棉花团,但这是我唯一能御寒的东西了。
一想到这个,我就觉得无比委屈,我这么努力的想活下去,可是为什么总是这么艰难呢?
生活总是如此艰难吗?还是只有小时候如此?
没人告诉我答案,但是很久很久之后,我才明白过来,人生总是如此。
我紧张的跟凤姐解释,我没有衣服可以换洗,虽然这件旧棉袄又脏又臭,但我还是很喜欢它。
凤姐开始动手脱我身上的衣服,说:“以后跟着我,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你吃香的喝辣的,想穿什么样的漂亮衣服都有,这种衣服,你以后都用不到了。”
后来,在无数个凌冽的寒夜里,当我穿得起各种名牌,买衣服不再畏手畏脚的看吊牌上的标价时,我最怀念的,却是这件脏兮兮臭烘烘的旧棉袄。
当凤姐脱下我身上最后一件破烂不堪的贴身衣服时,我布满污垢与油腻的身体,呈现在了她的面前。
凤姐满意的看着我,手指在我身体上缓慢的划过,我浑身紧绷得像是拉满了的弓弦,脸红得要滴出血来。凤姐的手指在我身上一路划着,她的手指很滑,我有点害怕身上的污垢弄脏了她的手,但凤姐一点都没在意,手指在我身体上一圈一圈的打着圈圈。
我紧张得全身都在发抖,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只是感觉身体变得和平时有点不一样,就好像有着一股奇怪的火,随时都要爆发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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