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皇帝态度十分明确,秦寂言今天非跪不可,非受罚不可,要是秦寂言不跪,又是抗旨不遵!
到时候数罪并罚,秦寂言会更惨。
诚如顾千城所说的那样,老皇帝现在还是皇上,他要找秦寂言麻烦,随便那个理由就能拿到秦寂言的错,然后就可以名正言顺的处罚他。
好比现在,老皇帝给秦寂言扣了一个抗旨不遵的罪名,可却只让他罚跪,不知情的人听说此事,还要说老皇帝看重秦寂言,对他罚得太轻。
要知道抗旨不遵可是要杀头的,和杀头相比,跪两个时辰算什么?
在旁人看来,老皇帝这么做是偏袒秦寂言,他要是不知好歹,再抗旨不遵,那可就是恃宠而骄。
今天这场罚跪,秦寂言跪也得跪,不跪也得跪!
老皇帝的意思秦寂言明白,确定司徒公公不会让他进去,秦寂言没有多说,转身就外走。
他不是不可能硬闯,只是硬闯又会给老皇帝留下一个把柄,太不划算。
“殿下……”司徒公公见到秦寂言这般干脆,心有不安,不由得出声唤了一句。
秦寂言脚步一顿,转身道:“司徒公公还有事?”
“奴,奴才……只想和殿下说一声,圣上他是心疼你的,也是向着你的。”只是秦寂言这次做的事让老皇帝很不满,要不然老皇帝也不会如此落秦寂言面子。
“本宫知道了。”秦寂言无意与司徒公公多说,留下这么一句话转身就走。
司徒公公看着秦寂言的背影,不由得叹气:殿下这脾气也不知像谁,怎么就不知服服软呢?
“司徒,进来。”不给司徒公公太多时间感慨,老皇帝在里面唤道。
司徒公公不敢多停留,转身就往殿内走去,跪下道:“圣上。”
“他走了?”老皇帝问的人,自然是秦寂言。
“是的,殿下往宫外走了。”司徒公公如实回道。
老皇帝皱眉,再问道:“他有什么吗?”
“殿下什么也没说,只说知道了。”司徒公公不知道,老皇帝有没有听到了他和秦寂言的对话,可老皇帝问起,他只能如实回答。
“混账东西,犯了那么多错,居然什么也不说,他就不能服个软吗?”老皇帝听到秦寂言没有求情,心里十分不高兴。
他确实是气秦寂言给他惹事,不听他的话,明明说去找《夷国志》,结果居然跑到漠北去了。
你说去漠北就去漠北吧,他还把长生门的药谷给端了,端了药谷就算了,左右一个药谷长生门还不敢和他们计较太多,可是……
秦寂言还把人家圣女给抓走了,而且怎么都不肯交出来,简直是让人生气。
“圣上,殿下说了想进来见你,是奴才把殿下拦住了。”而司徒公公会拦下秦寂言,是因为老皇帝提前有交待。
“你不让他进,他就不能多说两句吗?他是朕的孙儿,朕还能要他的命不成。”诚如顾千城所说的那样,除非秦寂言造反,不然老皇帝绝不会要秦寂言的命。
“圣上,你又不是不知殿下的脾气,他这脾气和先太子一模一样,虽然执拗,可最是孝顺不过。圣上说不肯见殿下,要殿下去跪,殿下哪里敢惹圣上不高兴。”司徒公公见老皇帝并不是真的气秦寂言,便出言为秦寂言说了几句好话。
“太子是个好的,可惜去得早了。”老皇帝一想起太子,不由得陷入深思与后悔。
人老了就会不断的想起从前的事,身边几个儿子不是造反,就是有造反的念头,相反早死的太子虽然权势极大,名声极好,可从来不曾有造反的念头,甚至他这个父亲一再打压,他也没有流露出反抗的苗头。
和现在几个儿子一对比,老皇帝越想越觉得先太子好,可是人都死了,再好又能如何?
“你说……寂言这性子,怎么跟他父王一样,都不喜欢求情、解释呢?”要是其他的儿子、孙子,被他这么罚了,必然要哭、要闹,到时候母妃、外家一一会上来求情,最后闹得他罚不下去。
“圣上,殿下这是孝顺。”司徒公公不知除了这句外,他还能说什么。
他能告诉老皇帝,秦寂言是浑不在意吗?
是的,浑不在意,不在意老皇帝的处罚,不在意罚跪的事。
旁人看不出来,可一辈子与人打交道,人精似的司徒公公哪能看不出来。
圣上此举,看着是落了殿下的面子,可却也让殿下与老皇帝离了心,以后……
恐怕没有以后了。
想到这里,司徒公公就不由得叹气,可有些话他能说,有些话就算看得再明白也是不能说的。更何况,当年……
唉,当年的事也没有什么好提的,眼下才是最重要的。
司徒公公忙收敛心神,打起精神应付老皇帝的寻问,只是老皇帝问了几句话,外面就有人来通报,长生门的圣使求见。
秦寂言前脚进宫,长生门圣使后脚就跟进来,可见这消息灵通的呀。
“快宣。”一听长生门的圣使来了,老皇帝就将秦寂言的事丢在脑后。
司徒公公再次叹气,默默地走出去,引长生门圣使进殿。
“见过圣上。”长生门圣使并没有跪拜,而是简单的作了个揖,,老皇帝没有一点异样,似乎是习以为常。
“圣使免礼。”老皇帝对长生门的圣使十分客气。
没办法,他续命的药,还是长生丹都要指望长生门,他现在没有办法傲呀。
“多谢圣上。圣上,你的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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