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寂言对西胡的都城非常熟悉,都城大街小巷都在秦寂言脑海里。走出季家的宅子后,秦寂言很快就汇入人群,确定身后无人跟踪便拐进一条小道,一路走到尽头,然后跃墙跳到左边的胡同。
幽深狭窄的小胡同哪怕是白天也不见光,里面只有一户人家,而这就是秦寂言和风遥约的地方。
秦寂言到的时候,风遥已经等了许久,见秦寂言进来,不高兴的道:“怎么这么晚才来?”
“在路上遇到了一点麻烦。”秦寂言在风遥面前坐下。
“有人敢找你麻烦?”风遥可不认为秦寂言是吃素的,哪怕到了西胡,大秦皇长孙也不会失了那份骄傲。
找秦寂言麻烦的人,估计倒霉了。
秦寂言也不隐瞒,说道:“揍了你们西胡的十皇子。”
“十皇子?就他?打了就打了,算什么麻烦。”风遥完全没当回事。
秦寂言早就猜到,只是对这位突然出现的十皇子,秦寂言却颇为好奇,问了一句:“他是什么来历?”
当然,秦寂言的好奇是因为,他的情报里没有这个人,而他一向不喜欢失控的事。
“皇上某次外出,一夜fēng_liú后留下的种。生母是一个普通的村姑,本以为攀上皇上能一步登天,哪知皇上根本不记得她。前不久带着儿子进京认亲,闹得沸沸扬扬,这样的人你不用放在心上,给他一百年也成不了气候。”
风遥也不避讳秦寂言,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他生母虽然被接进宫,可却没有任何封号,奴不奴主不主的呆在宫里。他自己也是一样,皇上口头上承认他的血脉,可却没有将他的名字写进祖谱,也没有在内务府挂号,赐的宅子也只是一般的官宅,俸禄什么都没有,只靠皇上的私房养着。”
风遥不喜欢十皇子,并不是因为十皇子私生子的身份,而是这位十皇子和他生母一样拎不清,总认为自己是皇上的女人、儿子就高人一等,可以用鼻孔看人。
十皇子认了皇上这个爹后,有事没事就带着一群侍卫在街上闹事、打架,每次都拿‘我爹是皇帝’来压对方,害得京都百姓闻着争色变,他一来京都,四大纨绔瞬间即变成好人。
“再过两个月就是新年,他忙着给皇上、皇后、太后准备礼物,想要讨他们的欢心可自己却拿不出银子来,便把主意打到外来的商人头上,凭借十皇子的名号,一般的商人根本不敢和他较真,想必他这次看上你带来的货了。”风遥大胆猜道。
“原来如此,”秦寂言轻轻点头,眸中闪过一抹亮光,似有算计。
风遥背脊一寒,依他对秦寂言的了解,十皇子说不定得倒霉了,风遥在心中默默的为十皇子点上两支白蜡烛,希望十皇子能学乖一点,以后少闹事。
风遥调整了一下坐姿,主动问道:“寂言,你这次借季家名声来西胡,是为了什么?”
“我来西胡见一个人。”秦寂言没有再提十皇子的事,因为他心中已有计划。
“什么人?”值得秦寂言冒险来西胡?
“朱大,十二年前因盗西胡淑慧皇贵妃的墓,而被打入天牢的犯人。”秦寂言说道。
风遥不知道朱大是谁,但他知道:“天牢的犯人不好见。”
“我知道,所以我带了大批贵重货物前来,不过现在用不上了。”因为,他另有计划。
“哦?你想怎么做?”风遥可以肯定,倒霉的一定是十皇子。
果然,秦寂言一脸冷意的道:“十皇子要再次挑衅我,我断他条胳膊或者腿,会不会被打入天牢?”
“风险太大,而且你进了天牢,也不一定能见到朱大。”风遥不赞同的摇了摇头,皇上虽不在乎十皇子,但他在乎皇家颜面。
十皇子抢东西被打他没脸告状,皇上也没脸为他出头,可身上要少了个部件,皇上怎么也不会放过秦寂言。
“只要能进去,我自有办法。”要不是西胡的天牢守卫森严,他都想要直接闯了。
“你进去后怎么出来?我是武将,想要救你也难。”风遥不认为自己有那么大的本事,可以把天牢里的犯人救出来。
要有这个本事,他也不需要秦寂言冒险去坐牢,而是直接把秦寂言带进去。
“只要证明十皇子不是皇帝的儿子,我就能出来了。”秦寂言可没有忘记,在公堂上顾千城和顾候爷滴血验亲的事。
顾千城有办法让她和顾侯爷的血必相容,自然也有办法让十皇子和皇帝的血不相容。“……”风遥傻愣愣的看着秦寂言,完全不知道说什么。
皇上承认了的私生子,哪有那么容易说不是就不是。
“皇上当时也查过,核对过十皇子的出生日期,而且十皇子长相和皇上有三分像,皇室太医也查过,十皇子确实是皇上当时一夜fēng_liú留下的种。”
“我自有办法,你不必担心,你只要在十皇子哭诉时,动用手中的力量,暗中让人我疑似大秦皇长孙,安全起见把我先关入天牢,待查明身份再审。”无论如何秦寂言都要去一趟天牢,而且不能等,为此他不惜以身犯险。
老潭在他见之前被人杀的事,对秦寂言来说是一种耻辱,这一次他绝不会让暗中之人得手。
风遥无法劝说秦寂言,只道:“要证明了十皇子不是皇上的儿子,你不怕皇上杀你灭口吗?”皇家丑闻要让外人知道,那人一定会被灭口。
“别忘了,我明面上季家人,更有可能是大秦皇长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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