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天,老皇帝终于开口了,可却不是说如何处置凤老将军,而是问封大人和焦大人,要如何处置凤老将军。
“两位爱卿怎么看?”老皇帝轻描淡写的问道,好像刚刚一脸怒容的人不是他一样。
“江南的事吗?”封大人装傻,不等到老皇帝问,就倒豆子一般的说道:“圣上,江南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臣也不知。不过臣相信殿下行事自有分寸,虽说殿下私自调兵有错,可事有轻重缓急,殿下这么做也是为了大秦的江山社稷,臣私以为殿下有错可也有功,至于要如何处置殿下,臣认为还是需要看殿下将江南的事情办得如何。要是办得好就将功抵过,可是办砸了便两罪并罚。圣上,你看可好?”
封大人说得又快又急,完全不给老皇帝打岔的机会,而封大人说完后,焦大人又十分默契接过,“圣上,臣认为封大人这话说不妥,私自调兵是多大的事?哪能说不罚就不罚。江南的事都没有查清楚,仅凭猜测就要凤老将军调兵,殿下实在是太儿戏了。虽说事出有因,可天大的事还有圣上在,就算圣上对殿下有所误会,可只要殿下耐心一些将误会解释清楚就行。殿下是一国储君,他这么做实在有失身份,臣以为圣上此次去需重重处罚殿下,让殿下谨记这次的教训,以后绝不能犯同样的错。”
封大人和焦大人一唱一和,不管是说罚还是不罚,都是把话题往秦寂言身上的兜,把错和罪名全部安在秦寂言身上,努力洗清凤老将军的罪名。
“你们两个很好……”老皇帝见封大人与焦大人揣着明白装糊涂,阴冷的笑了一声,“当着朕的面糊弄朕,你们真的都当朕死了!”
“圣上息怒,臣不敢。”封大人与焦大人同时请罪,一副惶恐的样子,可明摆着就是装的。
“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我看你们的胆子大的很!朕问你们凤大人的事,你们却往皇太孙身上扯,你们这是见皇太孙不在,便往他身上泼脏水吗?”老皇帝嘴上说得凶狠,可实则并没有多么生气。
封大人与焦大人不向着秦寂言,正是他乐意看到的事。
凤老将军瞒着他,不顾全族的危险借兵给秦寂言,光这一点就足已说明凤家已完全倒向秦寂言,要是封大人与焦大人也倒向秦寂言,老皇帝无法想象这样的情况下,他这个皇帝还有什么意义?
“凤大人?凤大人有什么事?”封大人听到老皇帝的话,继续装傻。
老皇帝挑眉,冷着脸道:“怎么?你不认为凤大人有错?”
“圣上,殿下是储君,他要凤将军调兵,凤将军哪敢不应。”封大人摆明是要为凤老将军开脱。
“不敢不应?皇太孙要他调兵进城,他也应?”这才是老皇帝最愤怒的事,凤老将军和秦寂言根本没有把他放在眼里。
要说凤老将军当时不得不应,那么事后呢?
这都一个多月了,凤老将军有多少机会进宫说明情况,可是没有?
凤老将军一次也没有说,这样的情况下,要老皇帝如何安心?
“圣上,凤老将军他……”封大人还要为凤老将军解释,就听到凤老将军高喊:“陛下,臣不敢,臣绝不敢做出调兵进京的事,肯定陛下明鉴。”
凤老将军长叩于地,不敢起身,“陛下,臣私自调兵,臣有罪,臣不敢辩解,臣请皇上降罪。”
凤老将军已打定了认罪的主义,或者说他是在借这个机会,将兵权交回。
凤家掌兵权太久太久了,这次私下调兵也是一个导火线,要是不趁机将兵权交回去,老皇帝怕是晚上睡觉都无法安心。
“私自调兵,你罪无可恕。来人……”秦寂言不在这里,老皇帝的怒火自然是向着凤老将军,“把他拖下去,关进大牢。”
“是。”侍卫上前,将凤老将军的双手保住,“老将军,得罪了。”
“谢皇上不杀之恩。”凤老将军没有挣扎,也没有不安,一脸是血的他平静的给老皇帝行了个礼。
“圣上……”封大人和焦大人异口同声的开口,却被老皇帝一个冷眼打断,两人不敢再做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凤老将军被侍卫押走。
等到太监将地上的血迹擦拭干净,老皇帝又开口道:“江南的事,你们怎么看?”
“江南?江南的事……有殿下在,圣上大可放心,殿下必不会让圣上失望。”封大人张嘴就给秦寂戴了一顶高帽,这般做法颇有捧杀的嫌疑。
老皇帝没有理会封大人,而是看向焦大人,“你呢?”
“圣上,臣的儿子就在江南为官,臣当然希望殿下顺利收回江南。”焦大人的回答更空洞,完全没有一点实用性。
这两人不肯说,老皇帝也不逼,只继续道:“这么说,你们是相信江南落到景炎的手里了?景炎区区一个景庄庄主,江湖游侠,他有何本事能占据江南三城?”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景炎不过一窃贼尔,圣上不必忧心。”焦大人并不知景炎的身份,他虽担心江南的情况,但还不至于像封大人那样不安。
“说得好,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区区一个景炎算什么?寂言既然想要平息江南的内乱,便由着他去。”
老皇帝绝口不提秦寂言私自要求凤老将军出兵一事,可就在封大人以为老皇帝打算揭过此事时,又听到老皇帝道:“封大人,拟旨,命骠骑将军唐勇即刻带三千兵马前往江南,与凤于谦带来的十万人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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