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话说完,四周诡异的在瞬间安静了下来。
向恒啪一声把手里的酒杯放下,走过去抓了她的肩膀,眼眸阴沉,“你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你没几天好活?”
“唔,你弄疼我了,松手……”肩膀上的力道很大,凌浅沫不适的皱着眉。
向恒非但没放,反而更加用力,只想掐醒眼前的女人,“说清楚,到底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我得了骨髓癌啊,还是晚起啊。”凌浅沫用力打掉向恒的手,笑着吼了一嗓子,眼角有水光浮现,“是报应,对不对。连老天都看不惯我,害死自己的亲人,所以让我也得了和爷爷一样的病。”
四周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那个明显喝醉了,却又显得异常清醒的女人。
“我带你去医院。”向恒红着眼睛过来抱她。
“走开,你别碰我。”凌浅沫一把打掉他的手,推拒的往后退了好几步,“我不去医院,我才不要去医院呢……”
“小沫……”
向恒还想上前,胳膊忽然被抓住,他这才反应过来,四周围的安静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回头时,就看见一身西装的男人缓缓走来,脸上温平淡漠,看不出喜怒。
向恒瞬间挣脱黎南的牵制,上去就是一拳,“叶梓安,你这个王八蛋。”
有生以来的第一次,他抑制不住爆了粗口。
向恒此刻恨毒了眼前的这个的男人,可是他更恨自己。
他恨自己为什么没能早点看透自己的心,否则怎么会发生接下来这许多的事。
归根结底,都是他的错。
叶梓安不闪不避的挨了他一拳,却在他想要再动手时,反手便是一拳将向恒打得趴在地上。
“浅浅……”
凌浅沫迷迷糊糊的抬头,高大英挺的男人已经走到她面前。
“咦……”她有些疑惑的扎眼,伸手想要去戳时,忽然觉得鼻头下有些痒,好像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了一样。
她反手抹了一下,手背上鲜红的全是血渍。
“浅浅……”男人低呼一声,扑过来一把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外面走。
凌浅沫在他怀里,意识渐渐模糊,脑袋一下一下磕在他的肩膀上,口中喃喃,“叶梓安……”
“是我。”
“我死了……我们就两清了……”
男人大步往外走,步伐急促却沉稳,“我不会让你有事,你这辈子也都别想再摆脱我。”
***
因为受不了舆论的巨大压力,以及无数网民和记者的骚扰,夏雪樱在医院的厕所里割腕自杀了。
她自杀的当天夜里,霍安深在监狱里用囚服的裤子打了个结,在窗栏上上吊了。
听到这些消息,凌浅沫躺在医院的加护病房。
江铭昊穿着隔离服坐在旁边给她削苹果,安安小心的侧躺在她身边,小手抱着她的脸蛋,睡得沉静而安稳。
“小沫,你这次实在是太任性了。”她得了癌症,却瞒着他们所有人。
凌浅沫讨好的笑,本来她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谁知道居然也能雨过天晴,一时也忍不住有些唏嘘,“我现在不是没事吗?”
是,幸好有叶梓安早一步发现,派人满世界的找合适的骨髓,还运气好的找到了,否则他现在就只能对着墓碑说话。
一想到这个,江铭昊就有些气愤难平,“说起来,你和叶梓安打算怎么办?”
“我和他……”是叶梓安救了她的事,在她醒来的第一天他就告诉了她,可是那又如何,“除非我爷爷死而复生,否则我和他……终究是不可能了。”
“安安呢,你也不管了?不管怎么说,叶梓安终究是她的亲生父亲。”
之前夏雪樱到学校找安安,什么都没做就只是给了安安一份早餐。老师给她打电话的时候她就觉得奇怪,所以让江家的人留了个心眼。果然发现她去做亲子鉴定,于是顺水推舟让医院的人给了她一份她想要的结果。
但其实,安安的确是她和叶梓安的女儿,这一点根本无法磨灭。
可是又能如何呢,爷爷养育了她二十多年,她无法为他尽孝,至少也要和害死他的仇人保持距离。
这是她唯一能做的,也是她唯一的执念。
江铭昊的表情在一瞬间变得有些古怪,半晌后才看着她道,“如果我跟你说,爷爷或许真的有可能还活着呢?”
“你……你在跟我开玩笑吗?”如果爷爷没有死,那她做这一切的意义何在?
“有些事情,你还是当面问叶梓安比较好。”
***
再见到叶梓安,男人看起来有些憔悴,没有了平日的风度翩翩,甚至显得有些落魄。
“我哥说,爷爷还活着,是不是真的?”她半分也不愿拖延,直接开门见山。
叶梓安笑了一下,笑容很轻,她打电话,说想要见他,他去国外出差十几天,几乎没怎么休息,刚下飞机就风尘仆仆赶过来,可她关心的,却永远是除她之外的所有人,“是。”
“为什么不告诉我?”
“当初那样的情形,如果强行手术,万一夏雪樱死在手术台上,你的案子只会更麻烦。所以我私自决定冒险用医生提议的新方案,却不知道能不能行,所以谁都没说。之后,”说到这里的时候,叶梓安唇角的笑容变得有些讽刺,“我再想告诉你,已经没机会了。”
是的,之后她为了报复,为了躲开,一直对他避而不见。
凌浅沫的心,像是被什么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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