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想了很久,“我隐约记得他好像是说过什么,可是……”她使劲的揉着太阳穴,“我好想忘掉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可怎生得……怎么都想不起来。是以连带着有关于那老头的一些东西,也忘了!”
语罢,桑榆一脸懊恼的望着李朔。
李朔当即摁住她的手,瞧着那张拧在一处的容脸,溢着难掩的痛苦,“别想了,既然想不出来那就罢了!小榆儿,你放心,我一定会找到他。”
桑榆点点,“那你先去忙吧!我吃点东西再说!”
“好,你先吃饭,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情,待会就回来陪着你。”李朔起身。
目送李朔离去,夕阳取了外衣与桑榆披上,搀着桑榆落座。
可瞧着一桌子的菜,桑榆心头想着的却是不死不救的事情,饭菜到了嘴里便如同嚼蜡,“夕阳,不死不救的消息是从何而来呢?”
夕阳敛眸低头,如同犯了错的孩子,“姐姐你莫要生气,是我求着胡王殿下……”话未说完,夕阳扑通就跪了下来,“姐姐可知道这一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我心里头害怕,就去找了胡王殿下。”
桑榆这才发现,夕阳的额头……下一刻,她伸手捋起夕阳的刘海,惊得夕阳倒吸一口冷气。
“已经上了药,不碍事。”夕阳抿唇。
“你起来!”桑榆轻叹,瞧着夕阳被刘海刻意覆盖的伤。这是皮外伤,但也足见当时夕阳内心的惊惧,“磕头磕的吧?”
夕阳点点头,没敢吭声。
桑榆颇为无奈的轻叹,“以后别这么傻了,这些事我……”
“可姐姐的命,在我心里胜过一切。”夕阳盯着桑榆,“我这点小伤若是能换得姐姐周全,便是磕破了又如何?姐姐没事便是万事大吉。只是姐姐既然想不起来,为何不去找胡王殿下呢?”
桑榆苦笑,“鬼医一直都是父皇单线联系的,所以即便是皇伯伯也是知之甚少,我就算是去求他,估计也没什么用。”
“谁知道有没有用,总归要试试才知道。”夕阳抿唇,“姐姐去试试吧!”
桑榆想着,既然自己真的想不起来,也许真的可以试试。
胡王听得桑榆中气不足的声音,眉心微微皱起,这两个月桑榆很少来看她,夕阳说是因为身子不适。如此看来,似乎是真的。
“丫头,你最近到底是怎么了,来看我的次数越来越少,是李朔开始怀疑你了?还是你真的……是媚骨之毒发作了?”一提起这蛊毒,胡王当即戒备起来,“发作了吗?”
桑榆苦笑两声,“倒也不算是发作,只是这身上总是不太自在,好像……特别嗜睡。我怕我撑不了多久,是以如今哄着李朔替我去找鬼医。可也不知怎么的,我终是想不起来。”
说到这儿,桑榆只觉得脑仁有些微疼,“皇伯伯,我好像忘了一些事情。你还记得那年我摔倒,险些丢了命的事儿吗?我之前使劲的想过,可怎么都记不起来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母后说我是磕着了脑袋所以摔下了荷池,从那以后父皇便下令填了荷池。”
桑榆顿了顿,微微紧张的攥紧了袖口,继而抚上自己的肚子,“皇伯伯,你能告诉我,当时我到底是怎么了?宫里的太医都束手无策,也就是鬼医才能救得了我。可是……”
“你真的一点印象都没了?”胡王问。
桑榆颔首,许是觉得有些累,扶着腰便坐了下来,夕阳有些担虑的望着她。
见状,桑榆摇摇头,示意夕阳莫要吭声。
“只是有些模糊的印象,模糊的记得一些,但至于这摔伤的原因,便怎么都想不起来了。皇伯伯,当时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乳母林慧始终不肯告诉我,便是我身边的那些奴才都被父皇悉数换了,我记得当时守值的侍卫都被父皇杀了不少。”桑榆晃了晃脑袋。
“终是想不起来,一想就会头疼。”桑榆抿唇,“皇伯伯,你能告诉我吗?如今父皇母后都不在了,也没什么可顾忌的对不对?”
的确,事情都过去不知道多少年了,那时候傅云华尚算年幼……
那时候的大燕,虽然风雨飘摇,却还是能稳住朝局的。就算李家蠢蠢欲动,但暂时还没有明确的证据,何况当时李勋身为质子,尚在京中。
“看样子,你是真的没有印象了。”胡王轻叹,“彼时你年纪小,磕着了头,侥幸被鬼医救回一命。但当时我不在京中,你该知道我一直都在外头替你父皇办事,所以回来的时候也是晚了。不过你父皇与我提过,自从那一次之后,你头部受伤忘掉了一些事。”
“而有军士汇报,说是当时……你在护着一个人逃跑。那人应该是个细作,年纪比你大一些,但绝对没有成年。如今想来,当时能有这般胆魄的恐怕也只有李家,毕竟这后来李勋那混账东西能安然逃离京城回归南都,跟这些细作的精密安排脱不了干系。”
桑榆顿了顿,“李家的细作?”
可李朔从未提及,难道连李朔都不清楚。
“我所知道的,也就这么多。”胡王轻叹,“至于那鬼医,着实不好找。不过他也不是全然没有弱点,这人好玩!贪医成魔!”
桑榆不解,“皇伯伯此话何意?”
“习武之人,好武成痴。”胡王无奈的笑笑,“明白了吗?”
“明白了!”桑榆点头,俄而又开始打哈欠,“那……那我先回去了!”
胡王当即起身,只是他如今已全然看不见,只能伸手去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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