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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冷的古堡之中,一扇沉重雕花的铁门上,刻着一段晦涩难懂的文字。
铁门内,阴暗潮湿的环境,冷峻中看不到一丝半毫的光亮。
奢华的曜石地板上一尘不染的整洁,与沉重的黑色相反,在中央古朴韵雅的石椅上,此刻正坐着一只雪色的白猫。
只见白猫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与喜好,拟人化的翘着条二郎腿,前脚放平在石椅的扶手上,双目紧闭凝眉苦思,不知是在冥想些何事。
在白猫所坐的石椅前,混乱不堪的摆放着无数支画架,每一张画架上都罗列着几幅人头画像。
或狰狞凶狠,或双眼无神,满脸横肉、狞恶残暴,倒是有几幅面善白净的人脸画像,不知被何物撕成了碎片,洋洋洒洒的零落在阴冷的地板上面。
“啪!——!”
顶上的水晶灯被一只猫爪“啪叽”一声拍亮了起来。
整间昏暗的房间霎时间光亮的如似天堂。
“我说老头子,你这阴冷装酷,用臭脸来掩饰心理的毛病到底什么时候才改,瞧你那德行,还以为谁看不出你心里的紧张似的。”
那坐在石椅上闭目养神的白猫猛然惊醒,直溜溜的大眼睁得锃亮,吓吓唧唧的用猫爪摸了摸脸上僵化的表情,“老婆子,你看得出来我紧张?看得出来?怎么可能,不应该啊,这表情我已经练了无数遍了,从来都是无人不惊无人不怕,怎么可能还有破绽?”
说着白猫翻身下椅,后腿着地,学着人的样子战得笔直,两手负后,眉头紧蹙,慌乱的踩着猫步在石椅前后往返徘徊,似是在想他的表情有哪里不够严肃。
“懒得管你,女婿和外孙女上门,我这身上还没打理好呢,就你倒是稳得住阵脚,忙里偷闲的还在椅子上装睡。”
“唉唉唉!别在眼前乱转了,帮我看看,我身上的毛顺不顺,看着柔不柔软,还有颜色呢?有没有眼前一亮的感觉?”
说话的是一只看起来贵气极了的棕黄色猫咪,浓密的绒毛在身上修饰得长短适宜,每一根毛发由浅至深,渐变的从白色至深棕色。
白猫闻言停下脚步,看着棕黄色的母猫眉头更深了,“咱们好端端的雪猫一族,瞧那高贵的白色被你给染成什么样子了,赶紧给我弄回白色,竟瞎给我丢人!”
“老古董,不懂得欣赏艺术与美,老娘和你无话可说!”母猫嫌弃的瞥了一眼白猫,随后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张镜子,短小的猫爪掐着腰身,站在镜子面前扭着屁股左一瞧,右一照的,总觉得这刚染的颜色哪里还不均匀。
白猫盯着老婆“媚态”十足的背影,怎么看怎么心里不太舒服,想上一回这么上心的打扮,还是她嫁给自己的时候,这一晃多年过去,居然为了别人又开始“花枝招展”起来。
可气的鼓了鼓嘴,嚷嚷道,“你这身黄毛染得再好看也没用,待会儿见女婿和孙女,咱们要化人形去见。”
“什么?!”棕黄色的母猫尖叫一声,正在给眼睛画眼线的猫爪一抖,震惊的回望着身后的老公。
白猫像是主意得逞,嘻嘻的一笑,“那是当然了,见人类自然要用人类的面貌去见,否则的话,你想要老夫仰着头,盯着人类的下巴和他说话吗?”
却说白猫看起来老气横秋,又刻意装酷,但五短的身材站在人类面前,就像个布偶一般,要他这样面见外人,说什么也不会同意。
只见棕黄色的母猫听了他的话以后,黝黑的眼瞳直溜转了一会儿,赶紧放下了手里的工具,当着白猫的面,摇身一变,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姑娘出现在了眼前。
渐变色的罗衫长裙,一袭银白色的长发披在身后,肌若凝霜、青丝如瀑,娇媚的樱唇和那灵动水汪汪的大眼以最完美的比例呈现在桃腮杏脸之上。
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女子还算满意的点了点头,娇俏的小脸对着白猫嘲笑道,“就是化作人形,老娘也是这么漂亮,哪跟你似的,都已经多少年了,连人形都没幻化出来,现在着急了吧。”
原来白猫身为一族之长,骨子里有着比谁都要浓厚的种族歧视,对那除了天灵猫以外的其他种族,嗤之以鼻不以为然。
到了地阶可以口吐人言?到了天阶可以幻化人形?
不好意思,他没兴趣。
他堂堂天灵猫一族最尊贵的族长一脉,雪猫一族,凭什么要变成低劣下俗的人形模样?
此时面前挂着的几十幅画像人脸,都是他应急,刚刚叫下人从外界搜罗来的,正考虑着,为了第一次见外孙女该变化个什么样的人形。
银发黑瞳的女子虽然嘴上嘲讽着白猫,但身子还是很诚实的靠了过来,望着一众摆放在画架上的画像,不过没看两眼整个人的脸上充斥着鄙夷的神情。
“我说老古董,你这都是哪儿弄来的人脸,竟是一个比一个的丑,又是歪瓜裂枣,又是鹰头雀脑的,三人人相七分鬼相,可真是奇了。”
哪只白猫不仅不停,反倒念念有词道,“哼,不丑怎么能镇得住那外面来的臭小子?敢拐走灵儿,还擅自签订主仆契约,若不是灵儿再三阻拦,还有那诡异的神体,老夫早就把他千刀万剐了!”
白猫一提起这个就来气,说着还指了指地上被猫爪撕得零碎的画纸,“这儿倒是有不丑的,不过全被我给撕烂了。”
女子瞟了一眼地上的纸屑,零星中还能看出点儿人脸的外形。
“算了算了,你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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