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昕抬起头来,看向众人,“珂珂姐姐说,大祭司隐瞒了所有人,并不在都城之中!”
目光转向到钱昕手中的信纸上面,饶是平静下来的心诺也忍不住从钱昕的手中拿过珂珂写来的书信,快速的翻阅了一遍,眉头逐渐深陷。
“什么意思?大祭司不在都城之中那又会在哪儿?”陈育打岔道。
常青联想到方才在塔洛尔的住所中所发生的事情,也冷不禁后颈一阵发凉。
“难道是......”
“在塔洛尔的府里。”钱昕镇定的道出了所有人的猜想。
“这怎么可能!”陈育惊呼道。
然而钱昕却并没有回答他,反倒是细细的回忆着从塔洛尔府中所见所闻之事。
“隔壁,在会客室的隔壁一直有人在窃听着我们的谈话!”钱昕严肃道,“想来大祭司此举本是为了引蛇出洞,想要借助塔洛尔的手探寻一下他两个儿子私底下的举动,却不曾想不仅找出了两条小蛇,还把咱们这隐于暗中的毒蛇也一并翻了出来。”
钱昕肯定道。
她其实不止一次的怀疑过塔洛尔此番出行的举动,身为祭司,又是韦斯当今最宠爱的小儿子,在向世人面前宣布了身份之后应当以身作则,承担起一个祭司的职分和义务才是。
可其不仅没有,反而无缘无故的跑来这种穷乡僻壤,欲意几何?
若不是有背后操手在,又怎会如此。
联想到众人的身份已经暴露,不安、惶恐、焦虑之心涌入众人的心头。
“大家先别急,这只是昕昕的猜测而已,或许其中还有别的外因。单只是我们可以安全离开这一点便值得深究。”常青这时候做足了一个大哥的样子,安慰着众人。
“是啊,姐夫说得不错,既然大祭司一直都在,又偷听了我们的谈话,那他没理由会放我们安全离开,应该是把我们就地拿下,一网打尽才对。”绘晴顺着常青的话道。
“可他没有,这又是为什么呢?”青珑疑问道。
“那就说明很有可能是昕昕猜错了,你们说对不对。”绘晴继续道。
这话音刚落便从四面八方投来了无数鄙夷的目光。
都什么年代了,经历了无数大大小小的事件,居然还会有人质疑钱昕的判断。
然而这一次,心诺却毫不动摇的站在了绘晴这一边,“他说的不错,父亲大人的性格我十分了解,他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莫说是你们,单就是我被他发现有谋反之意,恐怕也会被其立即制住,当时的情景又在塔洛尔的地盘,他没理由放你们离开。”
“可若是他想抓我们,但又没有抓我们的能力呢?”
钱昕又一次提出了问题。
心诺直勾勾的看着钱昕的眼睛,“你太小瞧父亲大人了。”
“但凡每一任大祭司,都是前一代大祭司的众子女中实力最强的一位,父亲大人的实力更是在当年独树一帜,无人可比,也是几百年来唯一一代没有任何争议的大祭司人选。”
“九岁担任祭司一职,十岁为受历练入魔罗之地,斩杀魔罗无数,十五岁时灭除的高等魔罗已经超过了其他兄弟数量之和,十八岁那年更是凭借圣器合一之力,靠着数十件圣器击杀了三头魔罗皇,因此名扬全国。”
“我不清楚你们在你们的世界实力如何,但我敢肯定,就算是在有灵力的地方,父亲大人也绝不会输于你们几分,更何况现在是在巫仪国内,你们全都没有了灵力,他对付你们更是易如反掌。”
沉重的压力担在肩头,虽说早已知道韦斯的可怕,但听心诺这般前后复述之后才好似明白,他们所要面对的敌人有多恐怖。
在只是一名祭司的时候就可以做到击杀魔罗皇了吗?
常青很清楚巫仪国人对灵兽的等级分化,他们对天阶灵兽称之为下等或是低等魔罗,以此类推,初灵境灵兽则是中等魔罗,上虚境灵兽被叫做上等或是高等魔罗,而魔罗皇,则指的是至尊境的灵兽。
毫无疑问,一个在祭司境界就有着斩杀至尊境灵兽实力的敌人,当他成为了大祭司之后,其实力之恐怖恐怕也只有无上至尊能与其媲美。
但此地又属巫仪国境内,在密闭的大阵之下,这里可以说是属于韦斯的地盘,恐怕就算是姬珝在这里,怕也难以是他的对手。
这样的敌人,真的会放任他们逃离吗?
常青也开始对钱昕的判断产生了质疑。
钱昕依旧是那样的站着,并且身朝着众人来时的方向,明明小镇的大门就在背后,却没有任何离开的意思。
“心诺姐姐,你见过大祭司出手吗?”
“啊?”
钱昕只是淡淡的一句话便问倒了心诺。
方才还口若悬河的心诺一下子吭哧住了,呆呆的摇了摇头,“没有。”
“父亲大人自称为大祭司以后,这世上便很少有需要他亲自出手去做的事务了,一般都会交托给他身边的灵卫和我们去做,不过这很正常,历代的大祭司都是如此。”
“是吗?”钱昕弯了弯眉,“我反而觉得这才是最不正常的地方。”
常青仿佛也摸索到了什么,立时道,“昕昕你再说清楚一些。”
“爹爹,你还记得你在宴会上和心诺姐姐并肩作战,对阵塔洛尔和柯尛的事情吗?”
常青点了点头。
“当时你迫不得已,在几尊银翼石像的遮挡下使用了火焰的力量,这种力量旁人一眼就可看出与巫仪国的力量有所分别,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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