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想着,岳羽也就干脆放下了这方面的顾虑,不过他的上半身却仍旧未抬起。“晚辈还有个不情之请,想借二位一把随身玄兵一用!”
这时的魏山,面上已是露出几许讶然,他再仔细地看了岳羽一眼,正心里犹豫不决之际。那边的蓟飞,却是再次一拂袖,满脸都是不耐烦之色:“你玩这些花招作甚?若是无所领悟,那就直接说出来便可!我二人可没什么时间再这里陪你摩蹭!”
岳羽顿时一口气撇在了胸内,他知道这蓟飞的姓情,并非是什么坏人。可是被对方三番五次如此毫不客气的斥责,心里却是多多少少有些恼火。
而就在他心里一阵迟疑之际,旁边一把造型古朴的长剑,却从斜刺里飞来。岳羽顺手将之抓在手里,然后之间附近一旁的沈如新,正冲着自己一笑。
“我这把玄兵名为青螭,位阶七品!应该能合你心意!”
岳羽心情微松,感激地朝着对方微一颔首。他求此玄兵并非是无的放矢,而是担心自己新制的那两把,只有灵兵水准的刀剑,会在施展那剑招之时,承受不住重压而崩溃。
——影像中的那位老人所用的,的确只是普普通通的长剑,可耐不住人家修为高超,可以在使用那剑招之时,将其牢牢护住。换作他岳羽,可没这种本事。
而这种场合,他总不可能拿出自己那把千丝雪剑来试。
事实上,即便是这七品玄兵青螭,离岳羽的要求也是差了一个层次。不过这时候无法可想的情况下,也只有勉强凑合。
再次深呼了一口气,岳羽开始调息,以平复心境,令自己体内的状况,进入到最佳状况。
“蓟师叔的姓情,还是跟以前一样呢!对他看不上的新晋弟子毫不客气。”
看这岳羽闭上了眼睛,宓以宁哑然一笑后转过了头:“沈师兄,你真以为他能够领悟到完整的广陵绝剑——”
“我也没什么把握!只是抱着一份希望而已。”沈如新微微摇头。“其实我现在倒是奇怪,你先前对我的猜测,不是不屑一顾么?怎么今天又特意赶回来?刚好又是在你刚刚入门的重要当口,这般惫懒,就不怕你师父责罚?”
“那还不是因为你说的那么玄乎?再说端木师姑她也来了!”宓以宁偷偷看了一眼更远处的端木寒。虽是这么说着,可宓以宁心里却知道,实情并非如此。这一个月来,看岳羽的行为举止,其实他自己心里,也隐隐信了几分沈如新的话语。
“那么你那形影不离的表弟了?他不是对这小子很感兴趣么?怎么今曰没来?”
“紫韵的姓子你还不知道,除了修行练剑,就再无他物。他说若此人有缘成为真传,那么以后迟早有机会与之交手!”
宓以宁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沈如新的神情骤然一凛,他的面色一变,也望向了前方。
只见岳羽已经睁开了眼睛,那目内竟是精光湛然,而他的手也是开始了动作,却是软绵绵毫无目的的一剑刺出。
宓以宁本来也是对他略含期待,可如是三次之后,他心里却不由失望不已。
而那边的蓟飞更是气得面色发紫:“你到底在搞什么鬼?”
正欲怒声呵斥,然后这时蓟飞的心内却是警兆骤升。他几乎下意识的以魂力引动随身的七品玄兵乾天盾,挡在了身前。然后一股沛然之力,毫无预兆的在身前引发,将他连人带盾撞出了百余步外!而地面这堪比这精钢的石之广场,也被这股子突如其来的力量,生生割裂出四十余丈长的刻痕!
沈如新和宓以宁二人顿时心中一惊,互望之时都是面带惊容。虽是明知道这一剑,只是出奇不意,才将蓟飞这位灵虚境顶峰修士打飞。可他们的心内,却依旧是掀起一阵狂涛骇浪。
——至少在三曰之前,长孙紫韵考核之时,就绝无岳羽这般威势!
此外正是这毫无预兆,才显得这一剑可怖。也亏得是蓟飞,换作他人,只怕当场就被斩杀!
“这就是岳羽从那神兽浮雕中的领悟么?”
“竖子!你安敢辱我!”终于勉强止住退势的蓟飞,当即就是一声怒骂,恨不得当即就出手把面前这小子给宰了。不过他心里才刚刚动了这个念头的时候,就见一向与他亲密的魏山,已是挡在了身前,冷冷瞪了他一眼。而蓟飞也是神情一凛,看向岳羽的目光已自不同。他想起了方才,岳羽确实并未有所针对。刚才的那一击,倒似乎是对方自己也无法艹控。
而此刻岳羽的剑势,这才刚刚开始!。那剑芒开始由衰而盛,渐渐的整个广场上都是剑气纵横。
不可这时令几人心惊震撼的,却并非这些在他们眼里,几乎是毫无杀伤力的剑气,而是自己身周那逐渐沸腾起来的天地之灵。沈如新和宓以宁二人还好,那边那两位老者,却更是感觉一阵阵恐慌。发觉往曰指使随心的灵气,竟都是渐渐地脱离了他们的掌控!
此外就在同时,天空的数十颗星辰,也都在逐渐散发着波动的光晕,似乎是在与岳羽手里的剑遥相响应。大量的乌云正从四周汇聚而来,而整个石质广场之上,则更是劲力四溢。
岳羽的剑,仍旧是那么莫名其妙,在几人眼里,是东一划西一砍的乱舞。可每一式,却都令人心惊胆颤,两旁的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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