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线索?”我愣住了,首先想到的是主治医师有下落了。
可是接下来听到秦淑梅打电话给德国当地的朋友,让他们帮忙注意主治医师的下落后,我就知道线索另有其他。
等她做好安排后,她才跟我说道:“找到容曼儿的下落了。”
想到容曼儿那张脸,我就恨不得划几刀,我不想她死,死对她来说只会是一种解脱。我希望她活着,活在痛苦里,活在思念里,活在悔恨中。
秦淑梅打断了我的发呆,她用手在我眼前晃了晃:“走吧,我们现在就出发。容曼儿一直在找宗岩,说不定宗岩的尸体就是被她认领走的。”
秦淑梅说话不带感情似的,尸体两个字又把我狠狠地惊了一跳。
我深吸了一口气,又跟着她从德国辗转往美国赶。
我们一路上跋山涉水、马不停蹄,凌晨就赶到了容曼儿家附近。我们找了一家酒店住下后,我便睡不着了。
我没想到容曼儿这么有钱,她在美国竟然有一座庄园。那种前面一大片草地,后面的房子像城堡的那种庄园。
在秦淑梅休息的时间里,我又试着跟窦天泽联系了下。
这一次他的电话终于打通了:“小檬,你的消息我看到了,那个邮件确实是我定时删掉的,宗岩去世的消息并没有大幅度公布,很多人不知道,这也是ele股价还在上升的原因。我还在调查一些事情,所以有时候手机会落下……对不起啊。”
“没关系的。天泽,我跟干妈去过那家医院了,那位主治医生失踪了,你说这件事……”
“我知道,我正想跟你说这件事的。那位医生……应该被容曼儿抓走了,但是现在没证据,也没人能发现那位医生的行踪,所以……”
“怎么会,她把医生带来美国了?”我难以置信地走到窗边,这里能远远眺望到容曼儿的庄园。
窦天泽沉吟道:“不知道,但是据我了解,在我离开医院没多久,容曼儿也找到那位医生了,她好像是最后一个见过医生的人。我还知道医生的孩子被绑架过,但是很奇怪的是,医生一家人并没有跟警察提这件事。”
“绑架?是容曼儿派人绑架的吗?这样就能让医生心甘情愿跟她走了是不是?”容曼儿现在真的是丧心病狂,在国外也不收敛。
窦天泽想了想,接了句:“嗯,也可能逼那位医生透露一些他本来不愿意透露的消息。我目前有事要查,容曼儿那边我已经找人去帮忙……”
“不用了,天泽,谢谢你,我跟干妈已经来美国了,就在容曼儿家的庄园附近。我跟干妈会亲自查证的。”
“跟我这么客气做什么?”窦天泽的语气有点失落,不过他还是不放心,想了想,又说道,“我把你的号码给我朋友,让我朋友陪你一起去找容曼儿。我朋友在当地比较有地位,有他在,容曼儿不敢乱来。”
“可是,多了你朋友,容曼儿就不方便说某些话了,还是……”
窦天泽笑了:“你多虑了,我朋友不会久待,我会让他陪你们去露个面,让容曼儿心里有个底,到时候他会提早离开的,不会影响你们之间的谈话。”
细心如此,体贴如此,还有谁?
他跟宗岩真的是两种类型,宗岩做事向来是行动派,不会主动跟我邀功。窦天泽不同,他很尊重我,会跟我说清楚他这么做的理由,那么做的原因。
“谢谢你。”我再次由衷地感叹了一句。
窦天泽无奈地笑了笑,跟我介绍了他朋友之后,把他朋友的资料和照片以及联系方式发给了我。
没想到他朋友竟然是当地一个企业巨头的老板,看年纪有五十多岁了。
两个小时后,我便见到了这位老人的庐山真面目。
老板被称为史密斯先生,头发花白,但是他的脸并不显老,精神据说、提醒精壮,看得出来是个经常健身的人。
史密斯先生有一种雅痞的气质,乍一看会让人觉得狠温和,再一看会发现他的眼神会在不经意间探究你,但是当你看向他时,他又变成了温和的绅士。绅士,似乎跟英国人有关,但是他很像是一个老派的英国绅士。
睿智、成熟、慈祥,这就是我初见他时对他的的印象。
很难想象,窦天泽那种年轻人竟然会跟这样的企业家是朋友,毕竟他们的年龄差更像是父子。
老人跟我们寒暄过后,秦淑梅假借要换衣服为由把我拉进了房间。
我疑惑地递了个眼神过去,秦淑梅一脸认真地问我:“你怎么会认识史密斯先生?他黑白通吃,在美国可是盛名已久的人,一般人想见到他都很难,他现在竟然亲自过来接我们去见容曼儿。”
“干妈,您之前一直在睡觉,我就忘了跟您说了,窦天泽介绍他给我的,说跟史密斯先生是朋友。”
“不可能,窦天泽那个毛头小子怎么会跟这种人是朋友?”
秦淑梅的执意也是我曾经怀疑的事情,但是我并不觉得没有什么可能的,我猜测道:“会不会跟窦天泽的外婆有关系?他外婆毕竟曾经是皇室中人,或者……做生意认识的?”
秦淑梅摇摇头:“不知道,也许吧。我看他没有恶意,走吧。有他在,事情会好办很多。我们毕竟人生地不熟的,需要一个有威望的人。”
秦淑梅是风风火火的性子,打消了疑虑后便率先走出了房间。
再次面对史密斯先生,她从容不迫地显示了她的热情,笑着朝他伸出手:“史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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