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苏徵勤的确是个情场高手,他连柳茵那样还没开窍的小女娃子都能哄到手,更莫说征服眼前这个风韵犹存的寡妇了。几句话就暧昧地聊了起来,说得寡妇心花怒放,有关什么仇家啊杀手啊以及他们为什么弄得满身是血啊被苏徵勤圆得滴水不漏,寡妇丝毫不起怀疑,当然绝大部分都是睁眼说瞎话。
凤时锦在旁听得嘴角时不时跟着抽了抽。
后寡妇还好心地带凤时锦进屋换了一身普通的棉布衣裙,干干净净的像个小妇人。眼见着日渐黄昏,到了君千纪和凤时锦不得不回去的时候。
君千纪携着凤时锦起身,对苏徵勤道:“天色不早,我们要先走一步,还请公子保重,就此告辞。”
苏徵勤道:“喂,你们倒好,拍拍屁股走了留下我一人身负重伤在此,未免也太不厚道了吧?”
君千纪头也不回:“事是由公子引起,公子自有法子解决。”
“……好吧,就算我有法子解决,他们定然还在这逍遥镇上,你们若是贸然出去,不是被逮个正着吗?”天空中飞鸟滑过晚霞,叽叽喳喳,引起树枝轻轻颤动。苏徵勤见两人执意要走,便无奈道,“算了,我让人护送你们。”
君千纪和凤时锦脚下一顿。苏徵勤手指捏在口中便吹了一声口哨,他转头对寡妇温柔地说道:“你不如进屋去,关上门不要出来。”
寡妇“哦”了两声,转而就进了屋,关上房门。但她按捺不住好奇心,又在房门上戳了一个洞,观看外面的情况。
旋即,周边树影摇晃,数道黑影从周遭如飞鸟一样赶来,迅疾如风,咻咻咻地顿地,跪在苏徵勤面前。为首的那个请罪道:“属下来迟,让公子受险,还请公子降罪!”
苏徵勤悠闲道:“来都来了,躲着做什么,怕我吃了你们?”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潜伏暗处,以防杀手再度袭击公子,顺便好捉个活的。”
“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荣国侯吗,为什么还会有杀手?”苏徵勤皱眉道。
那下属默了默,道:“属下遵从公子吩咐,怎奈半路上发现……荣国侯已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苏徵勤笑了起来,却不是开心地笑,而是带着几许怒意,“让你们办事,你们就只给我这四个字?”
“请公子降罪,属下追查时发现荣国侯已南下,担心公子有危险,便一路跟了过来,结果发现了这些杀手,却……并未见荣国侯。”
苏徵勤抿唇,似乎真的生气了,道:“这么大个人你们也看不住,是不是可以去死了。”
“是!”那下属当即拔出刀就欲自裁。
苏徵勤抬起一脚,往他手上踢去,还未出窍的刀又被他踢回了刀鞘里。
君千纪凝眉,忽然抬起淡漠的眼帘看向苏徵勤,道:“你让人护送我们去海边,从此再也不踏足此地,我告诉你荣国侯去了哪里。”
苏徵勤转眼含笑道:“那君师父还不快说。”
君千纪道:“能让太子舍京中机要也要派荣国侯南下的,想来太子是觉得小小禁卫军掌握在皇上手中一时得来不易不说,还满足不了他的需求。大晋与夜湛的边境南广之地,屯军十万,镇远大将军陈述乃荣国侯从前旧部。”
此话一出,苏徵勤已眼冒精光,直勾勾地看着君千纪道:“我没有看错,国师果真深藏不露。”他吩咐一干下属道,“送他们去海边。”
那带头的扈从起身,忽然抬眼凌厉地往房门方向看来,寡妇心头一惊,来不及反应,那扈从扬手一把薄刃就飞了过去,钉在了房门上。寡妇吓坏了,房门一打开她就瘫软在了门口。扈从迟疑了下还是开口道:“她?”
凤时锦有些心惊,想阻止又被君千纪紧紧牵着手,只好将到口的话咽了下去。那寡妇是个通晓人情世故的,晓得自己知道了不该知道的惊天秘密,而这伙人的身份也是极不普通。她本应该避嫌的,可是当时太过震惊连挪动步子都忘记了。
眼下扈从终于注意到了她,眸光森寒,使得她一个哆嗦连忙后退两步,连说话也不利索:“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苏徵勤分明看清了凤时锦的欲言又止,心知她是不忍心的,便回头看寡妇一眼,眼里依旧是如沐春风的笑意,道:“只要你什么都不知道,那便好了。”然后又对扈从道,“你胆子腻歪了,她怎么也是我的救命恩人。你且去吧,送到海边即返回,我在这里等你。”
随后扈从领命,带人护送君千纪和凤时锦欲离开。
刚走了没几步,身后传来一道疏懒闲适的嗓音,极为动听:“时锦姑娘。”
凤时锦顿了顿,还是回过头去,见到苏徵勤面上那半是温柔半是妖冶的笑容。他道:“此次一别,但愿往后还有再见面的机会。”
凤时锦不客气道:“我一点也不想再见到你。”
说罢以后和君千纪一起头也不回地离开,回应她的是身后一串轻轻浅笑。
扈从和随行几人很快便把君千纪和凤时锦送到了海边,看着俩人撑船渐渐远离海岸,方才转身折回。
此时院落里,寡妇亲耳听了苏徵勤对扈从说过她是他的救命恩人,如此一来便不会要了她的性命,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气,言行举止却不如先前那般自在。也不敢再垂涎苏徵勤的美色了。
天边晚霞渐渐淡去,寡妇瑟缩干干道:“那个,我想公子你一定饿了,我进去给公子弄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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