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佩一闪一闪,光华流转不休,一明一暗,仿佛人的眼睛,盯着玉佩,便如盯着一个人的眼睛,似乎有了生命。
萧月生双手在空中划了几下,神情凝重,双手似乎拿着重物,每一个动作都吃力异常。
玉佩慢慢变暗,最终变得黯淡无光,看上去没有什么特别,算不得好玉。
他吁一口气,将玉佩收入怀中,转头打量着棺材。
“南云,你们进来罢。”萧月生开口,声音悠悠传出去,平缓从容,凝而不散。
江南云三人身形一动,倏的冲了进来,即使焦急,她仍旧御风而行,动作飘逸优雅。
“师父,可是已好了?!”江南云忙问,紧盯着他。
齐元翰更紧张,双眼死死盯着他,一眨不眨,牙咬下唇,身形微微抖动,剧烈的心跳声,旁边三人清晰可闻。
萧月生微微一笑:“你大师伯的魂魄,我已经收回来了。”
“谢天谢地,恭喜师父!”江南云长吁一口气,双手合什,朝天拜了一下。
“师叔……”齐元翰神情紧张,吃吃问道。
萧月生拍拍他肩膀,轻松笑道:“你师父魂魄未散,还有还阳之望,不必伤心了!”
“这……这……”齐元翰心生匪夷所思之感,却被洪水般的狂喜所冲散,脸上肌肉扭曲,看上去颇是吓人。
唯有失去,方知珍贵,先前潘吼活着时,齐元翰并不觉对师父如何思念,但自从师父死后,他心如刀绞,天地一片昏暗,只觉了无生趣。
若不是还有长沙帮,是师父的心血,不容散去,恨不得追随师父而去,在黄泉路上陪着他。
“师父,你累了罢,快歇一歇罢。”江南云轻声道,她观察入微,看到师父眉宇之间的倦意。
萧月生摇头:“魂魄收回,还需将你大师伯的**保存好。”
“该如何做?……我能不能成?”江南云有些心虚的问。
她自知,比起师父鬼神莫测之能,自己虽在武林中算是绝顶高手,却是差师父太远。
“需使归元指,你能成?”萧月生斜她一眼,轻哼一声。
江南云玉脸一红,摇头苦笑:“若是封元指,弟子还勉强能施展,归元指嘛,差一点儿火候。”
“还是我来罢。”萧月生淡淡看她一眼,江南云玉脸一阵发麻,烫得厉害,其状娇艳欲滴,如盛开的玫瑰。
“什么,打开师父的棺材?!”齐元翰大惊失色。
萧月生脸沉如水,扫他一眼,哼道:“你这话!……若是不打开棺材,我如何施展?!”
“可是……”齐元翰迟疑,有些不大乐意。
人死入大,入得棺中,便是安了家,若是再行打扰,便是破坏其安宁,罪过极大。
“放心罢,他是你师父,更是我大哥!”萧月生摆摆手。
江南云白了齐元翰一眼:“我说,齐师弟,你还怕师父不利大师伯不成?!”
“不……不是……”齐元翰期期艾艾,满脸通红。
江南云嗔道:“既不是,干嘛不答应?!”
“好……好罢!”齐元翰看了看脸沉如水的萧月生,又看一眼眼眸波光流转的江南云,咬咬牙,重重点头。
萧月生点头,两步来到棺材前,右掌贴到棺盖上,轻轻一提,沉重巨大的棺盖“呼”的飞起来。
“砰”一声,棺盖落到地上,地面一颤,可见其沉重。
长沙帮之富庶,整个临安城少有,为帮主所订棺材,自然极奢华,乃是最好的沉香木,可遇而不可求。
萧月生双眼一直向前看,看也未看一眼棺盖,目光落到里同躺着的潘吼身上。
潘吼一身寿衣,双手交叉,搭在丹田上,神情安祥,如酣然入梦,看不出被人所害之兆,对方出手太快,他还未能自睡梦中醒过来。
萧月生毫无顾忌,躬身探掌,按在他胸口,眉头紧皱着,再见看到大哥容颜,哀伤如潮水涌上心头。
片刻后,他慢慢收回右掌,点点头,长吁一口气,紧绷着的脸也松下来。
江南云一见,也跟着放松,绝美玉脸露出喜悦,知道事情已经成了,大师伯有救了!
萧月生再探手,挑开潘吼寿衣,露出脖子上戴着的碧玉佩,温润晶莹,光华隐隐,如有一股清泉在其中缓缓流动。
他拿起这块儿碧玉佩,看向齐元翰。
齐元翰红着脸,低声道:“是……是我给师父放上去的!”
因为没有戴着这个,师父意外身亡,他心中内疚,便将这枚护身符重新还给师父,陪着师父,愿佑他在阴间活得更好。
萧月生缓缓点头,露出一丝笑意:“嗯,元翰,很好,你做得很好!”
若是寻常人,即使如今是冬天,停尸三曰,也已经开始变质,断无如今潘吼这般。
这一次,却是他脖子上戴着护身符。
护身符刻着阵法,自然散发出勃勃生机,蕴着强大的元气,自然的滋润着他的身体,不会变质。
“师父,这个护身符立功了?”江南云笑问。
萧月生郑重点头,将其中缘故简明骇要一说,齐元翰顿时兴奋起来,两眼放光。
“好了,我施展归元指,莫要打扰!”萧月生摆摆手,打断了齐元翰的兴奋。
“是!”齐元翰忙应道。
萧月生道:“搬一张床过来!”
齐元翰应了一声,他浑身干劲十足,兴奋洋溢,整个人仿佛要成为一个气球,随风飘起来。
很快,他自里院扛过来一个床榻,面不改色,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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