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军人想要赚钱的唯一途径就是立功,没有功劳谁又给赏?张宝原本就对建康军没抱多大的希望,但等亲眼“检阅”了江留守口中的健卒以后,张宝对大宋南方人马的战斗力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这哪是什么军队,跟叫花子也差不了多少!
“不错,不错,还请黄指挥使为本官挑选五百人听用,等事了之后再归还。”张宝强忍着没有当场发飙,对建康军的指挥使道。
“大人放心,末将一定挑最好的。”
“嗯,还请有劳黄指挥使了。”
……
“大人,只要五百人够用吗?”在回城的时候,江守道问张宝道。朱家在苏州拥有私兵并不是什么秘密,只不过没人会不识趣的去告朱勔这个官家面前的红人的黑状。作为江宁府留守,江守道对于朱家的情况自然也比一般人要了解的多一些。
“不够。”
“那大人方才为何只要五百人?”江守道闻言急道。
张宝当然不会告诉江守道若不是为了掩人耳目,他连这五百人都不想要。要建康军五百人,那是为了给自己之后调来的兵马做掩护,看到建康军的现状以后,张宝已经对江南其他地方驻扎的人马不抱希望,想要对付朱家的私兵,还是要靠自己人。
回到江宁府以后,张宝一面命人送信去四明山栾廷玉、庞万春那里调人,一面对外宣布偶感风寒需要在江宁府逗留一段日子拖延时间。而实际上张宝并没有闲着,对于官府的办事效率已经感到绝望的张宝索性就不再依靠官府,直接动用张家的情报网办公,大量决定通过张家的情报网分散出去,矛头纷纷指向苏州。
而此时的苏州朱家,家主朱勔正在怒声痛骂自己的二儿子朱汝功。朱勔一共两个儿子,长子朱汝贤性情与朱勔相似,眼光准,做事稳,平日里负责朱家的大多数买卖。而次子朱汝功就让朱勔头疼不已了,这小子仿佛是上辈子跟朱勔有仇,这辈子特意来找朱勔讨债的,经常把朱勔给气得咯喽咯喽,恨不得一巴掌把这个混账小子给拍死。只是虎毒不食子,朱勔为人虽歹毒,但面对自己的儿子他却狠不下心来收拾,常常是雷声大,雨点小,虎头蛇尾不了了之。
坐在一旁的朱汝舟已经习惯了这对父子的日常,作为朱勔的侄子,朱汝舟同样也得到朱勔的器重,不过他所负责的事情与朱汝贤不一样。正所谓有光必有影,朱汝贤专门负责打理朱家表面的买卖,而朱汝舟则是负责那些见不得人的。剩下一个朱汝功,则跟着他的老子整天打听哪里还有值得一观的珍玩奇石,好去抢来孝敬官家,保证朱家的圣眷不衰。
朱勔此时骂朱汝功也是因为朱汝功办事不利,把原本的一件好事给办砸了,还闹出了人命。只是朱汝功却是满不在乎,不过是死了一家富户,这些年被他朱家父子逼死的人又不是没有,至于大惊小怪吗?
“汝功,今时不同往日,这回不是恰好赶上有钦差要来苏州嘛。我们在汴梁留下的人传回消息,说这回奉旨代天子巡视江南的张宝来头不下,不仅在官家那里很得宠,更是有当今皇后在背后做靠山。若是能够不得罪,咱们朱家最好尽量别去得罪。”朱汝舟也朱汝功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好心劝道。
“哼!我就不信这世上有不能用钱买通的人。”朱汝功不服气的说道。
“你好大的口气!你想用多少钱来买通那个张宝?”朱勔一听不由又炸毛,怒声喝问次子道。
“汝功,这次来的张宝跟咱们以往见过的那些官员不一样。你不是常去城里的食为仙请客吗,那你可知那食为仙就是张家的买卖之一。而张家的买卖可不仅仅只有酒楼,像什么香水、梳妆盒、成衣等等等等,可以这么说,张家的各种买卖已经遍及大宋各路各府各州县。而且听说张家已经开始向海外进军,准备去海外做买卖。汝功,想要买通这样的人,你觉得要花多少钱才合适?”朱汝舟说到最后不由苦笑着问道。
“……难道就没办法对付他了吗?”朱汝功有些不爽的反问朱汝舟道。
“汝功,你可千万别胡来,我再跟你说件事,为了保护自家买卖出海的安全,那张宝甚至说服当今官家允许他自筹一支五千人马的水军充当张家的私兵。而叔父之所以会如此担忧,也正是因为忌惮官家对张宝的这份恩宠,一旦那个张宝在苏州有个什么闪失,而且还跟咱们朱家有关的话,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朱汝舟一见朱汝功的神色便立刻严肃的提醒朱汝功道。
而不等朱汝功说话,被朱汝舟提醒的朱勔已经恶狠狠地警告朱汝功道:“孽畜,老子警告你,不要去招惹那个张宝,要是因为你让那个张宝盯上我朱家,老子到时非扒了你的皮!”
朱勔已经不是第一次说要扒朱汝功的皮了,可就没有一次兑现过。朱汝功也习惯了,也没把老子朱勔的警告当回事。一旁的朱汝舟见状不由紧皱眉头,他太了解朱汝功的性情了,这就是个天生反骨的主,越是不让他去干的事,他就偏偏要去干,仗着朱家在苏州的权势,别人也不能把闯了祸的朱汝功怎么样,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了朱汝功霸道跋扈的性格。
“叔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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