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千般好,出门万事难。出门在外,需要注意的事项有很多,而除了财不露白外,尽量少管闲事也是明哲保身的一条金科玉律。张宝并不是一个好管闲事之人,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尤其不爱做。但凡是要费心思去做的事情,必有张宝想要的“好处”在其内。
就比如这回张宝随同这支北上的商队同行,不管这支商队所运送的货物是什么,其实跟张宝都没有太大关系。即便是真有什么朝廷明令禁止的违禁品,可损失的也是朝廷,而不是张家。让张宝动了黑吃黑心思的是另一个理由,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军队这东西不是寻常人家能够玩得起的。张家日后的海贸虽会为张家带来大量的财富,但在目前,至少在接下来的半年里,张家还需要勒紧裤腰带过日子。
这商队看上去跟一般的商队并无二致,但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对于运送的货物,商队每一辆马车都有专人守卫,不许闲杂人等的靠近。可他们越是如此,就越是让张宝等人感到好奇。
张宝表面上配合,一行四人坐着马车远远缀在商队的最后。可到了晚上,张宝便行动了起来。张宝在武艺方面有两个师父,一个便是张宝的义父周侗,还有一个则是如今担任张家首席调香师的莫秋烟。
在没遇到张宝以前,莫秋烟是个飞贼,轻身功夫一流,即便是周侗见了也要夸一声好。而张宝对于那种高来高去的功夫一直便很向往。在跟莫秋烟混熟了以后,便缠着莫秋烟教授自己轻身的功夫。莫秋烟被张宝缠得没法,只好把本门的功夫交给了张宝。
兴趣是学习的动力,只有感兴趣,才会用心去学。张宝学别的功夫没见有多大的成果,但论起逃跑的本事,整个张家除了莫秋烟外,就数张宝跑得最快,哪怕是杀手出身的秦羽夫妇,在跟张宝比试过后那也是甘拜下风。
解开了身上所带的负重物,张宝顿时感到一阵身轻如燕,在马车里换了一套衣服,叫上高宠跟着自己溜出了马车。避过商队负责巡夜的护卫,悄悄接近了一辆商队运货的马车。张宝先让高宠找了个隐蔽的地方藏好,随即自己悄无声息的进了小树林。将原本身上披着的黑斗篷收好,露出了方才在马车里换上的一身白衣。
随手将头发解开披散下来遮住自己的半张脸,又轻轻咳嗽两声努力让自己的嗓音变得更加尖细一些。眼见负责守卫马车的三人中的一人奔自己所在的树林走来,张宝立刻躲到了一棵树后。等到那人挑了一棵树开始方便的时候,张宝飞身上树,利用手中的飞爪勾住了另一棵树后,张宝一边发出低低的冷笑一边从那人可以看见的方向“飞”了过去。
这半夜三更,忽然听到树林里有人笑,又亲眼看到一道白色的人影从面前晃过,别说胆子小的,就是胆大的也会被吓一跳。来树林边方便的人顿时就被惊着了,才尿了半截就再也尿不出来,提着裤子就往回跑,跑到一半还被地上的枯枝给绊倒了。
“二子,你这是怎么了?难道林子里有鬼?”见到同伴如此慌张,守在马车边的另两个人连忙赶了过来,其中一个笑着问道。
“你给我住口!”被称作二子的护卫怒声喝道。
“怎么了这是?我跟你开玩笑呢。”
“我跟你开玩笑吗?狗子,这林子里真有动静。”
“啊?不会真有鬼吧?”
“没看清。我方才正尿着呢,忽然就听一阵女人的低笑,抬头一看就看到一个白影在自己眼前一晃,然后就不见了踪影。”
“你不会是眼花了吧?”狗子一脸不信的问道。
“老子又不瞎,怎么会眼花。”
“都别吵。”三人中年纪最大的开口发话道。
“老丁,我真没看走眼。”二子不甘心的说道。
“我没说你看走眼了。狗子,你在这守着,二子,跟我来。”老丁吩咐了一声,抽出腰刀就奔方才二子去方便的地方走了过去。二子见状连忙跟上,老丁一见狗子也跟了过来,不由皱眉道:“回去守着马车。”
“老丁,这大晚上了,又没有什么人,你让我跟你去瞧个新鲜呗。”狗子陪着笑请求道。
“……随你。”
三人小心翼翼的到了方才二子说见到女鬼的那棵树前,狗子前后看了看,嘲笑二子道:“怎么样?我说你看花眼了吧?这哪有鬼?”
“方才的确……我的妈呀……”二子有些不死心的抬头看了看,不由惊叫一声。老丁跟狗子顺着二子所看的方向看去,不由也是浑身一个激灵,就在距离三人不到五米的一棵树上挂着一个人。一身白衣,披头散发,在发现被老丁三人发现以后,顿时发出一阵低低的冷笑。
老丁三人顿时感觉腿有些发软,二子更是感觉自己的裤裆有点湿。三人心里明白自己要赶紧跑,可自己的腿这时候却不听使唤,两条腿就跟灌了铅一样打不了弯。这腿要是不能打弯,别说跑,就是想正常走路都难。
老话讲,哭鬼多蒙冤,笑鬼多凶煞,鬼笑莫如听鬼哭。在封建社会,神鬼之说很是流行,即便是现代,同样也很有市场。人天生便惧怕未知的事物,若是碰到了贼人,老丁三人还敢斗上一斗,可现在遇到了“鬼”,三魂顿时丢了一魂半,哪里还顾得上其他,眼见跑不了,就剩下大喊大叫嚷救命了。
他们这一闹腾,原本安静的营地顿时便沸腾了,一大群人迅速赶到现场,就看到三个摊在地上的人,哪里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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