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零食都是进口的,厉昊南在过去的两年里,早就将她的嘴养刁了,现在,普通的零食吃起来根本觉得不对味儿了,他将自己养得太娇嫩了,昂贵的英国皇室毛巾用惯了,再用普通的毛巾会觉得硌脸了。
厉昊南,这个卑鄙的坏蛋,他如此对自己,有他这么个段数的前夫在这里摆着,还能让自己去哪里找比他更好的人!
顾筱北又气又难过,把装着零食的筐放在一边,紧靠车门,尽力的离厉昊南远远的,可是她还是可以清楚的闻到他身上传来的淡淡味道,那是属于他的独有的烟草和体味,她早就熟悉,在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她只有躺在这样熟悉到味道里,才可以安然入睡。
“筱北,在那里工作累不累?”厉昊南的声音听着很平静,如同在跟她闲话家常。
“还好。”顾筱北可没有跟他聊天的打算,但她的语气有些低,听起来似乎微微落寞,厉昊南心头一颤。
厉昊南停了半晌,声音有些哑,如同梦呓一样,“筱北,有时候我希望你足够坚强,这样你还可以像从前那样乐观勇敢的活着,痛苦少一点;可是,我又怕你太坚强,毫不在意的马上忘掉我,那样,我就永远都不能再进入你的生活中。”
顾筱北蓦地回头,两人视线在车厢内近距离交接,她突然觉得无法面对厉昊南这样复杂的眼神,急忙又转开头。
自己忘了他?恨过,爱过,爱恨纠缠,怎么忘,他现在已经将她的心剜了一个洞,鲜血纵横,如果愈合!
“筱北,难道我就那么的罪无可恕,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孩子的份上,给我一个重新开始的机会?”骄傲自负的厉昊南,犹豫再三还是艰难的又一次问出了这句话。
“厉昊南,我们之间,还有回头路吗?你早就已经把路走绝了!当初我爸爸害了你们一家,你要他偿还,要他破产,我不怪你;你最初折磨我,羞辱我,后来又对我好,百般宠爱,我们可以相互扯平;但是,我姐姐呢,贺子俊呢,你都对他们做了些什么?顾晴北再不好,可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的血肉相连的亲人,你纵容安雅那么折磨她,羞辱她;贺子俊从小到大护着我,关爱我,他不仅是我曾经的爱人,还是我的亲人,我的恩人,你却对他做出过那么多残忍的事情!你说,你让我怎么能忘了这一切,怎么能够回到你身边,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你给的荣华富贵!”顾筱北说着话,哭的样子很狼狈,厉昊南伸手去擦她的眼泪,被她一手拍开。
“厉昊南,我们回不去,永远都回不去了!我即使再没心没肺,也不能跟伤害自己姐姐,自己恩人,自己父亲的人同床共枕,恩爱缠绵!”
顾筱北的话,如同拿着无数把刀子在乱捅厉昊南的心,他忍着痛,还想劝慰泣不成声的顾筱北,厉昊南其实不太会哄女人,以前他哄她的时候,用的也是哄孩子的方式。现在,他不敢抱她,更不敢亲她,只能这样看着她,任由她在自己面前哭,哭得他撕心裂肺。
“筱北,别哭了,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逼你了,筱北,你想怎么样都行,别哭了……”厉昊南的声音透着凄凉,低沉婉转中带着求恳,“筱北,别哭了,你打我好了!”他抓起她的手,用力的往他脸上甩,顾筱北觉得更加难过伤心,泪水像断了线一样往下落。
如果厉昊南一直阴狠强势,顾筱北还可以硬气心肠,可是这样低声下气的厉昊南,让她更加难过起来,心仿佛都碎了一地,她不是不爱他,而是太爱他,所以才会这样计较。
“筱北,是我做错了事情,是我对不起你,我这一生,从来没有求过人,可是,今天我求你,你可以恨我,可以怨我,这些我都认了,我只求你,别因为我怨孩子,以后,多回来看看他,孩子,不能没有妈妈!”他这辈子很从不求人,但是这样哀求她,他也无怨的,谁叫是他活该。
听着厉昊南带着哽咽的声音,顾筱北心中凄楚难言,她的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如同再也无法承受这一切,她难受的说不出话来,只是用力地咬着自己的唇,好像只有藉由ròu_tǐ上的痛,才能压制心里的痛。
……
晚上顾筱北回到宿舍,比她早回来的周丽莎又在肆无忌惮的换衣服,顾筱北看着只穿着内衣裤的正在试几件新衣服的她已经习惯了。
“唉,帮忙看看,这件怎么样?”周丽莎有些拿不定注意,转过身让顾筱北帮她定夺,玫瑰色蕾丝胸衣,前扣设计,两条细细的肩带。
“不错,就你这身才,穿什么都能让男人流鼻血!”顾筱北很会说话,心想,这个精神病儿,一个内衣,有什么好选择的。
周丽莎被顾筱北夸得心花怒放,又拿起个黑色的文胸,比划着,“你说我穿这个罩杯的效果会不会好一些!”
“恩,这个也行,趁着你皮肤更白了!”顾筱北放下蚊帐,换上睡衣,随手把换下的衣服搭在椅背上。
周丽莎无意中往这边一瞥,吃惊的睁大眼睛,她是识货之人,认出顾筱北脱下来的这条牛仔裤是秋季本地才上柜的levis,而且还是限量版的,内衣竟然是比她身上穿的贵无数倍的国际品牌棉质无衬文胸。
“顾筱北,昨天晚上你没回来,去哪里了?”周丽莎手脚俐落地窜过来,拿起顾筱北的衣服仔细看着。
顾筱北一看这架势,知道厉昊南给她准备的衣服又惹货了,她以往穿惯了国际定制的大品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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